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回到部隊的餘向森便找出了紙和一支許久沒有用過的筆,坐在宿舍的桌子上開始準備寫信。

    距離他離開也已經有幾天時間了,也不知道那個可愛小丫頭有沒有想起過自己。

    “喲,我們餘營長,給誰寫信呢?”剛一進門,趙常樂便看到餘向森在那奮筆疾書,寫得那叫一個認真。要不是知道他是個萬年光棍,他都快懷疑他在給對象寫信了。

    “寫給誰呢?給我看看。”他好奇的走了過去。

    “滾一邊去。”餘向森將紙反方向蓋住,用手揮開湊過來的趙常樂。

    “咋滴啦,神神祕祕的,寫給對象的?”趙常樂打趣道。

    餘向森沒有說話,繼續寫信。

    “真的是寫給對象的?”

    “好啊,你小子,有對象了都不跟兄弟說。”他一把摟住餘向森的脖子。

    “快跟我老實交代,啥時候有的對象?”

    餘向森感到一陣無語。

    要是知道趙常樂會這麼早回來,他就不在宿舍寫了,平白給自己找了個大麻煩。

    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異常的八卦,跟家屬院裏那些沒事幹的大媽都能聊上大半天。

    部隊裏誰有點八卦消息,只要被他知道,那估計不出一個小時,門口那幾條守門的狗都得知道。

    “別瞎說,還不是對象。”

    “不是對象你寫的這麼神神祕祕的,還不讓人看。”

    還不是對象?還不是對象!

    “敢情你小子還沒把人家追到手呢?”

    “哈哈哈哈哈,竟然也有你餘向森拿不下的人?”

    論魅力的話,他餘向森可是他們部隊裏數一數二的。

    不僅人長的又高又帥,那業務能力也是槓槓的。

    不然怎麼能把文工團的臺柱子給迷得暈頭轉向,非他不嫁呢。

    餘向森沒有理會他的打趣,自己在心裏暗暗叫苦。

    哪是沒追到手啊,是壓根就還不知道怎麼追好嗎。

    正式說話,也就那麼一次。

    估計他人一走,人家小姑娘轉背就忘記了有他這麼一個人的存在。

    在家的沈知夏如果知道他的想法,那肯定會說一句:“大哥,你也太瞭解我了吧。”

    “快給我說說,怎麼個情況,哥給你分析一下。好歹我也是結過婚,有兩個娃的前輩。”說着,還拉了把凳子坐在他對面,有一種你不說,我就不走的感覺。

    “是我們村的一個小姑娘。”

    “等等,先打住!小姑娘?多小?不會未成年吧?好你個餘向森,你莫非是想老牛喫嫩草啊!”趙常樂一聽,激動的站了起來。

    “不想聽就出去,別耽誤我寫信。”

    “你說,你說。”趙常樂重新老老實實的坐在凳子上,目不轉睛的望着他。

    “應該成年了,畢竟已經高中畢業,但肯定是比我要小上幾歲的。”

    他迅速將這次回家的發生的事情,簡要的說了一遍,當然隱瞞了他背沈知夏的那一段。

    “你小子,救人一命,就想讓人以身相許啊這是。”趙常樂頓時樂了。

    沒想到這個在部隊裏出了名的鐵漢,拒絕了無數向他示好的女生,其中還不乏文工團的臺柱子。

    結果一遇上自己喜歡的女生,整個就一純情少男,幼稚的可以。

    不行,作爲這麼多年出生入死的兄弟,如今又是工作上的搭檔,他必須得給他點撥點撥,不能自己家庭美滿,而兄弟卻獨守空房。

    “你想追人家小姑娘,光憑一封簡單的信怎麼行呢。怎麼都得給人家買點女孩子喜歡的東西吧。”

    “你先等等,我回家跟你嫂子打聽打聽二十歲左右的女孩子喜歡什麼東西,到時候你抽時間去供銷社買點。”

    儘管趙常樂平常特別不靠譜,但在感情這事上,畢竟比自己有經驗。

    他打算先信他一回。

    ~~~

    “沈知夏!”

