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啊。”廖開朗小聲說,“爲什麼李阿姨要打溫言的手?”

    c088也坐在窗戶上,他眨眨眼,也不知道問什麼。

    旁邊房子裏又傳出了練琴的聲音,一直到兩個小時以後才結束,廖開朗等溫言彈完琴朝着對面的窗戶喊道:“溫言!溫言!”

    溫言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聽到了有人在叫他,將窗簾拉開以後看到了正對面託着下巴朝他傻笑的廖開朗,抿了抿嘴:“幹什麼?”

    “請你喫零食。”廖開朗說着側頭從旁邊桌子上拿起了一袋餅乾朝着對面窗戶扔了過去。

    雖然兩家的別墅只隔了一面牆,可小孩的力氣還是太小了,餅乾袋子掉到了溫言家的院子裏。

    溫言向下面看了看,看那個躺在花壇裏的餅乾袋子,又看了看廖開朗小聲罵了句:“煩人。”

    “掉下去了。”廖開朗扒拉着窗戶向下面看,半個身子都探出了窗外,可惜的說着,“好遠哦。”

    “你把身子探回去!”溫言見他都快掉出來了,趕緊喊道。

    廖開朗“哦”了一聲,身子收了回去,又拿起了一塊彩紙包的水果糖,笑着說:“那請你喫糖。”

    水果糖很輕,穩穩地扔進了溫言的家中。

    “明天見!溫言!”廖開朗說完這句話揮了揮手,跳回了房間裏。

    自從那次廖開朗爲溫言出過頭以後,溫言雖然嘴還是那麼硬,可他還是慢慢接受了廖開朗。

    下半學期的時候,班裏又來了一個轉校生。

    廖開朗原本在最後一排趴着睡覺,聽到轉校生的自我介紹時擡起頭,看到了那個轉校生。

    轉校生也看着他呢,與他對視的時候,精緻的小臉上露出好看的笑容。

    【郎朗,這就是那個重生的渣男樊揚。】

    c088提醒道。

    廖開朗也露出了笑容,依舊是那種甜軟的沒有什麼攻擊力的模樣。

    後排的座位只有廖開朗和溫言旁邊有位置了,按照c088給的資料來看,樊揚應該會選擇坐在溫言旁邊,從小就刷溫言的好感度。

    從什麼青梅竹馬到畢業直接結婚。

    廖開朗想着,卻看到樊揚出乎意料地指了指自己旁邊的位置。

    【好耶,肯定是剛纔被宿主你的笑容蠱惑了。】

    c088開始胡亂分析。

    廖開朗不懂c088在說什麼,畢竟在他的人設中還有個“情商笨蛋”四個字。

    看着樊揚拉開椅子坐到他旁邊笑着說:“你好,我叫樊陽。”

    “廖開朗。”

    他說了一下自己的名字,聲音軟綿綿的。

    中午的時候溫言想去超市買麪包,廖開朗也推開椅子想要跟溫言一起去,可樊揚卻抓住了他的手腕,請求道:“老師說讓你帶我逛一逛學校,郎朗,現在有時間嗎?”

    廖開朗看了一眼已經消失在視線裏的溫言,又看了看樊揚,其實他也想接觸一下這個渣男,於是點了點頭。

    他帶着樊揚在學校裏面逛了一圈,從操場到超市再到食堂,到食堂以後樊揚還提出了要請廖開朗喫飯。

    可廖開朗卻拒絕了,他跑到超市買了兩個麪包,尋找着溫言可能在的地方,最後在音樂教室的門口他找到了溫言。

    溫言慢吞吞地喫着麪包,不知道在想什麼。

    廖開朗從溫言後面接近他,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說:“我剛纔去買菠蘿包可是已經賣完了,給我也喫一口嘛。”

    菠蘿包的內餡其實就是菠蘿果醬,最後一個菠蘿包被溫言買走了,現在已經吃了一半,給廖開朗,可能有點費勁。

    “溫言,給我喫一口嘛。”廖開朗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溫言。

    “我喫過了。”溫言將菠蘿包舉起來讓他看。

    廖開朗卻低下頭直接咬了一口,菠蘿的內餡有股甜香味,讓他眯起了眼睛。

    看着菠蘿包上那塊原本被他咬過的地方留下了廖開朗的牙印,溫言沉默了,他將剩下的半個菠蘿包都給了廖開朗。

    廖開朗坐在溫言旁邊,一口一口將菠蘿包喫完,然後抱住溫言的誇獎道:“溫言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了,還會給我喫菠蘿包。”

    外國人總是喜歡用這麼奇怪的詞嗎?溫言不知道。

    自從樊揚轉到這所學校以後其實對廖開朗跟溫言的關係產生了很大的影響,因爲他有事沒事都要找廖開朗。

    他還搬到了溫言家的對面。

    廖開朗知道他對溫言的心思不純,便也就儘量不讓溫言跟他相處,並且嘗試着用其他的方式來“感化”一下樊揚。

    週末,溫言又在練琴了,廖開朗依舊搬着椅子到窗戶邊聽溫言彈琴,嘴裏也哼着歌。

    溫言今天又練了四個多小時才結束,好在他今天沒有出錯,沒被李阿姨打手。

    “溫言!溫言!”廖開朗又扯着嗓子朝着對面喊。

    溫言被他吵到了,將窗簾拉開看着他。

    “你彈鋼琴真好聽。”廖開朗誇獎着。

    “爲什麼你每次都要在那邊聽我彈鋼琴啊?”溫言扭過頭,對這個鄰居真有點無奈了。

    廖開朗卻依舊笑彎了眸子,軟聲道:“因爲想聽你彈鋼琴。”

    小孩子的世界純淨沒有一絲雜質,廖開朗這種從虛擬世界出來的人也是一樣,說的都是實話。

    “你笑起來好蠢啊。”溫言說完就拉上了窗簾,回到自己的椅子上,趴着將臉埋到了胳膊裏。

    “兒子,喫櫻桃嗎?”李阿姨打開門看到溫言只露出了一個紅色的耳尖,愣了一下,“耳朵怎麼這麼紅?”

    溫言有些氣急敗壞地說:“天太熱了!我要開空調!”

    李阿姨打開手機看了一眼天氣,指着上面的數字說:“才12度,開什麼空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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