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屋裏的東西那麼厲害,我怕到時候護不住於雪晴和於雪玲。
於雪晴和於雪玲對視一眼,兩人都同意了。
臨出門前,於雪玲問我:“周仙姑,爲什麼所有人都覺得我該被文輝送我的各種禮物打動,我不接受他,就是我矯情?”
我想了想,說:“我不知道,但我想你若是在乎那些人的看法,那些閒言碎語便是傷人利器;你要是不在意,那就是幾句不痛不癢的酸話,能有啥用呢?”
於雪玲怔住。
晚上六點多,於雪晴帶着於雪玲離開,我獨自留在房子裏等着文輝出現。
九點整,我披上於雪玲的睡衣,躺到她的牀上,閉上眼睛。
我沒開燈,屋裏漆黑一片,我昨夜也沒睡好,現在躺在這,睏意上涌。
爲了保持清醒,我把手伸進兜裏,悄悄掐了大腿幾下,頭腦還是逐漸變得昏沉。
突然,刺啦一聲,像是啥東西刮過牀板。
我一激靈,瞬間清醒過來。
屋中異常安靜,窗外霓虹閃爍,卻傳不進任何聲音。
我特地注意過,於雪玲租的房子鄰近街道,按理來說不該這麼安靜。
不安的動了動手指,有涼風從門外吹過,我僵着身體,轉動眼珠,發現屋門不知何時被推開一道縫。
巴掌寬的縫隙無比幽長,充斥着濃墨般的黑,跟屋中彷彿兩個世界。
我要不要下牀去看看?
我有些遲疑。
突然,左側有衣料摩擦的聲音,隨之牀墊塌陷,一具冰涼的軀體貼了上來。
我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雙腳一蹬,翻身下牀,擡頭看去,一道黑影正伏在牀邊。
“於雪玲在哪裏?”黑影嘶啞着,質問我。
是文輝。
等不到我的回答,文輝低聲怒吼,向我逼近。
我立即掐訣,出乎意料的是,一道鎮煞決打過去,文輝竟毫無反應。
我當機立斷,立即請仙上身,“拜請仙家來助我,降下法力化劫難!”
耳後寒意瞬間侵襲全身,身體控制權喪失,我眼前出現胡九清瘦的背影。
我的心提了起來,怎麼來的是胡九?
他又瘦又弱的,可別被文輝打壞了。
“孽障竟敢害人!”胡九怒斥一聲,操控着我的身體,疾步上前,側身出腳,正中文輝的胸口,踢得文輝撞到牆上。
緊接着胡九踩着牀,跳過去,抓住文輝的胳膊,轉身將他慣在地上,對着他的鼻子又是一拳。
側踢、過肩摔、普普通通的一拳……
不過幾秒鐘,文輝就被打的癱在地上,身上鬼氣散了大半。
我忍不住嚥了口唾沫。
是我狹隘了。
我不該懷疑許則然的眼光。
“你來審問吧。”胡九話還沒說完,臉先紅透了,說完這話就走了。
身上寒意消失,我給於雪玲打電話,讓她回來。
於雪玲和於雪晴就住在小區門口的賓館,很快就回來了。
她們戰戰兢兢的走進屋,看見地上的文輝,倆人差點尖叫出聲。
聽到於雪玲的聲音,本來像是死豬一般癱在地上的文輝臉上露出狂喜的神色,掙扎着朝於雪玲伸手。
我走到文輝身邊,踢開他的手:“你爲何要糾纏於雪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