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耀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的視線是從下向上直到與易天對視上,擡眼的動作很慢,等到終於對視上的時候,易天總覺得,姚耀的眼神像是小鉤子,鉤的他心癢癢。

    “那就檢查一下。”易天轉移了視線,從位子上起身拿出新的手套,剛要拆封,又看向姚耀問,“要去清理一下嗎?”

    姚耀這次沒有上一次那麼拘束了,坦坦蕩蕩的解開褲子:“提前做好準備了。”

    這麼配合的姚耀......陌生,太陌生了。

    易天還是覺得奇怪。

    【指檢過程過兩天看大眼仔吧,還沒寫(理直氣壯)】

    這次檢查完,易天倒是完全放下心了,姚耀後面恢復的很好。

    “不用再開藥了嗎?”姚耀問。

    易天搖搖頭:“不用了,剛纔不是沒摸到嗎。”

    “啊,剛纔沒摸到。”姚耀聽到這句話,細細回味了一下隨後臉頰通紅笑着問,“那剛纔碰到哪裏了?怎麼酥酥麻麻的?還有點....奇怪。”

    易天本來脫手套準備扔到垃圾桶裏呢,姚耀這句話直接給他說的身子都僵了,動作停了將近七八秒,他才一股腦把手套扔進了垃圾桶裏。

    對於剛纔的指檢時的問題,其實易天自己已經知道錯了,要是換一個人估計都要去投訴他了,還好是姚耀。

    但面對於可以稱之爲“事故”的事,易天也不能雲淡風輕的讓這件事過去。

    於是他洗完手後正色道:“剛纔我不小心碰到的是你的XX,抱歉,是我沒控制好插入的角度和深度,也不應該........”

    “停!”姚耀臉色漲紅,雖然是他主動勾的人,可看到易天這麼一本正經的說着這種話,他還是不好意思了起來。

    易天見他這樣,更不好意思了,覺得對方肯定是男性尊嚴受到了挑釁,最後甚至說:“你要還是生氣,就打我吧。”

    這是什麼帶着鄉土氣息的一句話啊。

    姚耀舔了舔嘴脣,打他是不可能打的,罵,罵也不可能罵,自己種的苦果,不自己喫,還能給誰喫啊!

    或許是易天心中有了愧疚,這些日子對姚耀比以前更好了,而姚耀,自然是全盤接受,不爲什麼,就是喜歡易天對自己好。

    許響那邊關於過陰蟲的事也有了信,他覺得自己沒辦法處理,給易天開了很高的價格,請他幫忙。

    沒人會跟錢過不去,有錢能使鬼推磨,而且這種能改變世界安寧的東西,越早剷除,越好。

    許響果然是跟警察局有關係的,約易天見面的地點就是在警察局,而且就連局長都對他禮讓三分。

    審訊室內坐着一個大約50多歲的老刑警,對面坐着的則是個肥頭大耳滿面紅光30出頭的男人。

    “這是別墅的主人,魯堯。”許響將資料遞給易天,繼續說,“做房地產生意的,他一開始說木盒是別人送的,後來又改口供說是自己請的。”

    “他自己請的還會找你?”易天覺得魯堯在把所有人都當傻子。

    審訊室內,老刑警一直對魯堯進行精神上的施壓,詢問這東西到底是誰送給他的,說如果真的因爲走陰蟲被判刑,那可不是刑法了,而是根據管理局的法律來判定。

    關個幾年都是管理局仁慈,這種程度,說不定會被判罰靈魂受酷刑。

    可魯堯依舊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任憑老刑警怎麼施壓,他都表示這東西就是自己的,跟其他人沒關係。

    這嘴可真硬。

    易天挑眉,側頭看向許響的時候,許響也正看向他,兩人對視一眼,都沒什麼話,可許響卻明白了,易天是要親自去審問。

    這個時間已經快到飯點了,跟老刑警換班的時候易天端着盒飯進了審訊室。

    警局的盒飯就是好喫,有肉有菜的,易天將一次性筷子打開就庫庫往嘴裏炫。

    他對面的魯堯早就餓了,看易天喫的這麼香瘋狂吞嚥着口水,氣急敗壞:“你們警察局怎麼不給人喫飯啊?我要投訴你們。”

    易天邊喫雞腿邊擡頭,半擡眼皮說了句:“投訴吧,我不是警察,你投訴他們跟我也沒什麼關係。”

    這話說的懶散,但氣人。

    魯堯用力拍了拍桌子,怒道:“你不是警察你進來幹嘛?你到底是幹嘛的?警察呢?警察!”

    任憑他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理他的。

    這麼一個大吼大叫的人實在是影響易天喫飯的心情,他從揹包裏拿出了一根白蠟燭,點燃後放在地上又用溼紙巾擦了擦手才繼續喫飯。

    魯堯不知道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但就是覺的易天的這樣挺不尊重人的,嘴裏罵罵咧咧的,一點素質都沒有。

    但他也沒罵幾分鐘,過了不到五分鐘,剛纔還只有他們兩個人的審訊室裏就站滿了“人”,各種各樣的“人”。

    說是“人”實在是不準確,因爲這些傢伙臉色蒼白,腳懸浮在空中,身體也飄來飄去的,硬要說是人,小朋友可都不信。

    魯堯被這一幕嚇的不輕,甚至椅子下面都溼了一塊,竟是給嚇尿了。

    “警察局還有這麼多?”易天也愣了一下,朝着攝像頭看了一眼,示意許響過來。

    鬼物是無法通過普通電子設備捕捉到的,許響不知道易天說啥呢,等他到了審訊室時看到都快擠滿的鬼魂,下巴都快掉了:“怎麼,這麼多鬼?”

    易天聳聳肩,鬼魂的事情交給許響處理就行,他喫完飯了,現在審問魯堯就行,魯堯明顯被鬼嚇得不輕,此時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見到又是這樣,易天吩咐兩個小鬼把魯堯的魂魄從身體裏拽出來又塞回去,強制他開關機。

    反覆幾次,魯堯忍受不了了,靈魂有種被灼燒的痛苦,身體也不受控制的開始大小便失禁,他說:“我說,我說就是了,別再搞了。”

    “你想說就說,把我朋友們當什麼了?”易天笑着的額的看魯堯。

    魯堯背部都是汗,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能說的都一股腦說了出來:“我不說,是保護你們,但你們想找死,那我就告訴你們,送我盒子那人是程泊策。

    程泊策這名字出來的時候,易天臉色頓時變的嚴肅了起來,他最近一直在調查程泊策,外界對程泊策很好,在衆人看來,程泊策是一位成功的企業家,也是一個極其有善心的人,大小捐款,他都有參加。

    甚至在天災需要救援的時候他立刻就趕到救災現場。

    這人僞裝的很好,像是一隻野獸披着食草動物的皮,妄圖想要掩蓋自己的惡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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