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錯過什麼沒有?】
【我在外面看到運營給的推薦是蘇燦在懟aoe,馬上就進來了!】
【蘇燦會說話就多說一點!】
【說得沒錯,我聽過一次《死神降臨》,當時差點把我送走!】
【至少人家法師沒騙你,就是死神降臨了!】
【好多楊辰逸的粉絲都在吹他的音樂高級,可能是我低級吧,我真的聽不出來!】
【楊辰逸的音樂比較前衛,但要說高級,國際樂壇高級的音樂多了去了,他也沒得到國際認可!】
【蘇燦大聲點,我怕腦殘粉喊聲太大聽不到你評論!】
楊辰逸嘴角抽搐,他氣得五官都快移位了!
他雖然作爲一線歌手,粉絲無數,但歌曲的傳唱度是真不高。
像蘇燦這樣,在節目上唱兩首歌,立即紅遍全網的。
楊辰逸出道好多年都沒有達到這種水平!
他深吸一口氣,拉長臉,生氣地說道。
“蘇燦,你就靠強詞奪理這一套?誰說歌曲會唱的多,就是好音樂?真正的好音樂,不可能爲大衆服務,一定是爲有品位的小衆服務的!”
蘇燦繼續懟他。
“誰說大衆沒品位?查理的《春之夜》,羅邦的《細雨溫柔》,這兩首是世界名曲,不是一樣被大衆所接受?”
蘇燦說的兩位是這個世界著名的鋼琴家、作曲家,兩首鋼琴曲也是頂級的世界名曲,在藍星穿開襠褲的三歲小孩都會哼上一段旋律。
蘇燦接着語重心長地說道。
“我不敢說好的音樂一定能雅俗共賞,普通人的音樂鑑賞水平,以‘美感欣賞’爲主,以‘表達欣賞’爲輔。至於音樂欣賞中較難的環節,‘純音樂欣賞’,理解音樂作品中音樂元素的獨特處理,聆聽音樂元素的運用與整合,沒有受過專業訓練的普通人很難達到。”
“但我們也不能說,被大衆認可的音樂,就是幼稚、低級……”
【臥槽,蘇燦好厲害的樣子!】
【不明覺厲啊!】
【楊辰逸不是最喜歡賣弄術語嗎?蘇燦就是現身說法,這誰不會?】
【沒錯!用大衆是否認可這一條作爲音樂評判標準,本身就是很荒謬的!】
楊辰逸感覺,場子已經快壓不住了!
蘇燦每說完一段話,楊辰逸身後的觀衆,就響起雷鳴般的掌聲和歡呼聲。
導演也在耳機裏指示,儘快處理好現場危機。
楊辰逸故意大聲問:“蘇燦,你是對我投票的結果質疑嗎?”
蘇燦搖搖頭,“我沒有質疑,你就是因爲黑幕投給禾茲,這有什麼好質疑的?”
【哈哈哈,沒有質疑,我很確定!】
【我怎麼感覺比起蘇燦唱歌,我更愛聽他說話!】
【蘇燦牛逼!一句話把法師都給沉默了!】
楊辰逸終於受不了了,指着蘇燦大聲喊起來。
“你竟然敢公開鬧事!保安,保安在哪裏?”
人羣中一陣騷亂。
忽然,一個包着頭巾,手持自制燈牌的年輕男人,衝上了舞臺。
“燦燦,我來救你了!”
薛之遷大聲喊着。
只見薛之遷摟着蘇燦的肩膀,另一手指着楊辰逸,大聲地說。
“你,收錢辦事,看人下菜碟,爲了一點利益,出賣自己的良心,你配做一個星推官嗎?”
楊辰逸愣住了。
現場掌聲一片。
“好,說得好!”
“抵制黑幕!”
薛之遷氣鼓鼓地指向空白處。
“還有你,禾茲……”
張小小連忙把他的手移動了一定的位置。
禾茲現場看不到,薛之遷的手指在直播間看起來,恰好穿過了禾茲的腦袋。
薛之遷冷笑着說:“什麼禾茲,唱得那麼難聽,一泡屎,你也配跟我家燦燦相提並論!”
彈幕也愣住了。
【什麼情況?】
【這不是節目組安排的吧?】
【你們有沒有腦子,這明顯是蘇燦的朋友!節目組怎麼會安排人來揭露自己的黑幕?】
【太搞笑了,觀衆都上臺發表講話了!】
【真是人以羣分,蘇燦的朋友跟他一樣,火爆、正直又搞笑!】
薛之遷挺起胸膛,對楊辰逸怒目而視。
“我知道,你們參加綜藝的明星,都會收到來自節目組的劇本,在娛樂圈裏,每個人或多或少地面對過一些不公……”
“可是你們居然好意思讓一個唱得這麼爛的虛擬人晉級,也要淘汰這些身懷夢想的選手,你們沒有看到,這些天他們付出的辛苦與努力?沒有看到他們走了多遠的路,才走上這個舞臺?你們就這樣踐踏他們的夢想?”
薛之遷的聲音越發激昂,甚至因爲激動,出現了破音!
“如果我是你們,面對這種不公,我情願辭去星推官的職位,也不願同流合污!”
薛之遷義正辭嚴、慷慨激昂的態度,贏得滿堂喝彩!
【說得太好了!】
【出道吧,小夥紙,我支持你!】
【這個人以後絕對能紅,我說的!】
【娛樂圈裏就應該有蘇燦和這位少俠的態度!】
蘇燦擁抱了薛之遷,兩人拍了拍對方的背,表示互相支持、鼓勵。
現場鬧成這樣,已經快要無法收拾了。
這時,唱跳賽道的夏星輝舉起一隻手,示意要發言。
現場的關注力全部到了他的身上。
坐在觀衆席上的經紀人,瘋狂給夏星輝打手勢,示意他不要管這件事。
可是夏星輝覺得他必須說點什麼!
他不是一個有勇氣的人,性格就是很內向,很聽話。
帶着夢想去闖蕩,因爲外形條件優秀被看中,從此成了公司掙錢的工具人。
發專輯、演戲、上綜藝,公司讓他怎麼做他就怎麼做,讓他怎麼說他就怎麼說。
給他按了一個單純小綿羊的人設,他就要努力賣乖討好觀衆!
跟大多數小鮮肉一樣,當好女性觀衆的奶狗,讓她們頭腦發熱,乖乖掏錢。
他對這樣的生活有些厭倦了。
就像今天,他沒有勇氣站出來反黑幕。
但是,在眼下這樣的節骨眼,他覺得自己可以站出來,幫蘇燦說兩句話。
這是他唯一能爲蘇燦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