“擔心你。”鍾餘脣瓣動了動,走上前,擔心又生氣。

    他不知道宋嘉朔瞞了自己什麼,他攥緊了拳頭,手臂青筋緊繃,控制好情緒後,鍾餘吐出一口氣鬆開拳頭,露出笑容:“嘉朔,有時間要給我回電話。”

    放開手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掌心黏黏糊糊的被掐出了血痕。

    宋嘉朔知道鍾餘在外面是什麼樣子的,明明是隻脾氣不怎麼好又狡猾的肉食動物,卻在他面前總是要僞裝成一條乖巧聽話的小動物。

    “過來跟我一起睡覺。”宋嘉朔閉上眼,拍了拍牀,示意鍾餘過來,他太累了,實在不想說話。

    鍾餘聽到宋嘉朔這句話將外套脫下放在椅背上,躺在了宋嘉朔的旁邊。

    宋嘉朔伸手將鍾餘抱到了懷裏,用臉頰蹭了蹭他耳朵,緩緩睡去。

    這一次,他放下了全部的戒備,在愛人身邊睡了個好覺。

    鍾餘這段時間也挺累的,聽着宋嘉朔逐漸平穩的呼吸,他擡手摸了摸宋嘉朔的下巴,冒出來的一點茬子有些扎手,可鍾餘卻反覆摸了好幾下。

    最後反抱住了宋嘉朔,閉上了眼睛。

    他們兩個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屋子裏瀰漫着飯菜的香味,鍾餘比宋嘉朔醒的要早,他醒來以後也沒動,只是窩在宋嘉朔懷裏,聽着他有力的心跳聲。

    宋嘉朔醒來的時候看到鍾餘緩了好一會兒,打了個哈欠後鬆開了已經有些痠麻的胳膊,啞聲道:“我去上廁所。”

    “好。”鍾餘點了點頭。

    去廁所第一件事就是刮鬍子,宋嘉朔從儲物戒指裏拿出刮鬍刀將鬍子刮乾淨以後又洗了個臉刷了個牙,朝着鏡子笑了一下,這才滿意的從廁所出來。

    到客廳的時候看到孫彥他們已經做好了飯,宋嘉朔也不客氣,拽着鍾餘就坐到了餐桌旁邊,鍾餘還有些不好意思。

    可宋嘉朔特別好意思,他直接把燒雞的兩個腿都夾到了鍾餘的碗裏:“一會兒你們兩個先回學校。”

    這話,一聽就是對鍾餘和時誠說的。

    時誠剛坐下,還沒端起碗筷呢,聽到宋嘉朔這種做派的話一點胃口都沒有了,忍不住懟了回去:“我爲什麼要聽你的?”

    “你老公都得聽我的,你說你聽不聽我的?”宋嘉朔有了力氣也有心情鬥嘴了,挑釁道。

    時誠咬着牙戳了戳碗裏的米飯泄恨。

    孫彥此時趕緊當和事佬哄了哄時誠。

    這頓飯四人喫的都不算開心,宋嘉朔邊喫飯邊回覆着手機裏的消息,張晨陽雖然不樂意但還是跟田瑞回監獄了,並且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宋嘉朔回了一句:馬上。

    張晨陽:我跟那個蠢貨不能在一個空間裏呼吸。

    宋嘉朔:你倆住一個房間?

    張晨陽不說話了,估計又去一旁生悶氣了。

    關了和張晨陽的聊天,宋嘉朔又打開了跟田瑞的聊天窗口。

    他八卦的問了句:你跟張晨陽到底有什麼矛盾?

    田瑞:以前在部隊裏他給我推過頭髮,把我頭皮給削破了一大塊,現在那一塊不長頭髮了。

    看到這句話,宋嘉朔差點被飯嗆到,他還以爲田瑞跟張晨陽有什麼不可調節的麻煩呢,沒想到只是因爲一塊頭髮。

    又聊了幾句後,輕鬆時間結束,宋嘉朔又問了問田瑞他下屬帶回來的槍支彈藥數量。

    發現沒有私藏後,他倒是鬆了口氣。

    這頓飯宋嘉朔眼睛就沒離開過手機,對面的時誠和孫彥都快出現粉紅愛心泡泡的特效了,他跟鍾餘也沒有說話。

    等到快走的時候,鍾餘坐在門口穿鞋,宋嘉朔倚在門框上看鐘餘頭頂的發旋,怎麼看怎麼覺得可愛,想要摸一下。

    想了,也摸了。

    鍾餘此時也穿好了鞋,外套拉鍊拉好後拽着宋嘉朔的衣領,將他往下一拽,輕輕啄吻着宋嘉朔的嘴脣,想着這嘴脣的溫度比他主人對自己的態度還要涼薄。

    宋嘉朔加深了啄吻,分開以後小聲在鍾餘耳邊道:“過兩天就可以見面了。”

    說完,他還用大拇指在鍾餘腰側輕輕劃了劃。

    等鍾餘他們走後,宋嘉朔開始整理自己儲物戒指裏面的武器,將搶來的槍支彈藥在屋子疊了十幾排。

    孫彥開門就看見幾百把槍的黑洞槍口對着自己,他被嚇了一跳,將距離他最近的一把手槍拿起來,看了看,是真貨。

    “這麼多槍?你從哪兒搞來的?”

    豬隊友果然是豬隊友。

    宋嘉朔白了他一眼,哼道:“搶的,要不然我爲什麼受傷。”

    把搶劫這件事說得這麼.......輕鬆,不愧是宋嘉朔。

    孫彥有的時候真挺佩服他的。

    今天宋嘉朔在孫彥家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兩人隨便吃了點東西后,孫彥就把宋嘉朔送到了花鳥魚蟲市場。

    原原種的事情,宋嘉朔得去解決一下。

    見宋嘉朔今天臉上一直掛着笑,孫彥怎麼看怎麼難受,他勸道:“別總用暴力解決。”

    “我這麼柔弱怎麼可能用暴力解決。”宋嘉朔眨眨眼。

    孫彥:你最好是真的柔弱。

    拿着孫彥給他的地址合同和種子袋,宋嘉朔很快就找到了那個種子商人所在的攤位。

    種子商人看宋嘉朔擋住他家門口,像是驅趕瘟神一樣揮了揮手罵道:“你這年輕人堵我門真可恨啊。”

    宋嘉朔將種子袋放在桌子上,又拿出了合同,笑眯眯的問:“這是你賣給我朋友的種子嗎?”

    那賣種子的商人一看到那合同就知道面前這人是因爲什麼事情來的了。

    但他也不在乎,反正現在錢都在他卡里了,只要他不承認,那這羣人對他也沒辦法。

    反正對方又沒辦法證實自己弄的所有種子都是好壞參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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