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去摸,不疼,手感跟其他地方的皮膚無異。
這滴血,到底是幹啥的?
被我拎在手裏的乾癟女人又在充氣,我熟練的擠出一滴血抹上去。
噗,癟了。
“這滴血,是仙主的?”我問。
女人用乾癟的眼睛瞪着我,“明知故問。”
哦,是仙主的。
我又問:“爲啥要冒充許成成的母親?”
“冒充?”女人怪笑起來,盯着我的臉,“只要你和我的這張臉在,就是他的母親。”
臉?
我後背頃刻間出了一層冷汗,“他是仙主的孩子?”
女人的臉是仙主的,而我是仙主轉世,我倆都跟仙主很像。
準確來說,五官相同,只是氣質不一樣,所以看起來有細微的差別。
我錯愕的看向許成成,仙主是他的母親,那他的父親是誰?
是許則然?
我心中瞬間萬馬奔騰。
許則然算計着仙主和他的孩子成了我肚子裏的陰胎?
“娘?”許成成歪頭,疑惑的看着我。
他似乎不明白我爲啥一直盯着他看。
看着我養出來的白胖小孩,我深吸口氣,扯出點笑。
忍一忍,孩子是無辜的。
況且女人的話也不見得可信。
我把女人扔到地上,一腳踩住,掏出一把符,拿出打火機,當着她的麪點燃手中的符紙。
女人意識到我要幹啥,露出驚恐的表情,“你不能燒了我,我是仙主留在這世上的唯一一張畫像。”
我微笑道:“我活着,就不需要你這麼張畫像。”
“只要放我走,我就告訴你個祕密。”女人說。
我拿着燃燒的符湊近,“倘若祕密讓我滿意,我可以考慮放過你。”
我的話留有餘地,女人面露遲疑。
符火舔舐她的頸部,我面無表情的說:“你剛明白,放不放你,主動權在我。”
我把燒着的符紙拿遠些。
“你不好奇許成成爲何會死麼?還被拋棄九次,淪爲嬰煞?”女人盯着我,“是因爲……”
她話還沒說完,轟的一聲,突然燒了起來。
我嚇了一跳,下意識把女人丟開,女人落在地上時,已經化爲灰燼。
不過是眨眼的功夫。
女人被燒成灰,窗戶上貼的紅紙落在地上,我往窗外看,就見一白衣白帽的陰差站在窗外。
我一看過去,陰差轉身就跑,等我追到窗邊時,已經跑沒影兒了。
陰差爲啥要阻止女人說下去?
現在宋知言不在這裏,我還不方便去追陰差。
我暫且將這事壓下,拿起木雕,牽着許成成走出房間。
大廳裏的玩具和沙坑還在,只是變得破舊。
“我的。”許成成仰頭看我,驕傲道:“都是我的。”
我抿脣,沒說話,牽着許成成往外走。
現在我也說不出我心裏是啥滋味,我懷的陰胎可能是仙主和鎮北仙的孩子,這消息對我的衝擊太大。
“娘,娘。”許成成今晚突然打開了語言系統,抓着我喊個不停。
我認真的糾正他:“我不是你娘。”
我真的不想喜當媽。
許成成同樣認真,“是,娘!”
我心裏憋悶,沒心情說別的,讓他鑽回肚子,氣沖沖回景和華庭。
許成成這事必須跟許則然掰扯清楚!
臥室裏有動靜,我直接衝進去,“許成成是你和仙主的……唔。”
我話還沒說完,一進臥室,就被擒住手腕,直接壓在門上,同時嘴被捂住。
許則然壓過來,俯視着我,笑容泛着涼,目光肆無忌憚的打量着我:“週歲安,好久不見,你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