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什麼時候恢復,跟每個人的體質還有心情有關。
溫醫生就不做保證了。
可許靜怡心急啊,她看不見,可她知道林昊東就在身邊,她伸出手就能抓到他。
許靜怡抓着林昊東,顫巍巍的問溫醫生,“那我好朋友馬上就要舉行婚禮了,我還想給她當伴娘呢,我也想看着她出嫁,不知道溫醫生你還有沒有更好的辦法,我想盡快看見。”
“那就好好吃藥,按時滴眼藥水,不可以偷懶哦,可這種情況,我也沒辦法給你保證,畢竟,它不像感冒,說好就好的,是吧?小林,好好解釋下。”
“嗯,我知道,麻煩你了,老溫。”林昊東點頭。
“不會,那我那邊還有病人,我就先走了。”
“好嘞。”
之後,林昊東帶着許靜怡去停車庫找閻斯年去了,閻斯年看着他們過來,掐滅了手裏的煙,從車上下來,“怎麼樣?你同事怎麼說?”
“開了瓶眼藥水,還有一些內服藥,其他跟我猜的差不多。”
“就是能好,但是多久能好,不確定?”閻斯年挑眉。
林昊東點頭,這其實就跟植物人的概率一樣,當然,許靜怡這情況要比植物人的概率大多了,也好很多。
“那還要上山嗎?”閻斯年不確定的問。
“當然要了,寧老要是有辦法儘快讓她恢復視力,那咱們也要試一試,不是?”
“嗯,說的對,那是今天去,還是明天?”
“嗯,那明天我開車去接你們。”
“謝了。”林昊東也就沒跟閻斯年客氣了。
“不用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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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
林父在廚房忙碌着準備四個人的午餐,林昊東把人攙扶到客廳的沙發上坐好,又給調了一個音樂頻道,放着許靜怡平時愛聽的音樂,然後就主動去廚房幫忙去了。
去之前,還專程跟許靜怡說了一聲。
看着兩個孩子這般互動,林母這心裏很開心,可想到許靜怡這丫頭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看見,又替她心酸。
她洗了一籃車釐子過來,是別人給他們買的,這東西,林母不愛喫,本來想要借花獻佛,轉送給愛喫的人,可她聽說年輕人喜歡喫,就給許靜怡留着了。
“靜怡,這是車釐子,阿姨洗乾淨了,放心喫啊,聽說很甜。”林母來到許靜怡跟前,笑呵呵的說。
心裏難受,她一個人難受就夠了,不能讓這丫頭知道。
“嗯,謝謝阿姨。”許靜怡憑着感覺,接了過來。
一大籃子的車釐子,這讓她想到,往常過年的時候,她回家裏過年,給父母弟弟買了新年禮物,家裏有什麼好喫的,都是揹着她喫的。
像車釐子這種高價水果,她更是別想在她家裏喫到。
其實她平時不缺這些的。
但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