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次他跟考伯特喫飯時,被考伯特抱在懷裏的傢伙。
此時那人挑着眉毛,似乎是覺得傳聞都是假的,想讓克里夫在衆人面前出醜
這就是他不喜歡普通人的一點。
有些過於愚蠢了。
克里夫收回了目光,低頭看着筆記本。
可其他人看到克里夫不說話還低下頭,有人開始嘲笑克里夫沒脾氣,說克里夫是個人任人欺負的笨蛋。
陽淮輕輕在講臺上敲了兩下。
他臉上掛着明媚的笑容,柔聲道:“克里夫是我的愛人,我並不希望聽到任何詆譭他的話。”
“剛纔說話的同學們,如果不想丟人,現在可以自己走出去。”
陽淮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在場所有人都聽清。
一開始大聲說話的那人臉上還是寫滿了不甘心,他眸中全是怒火,站起來說:“你是什麼東西啊?憑什麼讓學生滾出去?”
克里夫冷笑了一聲,罵了句:“蠢貨。”
“埃利奧特,你這個連純血都被玷污了的傢伙有什麼資格罵我?”
陽淮向來不喜歡這種沒有自知之明的人。
他周身聚集靈氣。
直接用靈氣砸向那個還在吵鬧的人。
被靈氣砸中的瞬間,那人就被擊飛了,身子穿透牆壁後又滑了七八米才停下。
教室裏鴉雀無聲。
有人嚇得吞嚥着口水,有人動也不敢動一下。
陽淮敲了敲黑板,他咧嘴笑了下,故意露出犬牙的小尖,慢條斯理開口:“需要我一個一個請出去嗎?”
此話一出,剛纔說過克里夫的幾人全都跑了出去。
用落荒而逃一點也不誇張。
“太酷了!”突然有個人站了起來,他眸子亮亮的,激動萬分地說,紅色的眸子裏滿是仰慕,“這就是東方的神祕力量嗎,轟的一下!就把人打出去了!老師,我想學這個!”
他這話說完,其他的學生也附和着。
“我也要學!”
魔法學院的學生.......某些時候神經都挺......大條的。
這場面是陽淮的自己都沒想過的。
選修課結束,克里夫收拾着東西,今天的課程結束了,他跟陽淮約好了晚上去外面喫飯。
“埃利奧特,你也會那招嗎?”剛纔說太酷了的那個同學站在克里夫旁邊問來問去,如同紅寶石的眼眸裏閃着亮光,看樣子興奮得不行。
克里夫皺了下眉,他不太喜歡跟人說話,看着那人的時候,突然愣了一下,他這才發現,這個同學不是人類:“你是精靈?”
去年入學的好像確實有一隻精靈,不過學習成績很差,是以最後一名的成績進入的魔法學院。
這種魔法生物們一般只會上特殊學院,沒想到他居然能在普通學院裏見到一隻......精靈。
精靈天生擁有強大的魔力。
但他們也很脆弱,有時候哭一哭都會死,所以遠離人類跟同類們待在一起纔是最安全的。
陽淮見克里夫看面前的人有些失神輕輕咳了一聲。
這時那隻精靈和克里夫同時看向了陽淮。
精靈還在不停說着陽淮厲害,想跟陽淮學習東方魔法。
這個神神叨叨的精靈只能點頭,跟陽淮說着:“好的,老師再見。”
與克里夫並排走在校園裏。
兩人一時間都沒說話。
克里夫主動抓住陽淮的手,陽淮笑了下,與他十指相扣,不經意間說:“西里爾同學長得很好看?”
“那個精靈?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精靈。”克里夫沒覺得西里爾哪裏好看,就是乍見一個陌生的種族,挺好奇的。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陽淮眯起眼睛回了句:“沒我好看。”
“沒有人比你好看。”克里夫覺得陽淮在說笑話,“陽淮老師就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
克里夫小嘴像是抹了蜜。
陽淮心情更好了。
兩人喫過飯以後也沒回魔法學院,而是在街上逛着。
優秀的樣貌吸引了許多路人的注意。
“要看電影嗎?”陽淮指了指一家路邊的私人影院。
克里夫眨眼:“我沒有看過電影。”
“我也沒有。”陽淮說着便將他拉了進去。
在前臺開了個情侶房間,兩人又選了上次錯過的電影后,就被工作人員帶進了房間。
剛一進房間,兩人都有點傻眼。
屋內滿是香味,沒有燈光,有一張大牀,牀頭櫃上還放着一堆特殊用品。
“私人影院.....是這種樣子的嗎?”克里夫沒見過這種陣仗,紅着臉問。
“好像,不是。”陽淮這才注意到了牆壁上寫的“情侶主題房間-私人影院”他小聲道,“這裏.....好像是酒店。”
算了,酒店也一樣,錢都花了,總不能直接跑了吧。
陽淮拉着克里夫進了屋子。
克里夫剛坐到牀上就被下面的觸感嚇了一跳,立刻站起來,臉頰更紅:“這牀,好奇怪。”
兩人把牀單掀開才發現,裏面那牀跟他們平時睡的牀不同。
裏面好像是水,按下去一塊,另一塊會鼓起。
“還是走吧。”陽淮老臉也紅了,抓着克里夫便要走。
這時電影開始了。
克里夫笑着拉陽淮的手,讓他也躺上來。
這電影,兩人看的都心猿意馬。
可兩人又都不怎麼好意思,最後直到電影結束了,他們也只是抱着親了親。
明明都對對方的身體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可兩人卻還是扭捏害羞的不行。
直到最後,還是陽淮忍不了了,他將手放在克里夫的衣領的扣子上。
優等生的扣子闆闆正正繫到了最上面一顆。
克里夫眯起眼睛。
前幾天克里夫還跟陽淮看了很久的動物世界。
那個紀錄片是以老虎爲主題的。
老虎的獵食、交配、日常生活。
那次的主角老虎身上顏色也不深,旁白甚至講解交配的時候還要告訴觀衆們,老虎的那玩意也是有倒刺的。
雌性貓科動物在交配的過程中其實很痛苦。
雄性動物那處的刺是一點一點長出來的,像是狗的成結一樣,逐漸膨脹,最後卡在裏面,讓雌性無法逃離這場痛苦的交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