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樹生看我一眼，點點頭，去了廚房。
在董太太面前，他還真是個聽話懂事的好兒子。
再配上他那副能迷惑人的皮囊，我想，唐湘八成是因爲這些沉淪下去的吧？
“周仙姑，要一起喫些嗎？樹生的廚藝不錯，值得品嚐。”董太太慢條斯理的整理了衣服，笑着邀請我。
我本來打算拿錢走人的，但不知道爲啥，看董太太這麼從容，我對她莫名的好奇，鬼使神差的同意了。
正如董太太所說，董樹生的廚藝真的不錯。
當然，比木老太太還是差些的。
董太太給我夾了一筷子的青菜，“周仙姑，方便告訴我，你同意給我看香的原因嗎？”
我疑惑的看向她。
她解釋說：“雖然我聽從葉天成的建議來了省城，但從未打算將全副身家性命交給他，所以我一來省城就託人打聽省城出名的大師和仙姑，有人給我推薦了你。”
“誰？”我驚訝的問。
董太太說：“胡老三。”
我一怔，從記憶的犄角旮旯裏把這號人物薅出來。
有段時間沒見，我都快把這人忘了。
最近也沒關注他和杜欣甜的進展。
“沈思遠和範蓉也跟我提過你。”董太太有些遺憾的嘆息，“我託人聯繫你，卻被人阻攔，沒想到最後是葉天成把你請了來，看來我註定要欠他這個人情了。”
“所以，我很好奇，葉天成是用什麼條件打動了你？”
我嚥下嘴裏的麪條，很鬱悶的說：“我的好朋友正在跟葉明談戀愛，他藉機扣下了我的好朋友。”
你笑的也太開心了！
我很無語。
董太太道：“葉天成想要在京都站穩腳跟，需要我的幫助，所以他極力促成樹生和崔怡然結婚，爲此，他一定不會容忍唐湘。”
她壓低聲音，“你說，唐湘發瘋到傷害崔怡然，是她本身的意願嗎？”
我整個人僵住，後背刷的涼了。
她繼續說：“我想，整件事情裏，對葉天成來說，唯一不好的結果便是崔怡然毀容，不過，他現在找來你救下了我，救命之恩，雖然比不上兒女親家關係穩固，但是後續利益關係處的好，他也能借我的勢。”
所以，崔怡然毀容是唯一的意外。
我想起崔怡然對我的算計，一直困擾着我的問題突然明瞭。
也許，對崔怡然來說，毀容不是意外，是她想要的結果。
她不想嫁給董樹生。
但，我又覺得這種結果很可笑。
崔怡然不想嫁，有許多種方法來反抗，去別的城市，出國……她爲什麼會選擇自損一千的法子？
我想不通。
看我似乎想明白了，董太太點到爲止。
我更加不明白，“你爲什麼跟我說這些？”
董太太明明跟葉天成是利益合作者，現在卻提醒我關於葉天成的算計。
“大概……因爲你是個女人。”她道。
“啊？”我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
董太太不屑的哼了聲，“那些個男人想往上爬，總想把女人當成工具，當成墊腳石，打着冠冕堂皇的藉口，做着令人作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