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寅也有點煩躁,不過現在並不是煩躁的時候。對方越是緊張,越是要好好勸他。
不要緊張。
先心平氣和下來。
阿泰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
他發現自己的狀態很差勁,因爲某些人的目光,導致他心不在焉。
意識到問題的他,心中演員升起一陣愧疚,有點狼狽至極的跟阿寅道歉。
“對不……”他想要道歉,阿寅連個眼神都沒給他,就打斷了他說的話。
“行了,你別想太多,有什麼事之後再說吧,現在在比賽期間呢。”
“就算你我有什麼不愉快的事,還是等到之後再說吧。”
就算是個友誼賽,他們也要拿出百分之百的態度,好好的玩一玩。
而不是亂來。
阿泰這種心思完全就不在這上面。
他一直糾結。
早就已經被其他的事情給帶跑了。
可能是他太心不在焉了,很多人一眼就看出了問題,特別是那些粉絲。
“怎麼回事,你們有沒有發現,阿寅狀態很不對?他從開始,就有點奇奇怪怪的感覺。”
“我也發現了,他從最開始一舉一動就讓人覺得很疑惑,我都有點搞不明白,他到底在做什麼呢。“”
“他自己心不在焉,這也就算了,怎麼連着阿寅也一起帶動了呢?”
“再這樣下去,我覺得阿寅會輸的可能性很大,有種完犢子的感覺。”
“現在情況越來越不對,希望阿寅能振作起來,千萬不要被影響啊。”
“阿泰之前狀態就挺不錯的,爲什麼在這一次比賽中莫名其妙的就不對了呢?”
大家開始質疑了。
可能是評論區裏面太多人都開始質疑這個問題,文思雨其實一直都在看這一場直播。
不過他是在角落裏邊看。
阿泰的那些舉動確實不太對勁。
他也挺疑惑的。
文思雨對阿泰算有一定了解。
這個人,平日裏還不錯。
怎麼今天就不對了呢?
阿泰的緊張感,渾身都覺得不舒適。
被人直勾勾的盯着,就像是被一個鬼魂時刻盯着他,那種感覺很不爽。
他心裏也有些煩躁。
靠!
那傢伙是不是有毛病啊?
在比賽呢,就算是個友誼賽,至於那樣嗎?
那個眼睛就幹瞪着,從他跟阿寅組隊起,這傢伙就一直看着他,有夠煩人的。
快要被煩死了!
他越看對方就越不爽,不想跟對方有什麼糾纏。
能不能趕緊滾啊?
他心裏已經罵罵咧咧了。
都快要跑到對方的面前,拎起對方的衣領,然後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給問候一遍。
什麼狗屁玩意!
可能是阿泰太不對勁了吧,文思雨也注意到了這一點,想了想,還是把這個事告訴了楚銘。
楚銘得知時也有點意外。
看了看臺上與臺下,大概明白了。
“這傢伙,有點過分了。”楚銘一眼就看出來到底是哪個傢伙,在中間搞鬼。
不就是那一個臉色很難看的傢伙嗎?
“那現在要怎麼樣?”文思雨無奈:“他要是繼續這樣,難免會影響到其他人狀態。”
“之前他給人的感覺挺不錯的,怎麼今天就那樣了呢?”
“他要是再不改改,我都有些擔心了。”
“你去勸一勸他。”
他的眼神,透露出恨意以及濃烈的殺意。
這樣的楚銘都有種不祥的預感。
這傢伙。
不會真的因爲這麼一件小事,惱羞成怒了吧?
之前,楚銘也看過他的直播,整體來說還不錯,他情緒也比較穩定,難不成……這傢伙一直都在裝?
那不得不說他的演技還挺厲害的,竟然能瞞天過海。
不過這到底是在楚銘的地盤,就算這傢伙再也囂張,肯定是不能囂張過頭的。
楚銘這裏自然是有他自己的規矩。
他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陳思雨聽到楚銘的話以後果斷上去跟那個男主播說明情況,讓他還是坐在一邊看就行了。
男主播溫柔爾雅:“不好意思啊,我剛纔有點激動了,在這裏跟你道歉。”
“可能是因爲我看的太入神了,也就沒有注意那麼多細節,沒想到這中途給人家帶來這麼大壓力。”他還是挺直接承認自己錯的,也沒有拐彎抹角。
這人……跟想象中的有點不太一樣。
但是。
他也很不對勁。
口頭上是答應了,可他目光卻從來都沒有變過。
還是那麼兇狠。
又或者說,他的眼神明顯要比之前更兇狠了一些。
看文思雨的眼神,也有點不對。
文思雨打怵。
他莫名其妙就覺得自己渾身就像是被一種恐懼包圍,有點迷迷糊糊的看了看周圍。
也沒有什麼不對的。
奇怪。
怎麼感覺現在事情有點莫名其妙?
誰這麼盯着他在看?
他同樣迷糊,有點抓耳撓腮。
回頭一看,那個目光又不見了。
不知道什麼原因,文思雨,總覺得很有可能是剛纔的那一個男主播。
給人的感覺看起來溫文爾雅,可他從一開始的一舉一動,卻莫名其妙的給人一種瑟瑟發抖的感覺。
伴隨着這一種感覺,他內心反而有然而深處的恐慌。
快速跑到了楚銘的身邊,文思雨的臉色有些蒼白:“我感覺這裏奇奇怪怪,莫名覺得很恐懼。”
“特別是那個男主播的眼神,實在是太稀奇古怪了,表面上看起來沒什麼,他也很快認識到了自己的錯,可你看他的那個眼神,一直直勾勾的盯着人家,看他那個眼神,無形中給人家添了很大壓力。”
“我要是被他這麼盯着看,估計連我都沒辦法鎮定下來,就別說其他人了。”
是啊。
這換成哪個人能鎮定啊?
都快要被他嚇傻了。
感覺。
被人家這麼直勾勾的盯着,感覺自己像是做錯了什麼壞事似的,以至於纔會被這樣子盯着看。
楚銘自然也發現了,對方很不對勁。
“這個傢伙眼神有點可怕,關鍵是別人有點束縛不住他。”
“你勸他,他根本就沒有放在心裏,估計,一會很有可能會故伎重施。”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