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被看見,就能出名。

    莫祺洲那個嫌棄的戀綜機會是烏荔用真金白銀換來的。

    雖然莫祺洲可能還是不記得自己吧,可是烏荔卻覺得,能夠幫助到莫祺洲實在是太好了。

    出道的烏荔隱瞞了自己的家庭。

    所有人都以爲她是從普通家庭長大的,對於烏荔而言,這樣的身份讓她更加舒服。

    戀綜開始以後,周棟的種種行爲都在讓烏荔討厭。

    而江然,那個曾經在雨天與她一起凍了好幾個小時的女孩,卻還記得她。

    她們晚上在一間房裏,面對面聊着那時候對彼此的第一印象。

    “當時我就覺得,你長的好漂亮啊,是我見過最漂亮的人了。”江然笑的有點傻。

    “不要逗我開心了,明明比我長得漂亮的人有很多。”烏荔笑着撓她癢癢肉。

    江然卻在此時正色道:“不,你就是很漂亮,看到就想讓人跟你貼貼的那種~”

    說着江然還湊了上來,抱着烏荔蹭了蹭笑嘻嘻地說:“烏荔,你的胸軟軟的,身上也好香哦。”

    江然跟個小狗一樣在她身上蹭來蹭去,烏荔覺得好笑,摟住江然的腰,將她固在了自己懷裏。

    女孩子香香軟軟的,烏荔抱着就不想撒手了,手偷偷使壞地還抓了一把江然的屁股,江然頓時面色一紅,也要伸手抓她。

    “抓住了。”烏荔笑着抓住她作祟的手。

    兩人在那個節目裏感情快速升溫,可江然是直女,烏荔也知道兩人沒什麼可能性,便當閨蜜相處了。

    後來就是喻源出事。

    烏荔知道莫祺洲肯定受不了這樣的打擊,抽出巡演的空閒時間去看了莫祺洲。

    莫祺洲看到烏荔笑着說:“第一次見到你我就覺得有點熟悉,後來又見到了那幾袋餅乾,一下就想起來了。”

    “當演員就是在演繹劇本里角色的人生,不要因爲那些事,放棄你的演演藝業,你很有潛力。”

    明明自身還在遭受極大的痛苦,可莫祺洲卻還在安慰她。

    莫祺洲前輩就是這麼一個溫柔的人。

    烏荔想。

    後來,烏荔看到了新聞,剛跟江然官宣的男朋友劈腿找人看夜光劇本。

    她這纔想到,自己好像很久沒跟江然聯繫過了。

    烏荔有的時候並不是那種主動的人,江然在她忙的時候給她發過一些消息,可都被她忽略了,今天她給江然發過去了消息。

    烏荔:世界上這麼多男人呢,不必因爲一個渣男而傷心。

    江然一個電話便打了過來,她哭着說:“就因爲我不想跟他發生關係,他就出去找別人了,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烏荔原本想接江然的話說,但是轉念一想:“也不是沒好東西,莫祺洲前輩就是男人裏的好東西。”

    江然被她這話弄笑了,嘟囔着:“好吧,還是有好東西的。”

    兩人的關係又恢復成了原來的樣子,工作再忙,都要打視頻聊一聊。

    烏荔很久都沒有交往過女朋友了,莫祺洲的失蹤讓她傷心了很長一段時間,後來在一次錄製綜藝的時候認識了另一個女孩,新出道的,眼睛好大,亮晶晶的,跟江然長的挺像。

    江然也很久沒有過男朋友了,她總是在說:朋友一生一起走,誰先脫單誰是狗。

    烏荔表示自己是不可能脫單的,娛樂圈這個環境裏能認識幾個沒心機的都已經是祖上冒青煙了,更別說找個圈子裏的喜歡的女人談戀愛了。

    可就是當初那麼斬釘截鐵地烏荔,卻突然告訴江然,她好像要有對象了。

    江然一愣,問道:“是誰啊,是誰啊,哪個帥哥,我認識嗎?”

    “不是男的,是個女的,你應該認識,跟你一個公司的......”烏荔說了名字以後,江然的笑容就僵硬住了。

    江然一是沒想過烏荔喜歡女人,二是心中酸澀,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但她是演員啊,很快,她就掩藏了心中的那抹不悅,笑着說:“啊,你喜歡女的居然不喜歡我,真是太可惡了。”

    “你怎麼知道我不喜歡你?”烏荔反問,然後擺擺手,“我可不搞直女,我以前有個前女友,是直女.......”

    話還沒說完,江然啪的一下按了掛斷。

    想起來跟烏荔的相處,又想到她可能要跟其他女孩子一起玩,一起睡覺,心裏堵得不行,竟是偷偷哭了出來。

    第二天一早,江然頂着紅腫的眼睛去開門,沒想到看到的居然是烏荔。

    烏荔看到她眼睛都腫了問道:“你哭什麼啊,大寶貝?誰又欺負你了?”

    江然卻神神祕祕說了一句:“我以前看到過一句話。”

    烏荔不知道她看到過的那句話是什麼,於是問道:“什麼?”

    江然手抓了抓自己的衣角,帶着哭腔道:“意大利麪在弄溼之前也是直的。”

    “天天看什麼動漫呢。”烏荔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開口道,“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喜歡男孩呢。”

    “但如果是烏荔,我可以喜歡女孩。”江然說得誠懇,眼圈又紅了。

    “哭啥啊,哭。”烏荔見狀把她抱到懷裏哄了哄。

    兩人就那樣在一起了。

    有過跟直女交往經驗的烏荔其實總覺得江然有一天會回到正軌,可江然卻沒有。

    “想了很多事情?”江然舉着傘,朝着莫祺洲的墓碑鞠了一躬。

    “還好。”烏荔笑了笑牽起江然的手,對着墓碑說,“明年再見,前輩。”

    —

    被噩夢驚醒的莫祺洲一下就坐在了牀上,渾身都是冷汗。

    喻源也醒了,見他坐着發呆問:“怎麼了,前輩?”

    “我夢見烏荔和江然拿着酒在咱倆墓碑前面喝酒,還說真好磕,讓咱倆安息。”莫祺洲覺得那畫面實在是太詭異了,深吸了幾口氣。

    喻源聽了以後沉默了好一會兒,說道:“像是她們能做的事。”

    “是吧!”莫祺洲與喻源對視一眼。

    同時覺得,這件事太可怕了。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