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村口停下,和守在村口的村民簡單的打了個招呼之後,便直接開回了餘家。

    不是他們不想和村裏人多聊幾句,而是車上的三個小崽子不僅醒了過來,甚至還拉了臭臭,他們急着回家換新的尿布溼。

    如果更換不及時,魔音即將入耳,特別是老大那洪亮的嗓門,每次腦門都被他哭得生疼。

    車再次停在餘家院子口,餘向森就急忙下車打開車門,將沈知夏抱回房間,放到了牀上。

    “不用蓋被子了,熱得不行。”

    她已經穿上了長袖長褲,帶着一頂帽子,這要是還蓋上被子,用不了多久,她就該熱蒸發了。

    現在已經五月中下旬了,這麼熱的天氣,只要不吹風就行。

    趁着大家還沒過來,餘母她們快速將三個小崽子弄髒的尿布溼換了下來。

    雖然才用了幾天,但是餘母已經完全習慣了用這個叫做尿布溼的東西,不得不說確實非常方便,用完就扔,不用清洗,省了非常多的事情。

    在聽到沈母說陸陸,睿睿,以及知春家兩個多月的子騫都是用的尿布溼之後,餘母更是徹底無話可說了。

    ~~~

    “娘,櫃子的第一個抽屜裏有一些糖,您拿出來,等下大家來了,每人發一兩粒,給大家甜甜嘴吧。”

    “誒,行,還是你想得周到。”

    大家上門來,少不了要說一些祝福的話,也都想沾沾喜氣,發一兩顆糖正好。

    “哎喲,累壞我老頭子了。”

    “快讓我看看我的三個寶貝曾孫。”

    秦老人未到,聲先至,腳步聲越來越近。

    突然想到什麼,他沒有直接進屋,而是帶着元老他們去水缸處打水洗了洗手。

    別人他不瞭解,但是夏夏這丫頭特別愛乾淨,不洗手他們肯定只能遠遠的看看三個小寶寶,不讓靠近。

    進了房間,秦老直接從兜裏掏出了三個紅色的小布包,將它們放在了三個小孩子的旁邊,後面跟着進來的元老也緊跟着放了三個布包。

    雖然還沒有看到東西,但是沈知夏知道里面裝着的肯定價值不菲,沒有假意拒絕,而是直接替三個小寶寶謝過了兩位太爺爺。

    “夏夏丫頭,三個娃娃的名字取好了嗎?”

    “還沒呢,暫時只是定了小名,叫做一一,二二,三三。”

    “......”

    秦老和元老聽完,都有些無語,這小名實在太過於簡單。

    “你說你,好歹是個文化人,怎麼這取名字...”

    “秦爺爺,這不是叫一二三,只要大家一喊,就能知道誰是大哥,誰是二哥,誰是小弟了嗎,不然還得再問一遍三個人的大小。”

    秦老聽完,突然覺得有些道理。

    “弟弟,弟弟,姑姑,陸陸看弟弟。”

    “弟!”

    秦蕙蕙牽着陸陸和已經會走路的睿睿總算是到了餘家。

    兩個小崽子急的不行,但是奈何腿短,一路上都喊着要看弟弟。

    “呀,姑姑的兩個乖崽崽來啦。”

    “對,是陸陸乖乖來了。”

    “姑姑,弟弟在哪?”

    “諾,在小牀上躺着呢。”

    沈知夏給他指了指木製的嬰兒牀。

    這個牀是餘向森親手做的,在網上找了很多後世嬰兒牀的圖片,進行了改造。

    不僅可以加長擴寬,還可以拆掉一邊拼在他們的睡牀邊上,甚至下面還裝了四個輪子,能夠推着走,足夠三個孩子睡到他們讀小學。

    “看不到,陸陸看不到。”

    小陸陸扒到牀邊,賣力的踮起腳往牀裏瞧,被牀邊包裹的碎花布完全擋住了視線。

    但作爲沈家最熊的孩子,這麼點困難完全不放在眼裏,他雙手雙腳齊用,作勢要抓着欄杆往裏爬。

    “誒誒,慢點。”

    “你這個小崽子,一身髒兮兮的,還想往裏爬,弟弟們的牀都會被你給弄髒了不可。”

    秦老本來在看三個小寶寶,結果突然看到陸陸就要攀着往裏爬,連忙把他抱了起來。

    這個小傢伙,每天皮的不行,一身好好的衣服,沒多久就會穿得跟泥巴地裏打過滾似的,完全不知道這個皮小子像誰。

    “太爺爺,陸陸也睡。”

    “你不睡,喫完午飯再睡。”

    “睡!”

    “不睡,太爺爺抱着你看弟弟。”

    在陸陸和秦老抗爭的時候,村裏的其他人也來到了餘家。

    這麼多人一起涌進房間顯然是不現實的,餘母只讓關係特別親近的幾個人進了房間,其他人則都給她們發了水果糖,讓她們過段時間再來。

    關係好的幾個人也比較識趣,放下東西看了一眼後,就離開了房間。

    來看熱鬧的人基本都被打發離開了,有兩個等在邊上的婆媳,神祕兮兮的將餘母拉到一邊。

    “春花姐,你可真有福氣啊,兒媳婦不僅能幹,還能生,一舉得三個男孩,要說這十里八鄉,都沒有任何一個家庭有你們這樣的福氣。”

    “這都是夏夏的功勞。”

    聽她這麼一說,餘母心裏舒坦的不行,別說十里八鄉,要她說就是整個嵐城,夏夏的福氣都是頂天的,但是她肯定不會自己說出來,不能給夏夏添麻煩。

    “春花姐,在我們曾爺爺輩,我們兩家可是同血脈的,現在你們家福氣來了,你可不能放任妹子家不管啊。”

    這番話把餘母聽得一頭霧水,她姓吳,嫁到了餘家。

    眼前的人雖然是同村,也經常打交道,但是她自己姓劉,夫家姓王,這幾家人怎麼算應該都不存在親戚關係吧?

    但她沒有直說,而是笑了笑。

    “怎麼會呢,劉妹子,你家有什麼困難,如果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作爲同村,我們也不至於放任不管啊,再說了,我們餘家幫不了,這不是還有村長,大隊長嗎。”

    “村裏這麼多人,總會想到辦法的。”

    餘母左想右想,也不知道她們家到底有什麼需要她們幫忙的。

    “春花姐,有你這句話,那我就放心了。”

    她用緊緊的上前握住了餘母的手,力氣大到餘母尷尬的想抽回,都沒能扯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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