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三弟妹一直都是睡到這麼晚纔起來嗎?”
餘向茹在京市待的這幾天,基本每天他們喫早飯的時候,沒有見到過沈知夏的身影,有時候甚至要上午十點多才能見到她人。
這種起牀時間,餘向茹從來不敢想。
在她婆家,早上六點的時候,要是婆婆沒在廚房見到她,指不定就是一頓罵,罵到旁邊鄰居全都能聽到。
“夏夏休息的時候會起來的稍微晚一點,大部分時間都起的很早。”
孩子們上學的時候,沈知夏通常會在他們喫早飯的時候出現在餐廳,陪他們一起喫飯,然後送他們出門。
有的時候甚至還會親自送他們去學校,然後再去研究所。
“娘,也只能是碰上您這麼好說話的婆婆,我看她每天什麼事情都不幹,不是睡覺就是待在房間,估計就是在房間躲懶。”
“你要是不會說話,就閉嘴消停一會兒,別沒事找事。”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餘母也覺得這個大女兒不知道怎麼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娘,你纔是我的親孃,自從老三娶了沈知夏之後,你跟爹就跟着了魔一樣,全都向着她說話。”
“夏夏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讓你對她敵意這麼大?”
“你們相處最多的時候,無非就是他們結婚,你在家住了兩天。之後就連向月結婚,你都當天回了婆家。”
“按理來說,你跟夏夏的相處時間最短,她到底做了什麼,讓你非要這麼針對她!”
餘父餘母都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在他們看來,再也沒有比夏夏更好的兒媳婦。
她雖然性格比較強勢,說一不二,但對他們二老其實要比老大媳婦和老二媳婦更加尊重。
很多東西雖然他們沒說,但夏夏都會提前幫他們準備好,各種事情從沒讓他們操過心。
“如果不是她,老三當初怎麼會突然提出分家!”
“大姐,對於分家這件事情,完全是我自己的決定,跟夏夏沒有任何關係。”
從外面走進來的餘向森聽到她這句話,直接進客廳辯駁。
“而且就算我提出了分家,爹孃也同意了。”
“我先不說別的,餘家分家,似乎跟你這個嫁出去的大女兒,好像並沒有什麼關係吧?”
“爹孃,大哥二哥他們都沒有意見,你意見這麼大幹什麼?”
“如果你真的有意見,當初分家的時候也通知了你跟大姐夫,當時不說,二十年後來當什麼馬後炮?!”
當初她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事,但是後來愛黨跟她說,分了家之後,爹孃就不可能再補貼他們任何錢。
原本她還不相信,直到有一次,他們想建磚瓦房,找爹孃借幾百塊錢,爹孃直接說拿不出這麼多錢,最終只給了她一百塊錢。
但是等到向月離婚回了村,爹孃毫不猶豫給她建了磚瓦房,輪到她就什麼都沒有。
再之後,老三辦了廠,說什麼給他們夫妻安排了工作崗位,但偏偏沈知夏的兩個哥哥卻能當領導。
那段時間,他們村裏人都笑話她,說她嫁出去了,在孃家就再也沒有她說話的餘地.......
這些心裏所想,餘向茹當着老三的面,沒敢說出口。
她怕一說出來,老三會直接動手打人。
“老三,這次你就幫幫大姐行嗎?”
“強子還沒有結婚,萬一那羣人真的把他的手砍了,他這輩子就毀了。”
“那爲什麼要去賭博?”
“賭博也是別人騙他去的嗎?”
“三舅,我當時真的不知道那個東西能輸那麼多錢。我只帶了幾十塊錢過去,輸了之後想着翻本,結果沒想到最後越輸越多。”
“你去過多少次?”
“我也沒去過幾次。”
說這話的時候,劉強眼神明顯閃躲。
“我再問一遍,你到底去過多少次!”
“我...我發誓,我只去過四五次,真的,沒有騙你。”
“呵!”
“到這種時候了,你還死不悔改,還想着騙人!”
“老三,強子真的沒有騙你,他只去過幾次,我都去問了。”
餘向茹也幫着自己兒子說話。
“他得虧不是我兒子,要是是我兒子,不用別人砍他的手,我自己都會去把他那雙腿打斷!”
劉強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腿,嚇的往後瑟縮了一點。
“他從那個遊戲廳纔開張,就已經混在裏面了。”
“本來人家根本不帶他玩,是他自己,說什麼自己有個有錢的舅舅,被人套路了進去。”
“去幾次?這種鬼話你也信,你當那些借錢的人是傻子嗎!也就騙騙你這種溺愛兒子的蠢貨!”
在餘母跟他和夏夏說了這件事情的時候,餘向森就讓人去調查了一番。
調查的結果,在他意料之中。
這個外甥,就不是省油的燈,而且還打着他的名義。
要不是還念着對大姐那一絲絲情誼,他早就上去揍他了。
“老三,現在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再給強子一個機會行嗎,他以後肯定會改,他跟我還有你大姐夫保證了,他以後肯定再也不去了!”
“你就幫幫我們,算大姐求你了!”
“幫?怎麼幫?”
“你有錢,你借大姐十萬行嗎,就十萬!”
“就十萬?”
“哈哈...”
餘向森直接被氣笑了。
“我一個月才七八百塊錢工資,十萬我要不喫不喝賺十年!”
“怎麼可能,你們家請了這麼多人。”
“你以爲是我請的嗎,這屋子裏的所有人,全都聽命於我媳婦兒。我們家所有的錢,都是我媳婦兒辛苦賺來的,跟我沒有絲毫關係。”
“我媳婦兒如果讓我滾出去,別說十萬,我十塊錢都帶不出這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