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克里夫跟陽淮說了以後,陽淮點點頭,簡單地算了一卦,便知道了答案。
只是他並沒有告訴克里夫,那人到底是誰。
他還有其他打算。
第二天陽淮上午的課程結束後去了趟新生s班,這次他是來送下午草藥課材料的。
從外面走進教室。
原本吵鬧的教室瞬間鴉雀無聲。
試課早就結束了,新生班級選修課的名額也早就沒了。
許多沒有能報上名的人都覺得這件事可惜。
畢竟,學習這樣的事情,若是有個漂亮老師做監督,他們覺得自己肯定會更努力地學習。
陽淮視線在教室裏掃了一圈,落在了克里夫所在的方向。
克里夫原本擡着頭與陽淮對視上以後就低下了頭,看着桌子上的課本。
“我需要一個同學幫我搬草藥。”陽淮從魔法戒指裏拿出了幾盆花草,無奈地說,“這些東西有些太佔地兒了,請問,有哪位同學想來幫我呢?”
這話一出,教室裏有好幾個學生舉起了手,但他們很快就把手放下了。
因爲學生們突然想起來了陽淮這位老師不按套路出牌,他更喜歡點名一些沒有舉手的同學。
克里夫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在大部分情況下都不會主動的克里夫,竟然在這個時候緩緩舉起了手。
整個教室裏,只有克里夫一人舉着胳膊。
“只有克里夫同學願意幫我的忙嗎?”陽淮說着嘆了口氣,語氣裏難掩失落,“那麼,就拜託克里夫同學了。”
克里夫:.........?
“老師實在是太狡猾了!是不是在跟我們作對啊!?”
“老師一定要公平公正不可以有私心!”
“老師......”
老師長,老師短的。
陽淮眨眨眼,笑而不語,只是帶着克里夫出了教室。
兩人並肩走在校園裏,克里夫發現陽淮要帶自己去的地方並不是草藥的種植區,而是學院幾年前就廢棄的操場。
“把手機拿出來,躲在這裏,好好照相。”陽淮給克里夫安排了一個位置。
“拍照?”克里夫雖然疑惑,但還是把手機拿了出來對準陽淮。
陽淮進入操場的雜物間,搬出了幾盆草藥。
這雜物間是他昨天晚上連夜找查理申請存放草藥的地方,現在就是等獵物上鉤了。
陽淮不是什麼善人,自然不會讓自己的任務對象莫名其妙地落入危險中。
他處理這種事情的方式也很簡單。
讓那個討人厭的傢伙退學就好了。
考伯特是聽到有人議論克里夫跟陽淮一起去搬草藥,所以跟過來的。
上次沒能讓克里夫在衆人面前出醜這件事就已經讓考伯特很煩躁了。
現在克里夫又不怎麼搭理自己還跟一個他很喜歡的老師關係特別好。
考伯特自然生了嫉妒之心。
當考伯特進入拍照範圍內的時候,克里夫真是忍不住要笑出來了。
他沒想過這件事真的是考伯特做的。
也沒想過考伯特這樣的貴族也蠢鈍得像是山姆叔叔家的臘腸狗一樣。
陽淮一趟一趟的將花從雜物間搬出。
這操場可是廢棄的地方,平日壓根不會有人來,考伯特這樣的行爲實在是有些刻意。
隔得有些遠,克里夫壓根一點都聽不清裏面在說什麼,但是他卻一直在錄像,生怕錯過什麼細節。
錄了將近五分鐘的時候。
考伯特突然發狂了一樣,朝着陽淮丟出了好幾個風系魔法當中風刃。
陽淮那張原本精緻無暇的臉上都因爲風刃而刮出了幾道小傷疤。
可陽淮卻沒有生氣,也沒有反擊,甚至像是還想跟考伯特說什麼的樣子。
下一秒,考伯特更加瘋狂的朝着陽淮撲了過去。
陽淮這次像是沒有了辦法,只能將考伯特打暈。
考伯特的身體直直摔倒在了地上。
用鞋尖踹了踹考伯特,見他真的沒有半點反應的時候,陽淮看着一旁的克里夫笑了起來,柔聲問:“拍的怎麼樣?”
克里夫收起了手機,朝着陽淮點頭。
他拍了照,也錄了像。
“後面的事情就交給我吧。”陽淮收到了克里夫發給他的視頻後,安慰地拍了拍他肩膀,“或許你可以趁着這次的機會與考伯特解除婚約。”
克里夫愣了一下,沒想到陽淮竟然會提起這件事,他低下頭,並未回答。
陽淮其實也沒想過讓克里夫回答,畢竟當時的資料裏,克里夫的性格那一欄可有“軟弱”二字,這種性格想要改變也不是一天或者兩天就能做到的。
“那麼,我先走了。”陽淮指了指操場上的草藥,“魔藥課的材料就拜託你了,克里夫同學。”
“您,要不要擦擦臉?”克里夫卻在這時說了句跟陽淮上一句沒關係的話,他緊張得額頭都出現了一點冷汗,手忙腳亂從口袋裏拿出一塊絲質方帕。
“擦臉?”陽淮摸了摸自己的臉纔想起來,剛纔被風刃刮出了幾個口子。
用這方帕來擦估計很快就會把帕子弄髒了,而且也達不到陽淮想要的效果,於是陽淮拒絕了克里夫。
下午第一節課陽淮故意翹掉了。
等到查理來找他的時候,他還故意躲在房間裏不出去。
直到查理快把門板敲爛的時候,陽淮才緩緩打開門。
原本還在生氣的查理看到陽淮那平日白皙的臉上出現了幾道口子一下就愣住了,趕緊問道:“陽淮老師,您的臉是怎麼回事?”
“哦,這裏啊。”陽淮像是不經意的一樣,摸了摸傷口,語氣裏難掩傷心,“是我自己不小心........”
查理當然不信這些。
在他的追問下,陽淮爲難地說出了真相。
被學生襲擊。
至於細節,陽淮只說是考伯特突然發瘋,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被襲擊。
說完這些,他甚至還把自己的手機打開了,找到了前幾天考伯特發來的騷擾短信。
查理自然不會允許學院裏有這種事情的存在,但他也知道不能僅僅聽陽淮的一面之詞,而是準備再找考伯特瞭解一下。
說了該說的,陽淮也不着急,甚至還貼心地說着不想讓查理爲難,這件事就到此爲止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