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宿主又和瘋批反派在一起了 >第十六章:男人勞動的勳章
    田瑞推了推眼鏡,淺色眸子愈發冷漠,抿了抿脣最後竟是吐出了兩個字:“就不。”

    張晨陽拿起桌子上的筆記本就朝着田瑞砸了過去,田瑞卻像是早就預知到了一樣側過身子躲開了。

    “你看他!”張晨陽氣的不行,最後只能向宋嘉朔求救。

    宋嘉朔手指動了動示意田瑞坐下,沒管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而是順着張晨陽剛纔的提議繼續說:“田瑞你在這裏待得時間長,下午給我一份名單。”

    “只要人品比較好的,我看一遍後明天你用高薪把他們留在這裏,剩下的人讓他們在後天之前就走。”

    距離傳染病初期也沒幾天了,沒做完的事情還有很多,宋嘉朔感覺頭有點疼閉上了眼睛。

    “好。”田瑞同意了。

    會議其實到這裏也就結束了,宋嘉朔癱在椅子上,緩了一會兒,又睜開看到張晨陽看着他呢,便笑着說:“給我揉揉太陽穴。”

    張晨陽誰的話都不聽,只聽宋嘉朔的,此時聽宋嘉朔這麼說便也站起來走到宋嘉朔椅子後面,從後面站着給他揉了揉太陽穴。

    田瑞嘴脣抿成了一條直線,想說什麼卻沒說。

    在軍艦上那段時間宋嘉朔爲了節省藥物沒喫止疼藥的,傷口每天疼得厲害,最後牽扯的腦袋也疼,張晨陽得知了以後主動說他學過按摩可以幫宋嘉朔緩解一下。

    按完之後還真有緩解,宋嘉朔其實還想過讓鍾餘跟張晨陽學一學,到時候自己就能躺在鍾餘腿上享受了。

    可又覺得揉個一小時會讓鍾餘累着,這念頭生出以後便也就消失了。

    張晨陽倒是不介意,他現在把宋嘉朔已經看成了他的上一級,自然宋嘉朔說的話,只要不涉及他的底線他全都會聽。

    “傷好了嗎?”張晨陽找了個話題。

    “差不多了,就是有疤痕,還挺醜的。”宋嘉朔想着心情突然就變得更加糟糕,他睜開眼看着張晨陽,“有沒有去疤痕的東西?”

    他不想讓鍾餘看到疤痕,倒不是因爲醜,而是知道鍾餘在看到以後肯定會擔心。

    “什麼樣?我看一下。”張晨陽鬆開了手,向後退了一步。

    宋嘉朔便也站起來開始解褲腰帶,田瑞一直沒說話,看到宋嘉朔一副要脫褲子的樣子整個人都懵了,趕緊站起來:“你脫褲子幹嘛?”

    “呀,你沒走呢。”宋嘉朔這纔想起來屋裏還有一個人呢,說着便脫了褲子,大腿上兩道猙獰的傷口有些嚇人,“是不是有點太長了,這怎麼搞?”

    張晨陽蹲下看了看,這樣的疤痕要說能消除那就是在騙宋嘉朔了,也只能說:“過幾天你拿我給你的藥試一下。”

    “非要去除的話,需要切除做植皮了。”

    “算了,就這樣吧。”宋嘉朔嘆了口氣,穿上褲子,走人。

    等到宋嘉朔走了以後,張晨陽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東西也準備離開。

    “宋嘉朔已經有男朋友了。”田瑞推着眼鏡,提醒道。

    “我知道。”張晨陽覺得田瑞奇怪,他當然知道宋嘉朔有男朋友。

    “那你還給他按摩,還看他脫褲子?”田瑞也不知道哪裏來的怒氣,語氣裏帶着譏諷,“離不開男人嗎?想當男小三?”

    張晨陽拿東西的動作一頓,看了田瑞一眼突然笑了起來:“我沒給你按摩過沒看過你脫褲子?你光屁股我都看過。”

    “難道我對你有意思?”

    他本身就是從軍校出來的,夏天沒空調的時候哪個不是在屋子裏穿着內褲跑來跑去。

    “這就是我最討厭你的點。”張晨陽看着田瑞,聲音冷漠,“如果看到一個人就會喜歡就會產生慾望,跟野獸有什麼區別?”

    田瑞的腦子在碰到張晨陽的時候就會降智,他搖了搖頭反駁:“但你對他不一樣。”

    “我對你也有過不一樣的時候。”張晨陽有些累了,不想吵架,也不願意再聽田瑞後面的話,“是你先.......”

    “算了,趕快把宋嘉朔要的東西給他。”

    說完張晨陽就走了。

    田瑞的臉色有些蒼白,恍惚間,他似乎回到了某個夜晚,天空飄着鵝毛大雪,張晨陽凍得耳朵鼻子都通紅,站在路燈下,抱着一束芍藥,仰着頭看他的樣子。

    路燈的光打在他的臉上,笑容漂亮又明媚。

    那是他們一起見過的最後一場雪,也是他們無疾而終的未來。

    宋嘉朔從監獄離開後就去找了孫彥,他和孫彥約好了去遠一點的外省多弄點食物,日用品還有各種大型設備。

    至於其他的書啊黃金啊珠寶首飾什麼的,等末世後直接去周圍的商場進貨就可以了。

    這幾天又是連軸轉,每天睡覺的時間不超過兩小時。

    距離傳染病擴散,官方要求所有人居家減少外出的前一天,宋嘉朔去了鍾餘的學校讓他跟時誠收拾好東西帶他去了監獄。

    爬完樓幫鍾餘拎東西的時候宋嘉朔腿都軟了。

    有的時候宋嘉朔也想過自己做這些真的值得嗎,如果自己跟鍾餘躲在一個沒人的地方,只保護他,那會不會更輕鬆一點。

    “很累嗎?”鍾餘扶着宋嘉朔,感受着宋嘉朔靠在自己身上,有些擔心。

    “好累啊。”宋嘉朔抱住鍾餘,軟聲撒嬌,“哪裏都好累啊。”

    只有在鍾餘面前,宋嘉朔才能展現自己脆弱的一面,才能盡情地說自己很難受,或是撒嬌。

    “晚上都告訴你好不好,鍾餘,我真的好累啊。”

    是什麼讓他變成這樣子的。

    沾滿鮮血,爲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

    宋嘉朔自己也不知道。

    但他真的有些厭倦這樣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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