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並沒有嫁過去,也沒有和他住一起,但是總感覺少了點什麼,滿腦子都是他的模樣,揮之不去。
她覺得必須得讓自己忙起來,才能減少一點想念餘向森的感覺。
環顧四周,她決定今天將家裏房間的窗簾都安排上。
於是拿了幾種布,叫上沈母,一起來到了大嫂他們的房間。
家裏針線活最好的人,莫過於大嫂。
但是她如今懷孕了,按照他們這裏的習俗,孕婦不能動刀這類的鋒銳物品,因此也不能做針線活。
但是她卻能指導沈知夏進行操作。
“夏夏,你拿這麼多布幹嘛?”
沈母看着牀上幾種顏色較深的粗布,不解的問着沈知夏。
如今他們家裏人的衣服,在沈知夏賣了藥材,賺到第一筆大數額錢之後,早就已經被她全都換新了。
就連牀上用品使用的布料,都是夏夏買回來的比較柔軟親膚的棉布,早就不用這種粗布了。
“我準備做一些窗簾。”
“做窗簾?”
“是的~”
“現在冬天還好,早上起牀的時候,光線還不是太亮。”
“等到夏天來了之後,太陽直射房間,太刺眼了,還特別熱。”
“主要是有了窗簾之後,也不用擔心外人能看到房間裏面了。”
他們這裏的房子,基本都只有一層樓,窗戶也是直接對着外面。
她很不喜歡這種窗戶沒有遮擋的感覺,讓她覺得晚上睡覺的時候很沒有安全感。
有時候總感覺會有人在外面盯着,讓她覺得不適。
她想要裝窗簾的原因除了遮光之外,主要目的,還是想要保護隱私。
“做窗簾,那得用多少布呀?”
“而且這都是新的,這要是放在別人家裏,這些布都得收着,留着過年的時候做新衣服穿纔行。”
常年在條件拮据狀態下生活的沈母,看着眼前的大塊新布,覺得非常不捨得。
儘管家裏的條件已經有了一定的改善,但是節約的觀念,仍然根深蒂固。
“娘,也用不着太多。”
“主要就是把家裏人住的房間裝上,再弄一兩個客房就行了。”
在沈知夏的堅持下,沈母也沒再說什麼,拿着布開始縫窗簾。
沈知夏叫來了大哥和沈父,讓他們去弄一些圓的堅硬木棍,好用來固定窗簾用。
幾個人搞了一下午,總算是在喫晚飯之前,將房間的窗戶都裝上了窗簾。
沈知夏看着裝了窗簾之後,感覺明顯提升的房間,非常滿足。
她選擇的是深綠色的遮光布,而其他人則挑的亞麻色的布。
“夏夏,你還真別說,這裝了窗簾之後,房間明顯感覺溫馨很多。”
陳秀萍看着房間窗戶上的窗簾,十分歡喜。
這要是放在之前,家裏人過年,連每人一件新衣服都做不到,更別說給窗戶做衣服了。
“大嫂你之後白天睡覺的時候,可以把窗簾拉上,對睡眠比較好。”
“剩下的布,娘你收着吧。”
~~~
“沈知夏!”
“沈知夏在家嗎,有你的信!”
“來啦~”
沈知夏連忙放下手裏的東西走了出去。
“有一封你的信,你簽收一下。”
沈知夏接過郵遞員遞過來的簽字本,快速在上面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摸了摸手中的信封,比第一次收到的時候要厚非常多。
應該是曹叔將票給她也放在裏面了。
和郵遞員道謝之後,拿着信,進了家門。
坐在客廳的椅子上,就開始拆信。
“夏夏,是誰寄過來的信?”
沈母拿着剩下的布,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是曹叔,應該是之前交的書,現在翻譯的錢寄過來了,還有一些票。”
沈母準備將東西放回房間,留空間讓她自己拆信。
“娘,你稍等一下,曹叔應該給我寄了一些票,我拿些給你。”
“我還有很多票,完全用不了這麼多。”
她之前還讓宋宣給她換了很多票,現在她手裏的票加起來,起碼能讓她用到票證取消。
而且她基本換的都是一些沒有時間限制的全國通用票。
沈母聽後,也沒有推辭。
她可是深知自己閨女的本事,錢票這些在她這裏,就跟流水一樣。
只要她想,感覺總能嘩啦啦的流進她的口袋。
別人爲了幾毛錢,幾塊錢愁眉苦臉的時候,她賺的基本都是人家一輩子所肖想不到的。
也不知道她伍秋蘭前世修了什麼福分,能夠讓她生出一個這麼能幹的閨女,而且夏夏還非常孝順。
她這一輩子,算是知足了。
~~~
沈知夏小心翼翼的將信封撕了開來,一股腦將裏面的東西全部倒在了桌上。
除了曹叔給自己寫的一封信以外,還有兩張匯款單,剩下的就全是各種票了。
她將信展開,粗略的瀏覽了一遍。
曹叔說裏面除了幾本書翻譯的錢以外,就連她上次去海市上面給發的工資,也都放在了裏面。
曹叔說去海市給的錢,雖然沒有她翻譯賺的錢多,但是已經是上面能夠給予的最大的額度了。
爲了彌補她的損失,所以給了她非常多的票證。
其實沈知夏對於多少錢,並不是特別在意,她的主要目的,是爲了露個臉而已。
她從桌上拿起了兩張匯款單,一張上面是兩千四百塊錢,另一張上面則是一千塊錢。
想必這一千塊錢,便是去海市給的工資了。
不錯,她還比較滿意,甚至比她想的要多非常多。
畢竟現在工人一個月的普遍工資也纔不到四十塊錢,應該主要是對於她改造醫療器械獎勵。
沈知夏將桌上的僑匯券都挑了出來後,剩下的都交給了沈母。
“夏夏,這也太多了吧。”
沈母看着手裏的一大疊票,愣住了。
她原本設想的只是幾張而已。
“之前去海市的獎勵下來了,都是上面給的。”
“娘,你就收着吧,我自己還有非常多,根本用不完。”
沈母無奈的笑了下,也不再跟她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