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看着閨女身後的父子倆,滿頭的問號。
“夏夏,大晚上的,這是?”
“沈叔,是這樣的,我閨女生病了,夏夏剛纔給她看了一下,現在我過來給她拿點藥。”
“你們在這等一下吧,我去拿藥。”
沈知夏去藥房的時候,沈父和小武爹聊了起來。
“你家那個小閨女沒事兒吧?”
“沒事兒,夏夏說是支氣管炎。”
雖然他不太清楚支氣管炎是什麼病,但是夏夏說不太嚴重,那應該就是還好。
“之前沒叫大夫看嗎?”
“哎,哪能沒看啊。”
“之前把閨女抱到隔壁村的大夫那看了,人家說是感冒。還給我們開了幾塊錢藥,結果吃了一個多星期也沒見好,反而還嚴重了。”
“要不是小武今天把夏夏叫過去,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纔會好。”
“隔壁村的那個大夫,他哪懂什麼東西啊,無論有沒有病,全都按照感冒治。”
“......”
小武爹感覺自己像是上當受騙了一樣。
本來家裏就沒有錢,結果…
“他跟我閨女夏夏比起來,那簡直就是一個屁都不懂。”
“我閨女,你知道吧?她現在可是嵐城醫院的醫生,在醫院還有一個專門的辦公室,一般她都沒有時間給人看病的,你們這是走運了。”
沈前進一說起沈知夏來,那話真的是如流水一般,嘩啦啦的往外流,止都止不住。
如果不是沈知夏拿了藥走出來,他還有滔滔不絕的話想要跟人家說。
“劉大哥,這些藥你拿回去熬着給小文喝。”
“識字嗎?要不要我說一遍熬的方法?”
“夏夏姐姐,我識字。”
小武立即站了出來。
他現在九歲,已經念二年級了,大部分字都已經認識,而且老師還誇他記性好。
“行,那到時候照着紙上我寫的方法熬就行。”
“夏夏,你看一下一共多少錢,我把錢給你。”
沈知夏想了一下後,把秦蕙蕙叫了過來。
“二嫂,你看一下這些藥大概多少錢。”
秦蕙蕙拿着藥就開始快速的計算。
做飯她不行,但是對於藥材,以及藥材多少錢方面,她還是非常厲害的。畢竟從小就在藥房長大,這些對於她來,就是家常便飯。
“大概三塊五毛錢左右,可能會少一點,沒有稱,我只是大概的估量了一下。”
“既然這樣的話,那劉大哥你給我三塊錢就好。”
聽到三塊錢,小武爹頓時鬆了一口氣。
他將兜裏剛纔從大哥家千辛萬苦要回來的五塊錢散錢掏了出來,從裏面數了三塊錢遞給沈知夏。
“行,我收下了。”
“夏夏,謝謝你,實在是太感謝了。”
“都是同村的,不用這麼客氣。”
將父子倆送走之後,沈知夏回了房間。
一邊看書,一邊等着八點鐘的到來。
到了山上之後,沈知夏沒有看到師傅的身影。
按理來說,師傅絕對不會是一個能允許自己遲到的人,所以她的直覺告訴她,其中肯定有詐。
她屏住呼吸,警惕的觀察着四周。
在她想要往前探查的時候,崔愷的拳頭朝着她的後背揮舞了過來。
沈知夏立馬反應過來,敏捷的蹲下身躲過了崔愷的拳頭。
站起來後立馬轉過身,也朝着崔愷的方向開始奮力出拳。
十多分鐘的過招下來,沈知夏的身上又捱了幾下拳頭,最後還是崔愷收了手,放過了她。
“小丫頭,不錯啊,有進步,至少沒有傻傻的站在原地等。”
崔愷本來就是打着偷襲她的目的,來試探一下她的反應能力和夜晚觀察能力。
雖然這個徒弟的行爲有點傻傻的,但是好在及時發現了他的出擊。
“每天在家的時候有下功夫練習吧?”
如果不是下了苦功夫的話,短時間內不可能有沈知夏這樣的成效。這讓他感到非常欣慰,至少教她,讓他覺得不後悔收她爲徒。
“當然得練習啊,不練習的話,那還不知道得被您揍成什麼樣。”
每次訓練回去,身上都疼的不行。
脫掉衣服一看,渾身青腫。
如果不是她有靈泉水和空間的藥品,第二天根本不可能下牀。
“我這也是爲你好。”
“我能對你收下留情,如果是遇到壞人的話,人家只會把你往死裏打。你不強的話,就必須捱揍。”
“知道了師傅,我會繼續加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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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的路上,沈知夏告訴了崔愷她過幾天要去京市的事情。
崔愷聽後有片刻的震愣。
京市這兩個字,曾經離他那麼近,現在卻似乎又離他非常遠,遠到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回去。
他沒有馬上接話,像是在思考什麼事情一般,而沈知夏也沒有打擾他。
到山腳的時候,崔愷終於說話了。
他停下腳步,無比認真的望着沈知夏。
“夏夏,師傅能不能拜託你一點事情,如果你去了京市有時間的話,幫我去幾個地方看一下。”
經過內心反覆的掙扎,崔愷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沒問題,只要在京市,無論多遠,我都替您去。”
她相信師傅不可能讓他置身於危險之中,所以讓她去的地方,大概率會是他們幾人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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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訓練的時候,崔愷將寫着三個地址的紙條拿給了沈知夏,還給她說了下里面住的人。
“你去了之後,不用多說什麼,只要告訴他們,我們還活着就行。”
他們被下放之後,嘗試過幾次給家裏寄信,但不知道什麼緣故,最終都無疾而終,沒有傳回任何消息。
他覺得極大可能是被攔了下來。
已經兩三年沒有和家裏聯繫了,也不知道家裏的情況如何,妻兒是不是還好,是不是還...
“師傅,我一定會幫您轉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