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無恙此時穿着嫁衣,氣得渾身發抖,朱瑞覺得他就像是個小辣椒一樣,反正自己怎麼也都說不過他,不如不說,來的實在。
“啊啊啊,剛纔燕鈞真的暈倒了!恙恙你怎麼不信他啊qaq”
“救命啊,宿主你快解釋啊!”
c088急的從朱瑞身體裏跑了出來,上躥下跳地說着。
在解釋了一遍對方也沒相信自己的時候,朱瑞就放棄瞭解釋,他看着應無恙,皺起眉。
“師兄,我只是最近辟穀有些過頭......剛纔是我不小心暈倒了,師兄別怪師尊......”
燕鈞又在一旁淚眼汪汪地添了一把柴火。
“呵,瞧瞧,倒像是我在無理取鬧了。”應無恙就是沒好氣,就是想吵架。
不只想吵架,還想拿出劍,砍了這兩人。
燕鈞聽了應無恙的話慌忙擺手,表示自己說的可不是那意思,然後又含着淚看了一眼朱瑞。
“我去打水。”朱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他以前就害怕別人吵架,現在看到應無恙與燕鈞吵架,更是害怕了,隨便找了個理由便要出去。
“師尊。”應無恙一把拽過朱瑞,他看着朱瑞的眼睛繼續發瘋,“成親過後便要洞房花燭,這件事你不會不知道吧?”
應無恙每句話都陰陽怪氣夾槍帶棒。
朱瑞看了一眼旁邊燕鈞,又看了一眼應無恙,皺起眉,剛就來過一次,現在又扯到了這話題,若不是他知道應無恙是任務目標,對他恨大於愛,他真是要懷疑對方饞他身子了。
“師弟,你要一起嗎?”應無恙笑着看一旁的燕鈞。
c088看着應無恙的黑化值到了150以後就不說話了,鑽回到朱瑞的身體裏研究商城去了,看看有什麼東西能拯救一下朱瑞這不愛說話的性子。
應無恙是真的在邀請燕鈞,他用手解開了朱瑞的衣袋,向後撐着身子坐在了桌子上,勾着朱瑞在他臉上親了親。
燕鈞看着應無恙,又看着朱瑞,沒說話,也沒從牀上起來。
“師弟,要一起嗎?”應無恙又問了一遍。
朱瑞抓着應無恙的手,讓他別拽自己衣服了。
“可以嗎?”燕鈞竟是問了這麼一句。
這三個字,出乎了朱瑞和應無恙的預料。
“當然可以,想必師尊也不介意吧,畢竟他可最喜歡三人一起了,不是嗎?”應無恙雖是這麼說,可卻死死抓着朱瑞的衣服,將頭埋在師尊的頸窩,閉眼道,“是吧,師尊?”
燕鈞此時真的從牀上走了下來,光着腳走到了兩人旁邊,拽住朱瑞的衣袖,用那副淚眼汪汪的樣子看着朱瑞問:“師尊,我也....可以嗎?”
朱瑞將還賴在他身上的應無恙推開,應無恙卻還抓着他的衣服,十根手指像是要將衣服扯爛了一樣。
一根一根手指被掰開,應無恙慘白着臉,只覺得自己心臟也像是被剖開了一樣。
他說起氣話來便控制不住。
朱瑞將燕鈞趕走以後叫了叫應無恙。
可此時的應無恙卻沒有任何反應,他呆滯地看着前方。
朱瑞將他抱下桌子,帶到牀那邊,想讓他休息一會兒。
可這時應無恙卻回了神,他胡亂地想要推開朱瑞說道:“我嫌他躺過的牀髒,我不要去。”
這話,其實是原先燕鈞說過的。
應無恙被打入凡間以後,燕鈞當時爲了表示自己的善心,將應無恙還帶回到了他家裏。
不過就是貓哭耗子的戲碼,卻讓修仙界衆人都誇讚着燕鈞是個大度之人。
後來,應無恙便聽到了燕鈞與一個侍女說的那句,嫌他髒的話。
其實當時燕鈞說的倒也沒錯,應無恙確實是髒了,成了凡人以後許久沒有洗過澡,身上全是凍瘡,破掉以後還會流出黃色的膿水。
“換一個牀。”朱瑞覺得這不是什麼大事,反正c088有錢。
“換什麼?”應無恙愣了一下,問。
“他躺過的牀髒,換一張。”朱瑞回答。
應無恙聽了這話,笑得有些僵硬,他又問:“我若是嫌他碰了你,你也髒呢?”
朱瑞將他放到椅子上,伸出雙手,面無表情,說得平淡:“我用手扶他到了屋子,你若嫌髒,砍了。”
“你真以爲我不敢動手?”應無恙只覺得朱瑞是在哄他,他拿出自己的佩劍。
長劍也環上了一股黑氣。
他擡起劍,殺意迸發。
朱瑞看着那把長劍,想的是自己總算是要解脫了。
朱瑞:趕緊找下一個宿主吧。
c088:qaq不要啊,你長得這麼帥我捨不得你。
就在長劍要劈砍在朱瑞身上的時候,應無恙卻突然扔了劍,朝着外面跌跌撞撞走去。
他知道自己這樣像是個瘋子。
可那又怎樣,他本來就是個瘋子。
走出房間。
外面的太陽已經變成了血紅色,應無恙知道,不是太陽變成了紅色,而是魔氣入了眼,他看什麼,都是一股瘴氣。
這一刻,他像是又回到了原先在宗門的時候。
因爲救了幾隻小妖,被同門師兄弟責罰,鞭子打在身上,全是血痕。
大雪的天氣,他跪在雪地中,面色慘白。
可卻周身鮮紅。
想到此處,應無恙又擡起手。
那日的衣服與這嫁衣相似得很,只不過,那日的衣服是被血染紅的。
朱瑞從屋子裏追了出來,他又將應無恙帶回了房間。
“朱瑞,活着太累了,你把我殺了吧,死在這裏,燒了我的屍體。”應無恙笑着說。
要不殺了燕鈞他們,毀了這個世界。
要不然就自己一死了之。
應無恙覺得自己有些累了,不想再這麼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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