    “沈知夏!有你的信,出來拿一下!”郵遞員在院子門口大聲喊着沈知夏的名字。

    “給我吧,我是沈知夏的爹。”沈前進聽到聲音,上前簽好字後,領了信。

    信封上沒有明顯的寄信人信息,但是右上角貼的郵票上寫着“軍人專用”的字眼。

    奇了怪了,夏夏什麼時候和部隊裏的人有聯繫呢?

    他怎麼不知道?

    他敲了敲沈知夏的房門。

    “夏夏,有你的信,出來拿一下。”

    “哎,來啦,馬上。”沈知夏快速穿上鞋子,從牀上下來,打開了門。

    沈前進將手上的信遞給沈知夏,“夏夏,你啥時候認識的部隊的人?”

    看到沈知夏後,沈前進立馬將心裏的疑問說了出來。

    “不認識呀,我先看看。”她把信拆開,纔看了前面幾個字,就立馬合上了信紙。

    “額...爹,是書店的那個老闆寄過來的。”沈知夏對着他爹胡亂扯了個謊,這要是被她爹知道信裏的內容,估計今天大家都別想好過了,她的親爹沈前進同志指不定立馬飛奔去軍區找人算賬。

    “爹,你先忙你的去吧。”她將她爹無情的推出了門,立馬將房門關上。

    “嘖嘖嘖,某個小丫頭怕不是收到情書了吧?”躺在牀上看完整個過程的秦蕙蕙立馬出聲打趣道,這次總算輪到她了。

    “哪有,沒有的事兒。”沈知夏攥着信,臉色通紅。

    “如果你能稍微控制一下臉上的顏色,說不定我會信呢。”

    “快,給姐姐說說咋回事,是誰撩撥了我們夏夏小妹妹的心?”她雙眼含笑的望着沈知夏。

    “就村裏的一個哥哥。”

    “哥哥?情哥哥嗎?”

    “蕙蕙姐,你再這樣的話,我馬上就去後面叫我二哥過來!”俗話說,一物降一物,她還能治不了區區一個秦蕙蕙?

    不聽話的話,關門放二哥!

    沈知秋:“......”

    我做錯了什麼?

    沈知夏坐在離牀最遠的位置上,展開了信。

    開頭的位置寫着“沈知夏同志,你好,展信愉快,我是餘向森...”

    看到信的沈知夏頓時樂了,這也太嚴肅了點,哈哈。

    他的字其實和沈知夏的比較相似,都是那種隨意灑脫,工整中透露出一股放蕩不羈的氣勢,只不過餘向森的字比沈知夏更加富有男性特有的沉穩力道。

    沈知夏甚至都在腦海中腦補了一下他坐在桌前,面容嚴肅的提筆寫信。

    在信中,她簡單的問候了一下自己,然後還說了些部隊近期發生的事情。

    但在信快結束的時候,他不僅表達了他的思念,竟然...

    “夏夏,請讓我再次介紹一下自己。”

    “我叫餘向森,今年26歲,加入部隊已有11年,現任某營營長一職。無不良嗜好,無犯罪記錄......家中情況你應該有所瞭解,具體詳情待我下次歸來之時再向你細說,以上是我的個人情況。”

    “在此,我想懇請沈知夏同志,與我在建立革命感情的基礎上進行相處......”

    結尾下面還寫了有給她寄東西,讓她記得去郵局拿。

    看到文字的沈知夏,頓時雙臉爆紅!

    這個鋼鐵直男,這也太直接了。

    而且哪有人第一次見面後,就寫信表白的。

    之前她還覺得他是個非常正經的人,結果...

    不過沈知夏的內心也被這封信塞得滿滿的。

    或許她就是喜歡他的這種直接吧,沒有過多的彎彎繞繞,很直接,很是討她喜歡。

    就憑他那張臉,無論他寫什麼,她應該都會選擇原諒。

    畢竟真的很帥呀~~~

    嚶嚶嚶~~~

    如果能每天起牀看到一張這麼帥氣的臉蛋,似乎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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