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悶了,這是什麼個意思。

    叮!

    “宿主大人,純粹是蘇應個人仇怨您,跟雲曜天宮無關。”

    “……”?

    蘇應仇怨他?鬧啥子麼這,他貌似沒得罪他,難不成蘇應看上他的寶貝了?

    算了,既然敵視他,那還是殺……

    叮!

    “別別宿主大人,蘇應不能殺。”笑哭,宿主大人這是殺紅眼了嗎!

    “爲什麼?”爲什麼不能殺?

    敵人怎麼不能殺?

    叮!

    “宿主大人,蘇應是雲曜天宮的繼承人,殺了他,不是對您影響不好嗎?”

    尋常人,不都應該看在長輩的面子上饒對方一命,它家宿主大人倒好,要硬殺。

    而且雲曜天宮是靈曜宮的後創勢力,跟鳳神宮的淵源也算不淺,殺了雲曜天宮繼承人,多少有點影響關係。

    從大局利益上,影響不利。

    “我管它有什麼影響,他敵視我我還考慮別的幹嘛。”

    留着後患,可不是他的作風。

    系統:……(雖然但是,蘇應也還不到必死嘛~)

    叮!

    “宿主大人吶不是統子話多,蘇應還有機會策反。”

    雲長淵:“……”

    “理由?”

    沒有理由那就只能抱歉了。

    叮!

    “就是他只是嫉妒您而已,他本性不壞,雖然聽了小人之言仇視您,但是他沒有想要殺您,就只是想教訓您一頓……”

    雲長淵:“……”

    小人之言?

    “是誰?”

    叮!

    “釧繼羌,就是您之前殺的釧筱筱那個女人的親哥哥。”

    釧筱筱?

    有這個人?

    他怎麼不記得?

    算了,釧繼羌…唉那就先解決他吧。

    攤開獵殺地圖瀏覽一眼,當看到所有天驕座標點都集中在一起時,雲長淵微微勾起脣角。

    “有意思,還知道抱團取暖?”

    這幫人真會替他省心。

    收起獵殺地圖,雲長淵身形一縱朝着衆天驕聚集躲避的洞府掠去。

    不得不說真是巧,蘇應和釧繼羌幾人休息的地方,和其餘衆天驕躲避的洞府,居然在同一個地方。

    雲天辰一恍神的功夫,雲長淵又不見了,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後,雲天辰也迅速循着氣息追去。

    弟弟什麼都好,就是偏愛屠榜。

    從一開始的疑惑震驚到不忍心,這會兒雲天辰已經適應了,麻木了。

    雖然自家弟弟太狠了,但是沒辦法,誰讓這是自家弟弟呢。

    …

    試煉谷第十層,最邊角的一個山窪洞府裏,上百位天驕藏匿其中。

    洞府隔壁的石室內,則住着蘇應和釧繼羌等人。

    此時沒有誰知道,雲長淵已經在向他們的座標位置趕來。

    個個還在義憤填膺的討論着雲長淵。

    “可惡可惡啊!這個雲長淵簡直太不是人了……”

    “他一個人獵殺那麼多天驕,彷彿把試煉谷當成了他的後花園一樣!”

    …

    “也是無法理解,爲什麼他和雲天辰能夠在第十層飛行?”

    “不止他倆,還有天驕榜第一的葉問天,第二的冷軼,還有慕容諶和北離燼他們也都能在這裏飛行……”

    “這到底爲什麼啊,試煉谷規則對他們這些人,好像根本沒有限制一樣!”

    …

    “氣死了,雲長淵他們簡直太囂張了,兩個月時間,幾乎獵殺了上千名天驕…”

    “不止如此,你們沒有發現嗎,死於雲長淵手裏的,都是天驕榜排名前一百名的人,一百名以後的他沒怎麼殺。”

    …

    “怎麼可能沒發現,所以我才說他在屠榜,現在幾乎是,只要不屬於他陣營的人,上榜一個死一個。”

    “這就是一個瘋子…”

    …

    “殺紅眼的魔鬼,試煉谷規則也沒有鎮壓他,真是怪哉!”

    “大家議論小聲點,不然把雲長淵引來就不好了……”

    …

    衆天驕議論紛紛,隔壁石室內的釧繼羌也在怒火四溢的向蘇應打着小報告。

    蘇應盤腿閉目坐在石牀上,聽着絮絮叨叨的釧繼羌發言。

    “蘇少主,您是不知道,連紀玄都死在雲長淵手裏了!您一定要爲我們做主啊……”

    “紀玄也死了?”

    聽到釧繼羌說紀玄也被雲長淵殺害,蘇應眉頭皺了皺淡漠問道。

    紀玄這人他認識,搜刮了很多好寶貝,但是人嘛看上去溫文爾雅人畜無害,其實在學宮裏喜歡欺負新生。

    喜歡收新生的保護費。

    但是紀玄作爲他們雲曜天宮的內門弟子,又是東元洲傳承世家紀氏的少主,還算有點小身份。

    所以混得還不錯。

    只是令他疑惑的是,紀玄這種笑面虎,對誰都和氣得很,不至於會得罪雲長淵啊,紀氏也與古淵聖地沒衝突。

    怎麼就死了?

    而且紀玄還不是天驕榜一百名之內的人。

    這就讓蘇應納悶了。

    “蘇少主,雲長淵就爲了搶紀玄身上的一株冰靈草,就殺了紀玄,雲長淵簡直……”

    “等等等等,你等等,你說紀玄身上有冰靈草?”

    聽到這,蘇應終於懂了。

    那他只能說紀玄死的不冤。

    “啊?這…蘇少主,是有什麼問題嗎?”釧繼羌一愣,不明白蘇應這詢問什麼意思。冰靈草怎麼了?

    “有什麼問題?問題可大了!

    冰靈草只有西邊那個血海那裏生長着,血海那裏早就被雲長淵劃了領域線。

    那片血海就是雲長淵一個人……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懂。

    總之你只要知道紀玄拿的冰靈草,是雲長淵故意養在血海的。

    紀玄偷偷拔走,他不死誰死?

    你一天天淨說些沒頭沒腦的話,能不能報告一些有意義的信息…”

    蘇應睜眼冷冷瞥了一眼釧繼羌,眼裏透着不耐煩。

    他現在都懷疑,是不是這個釧繼羌跟雲長淵有仇,想把他當槍使。

    不然怎麼老是引他生起對雲長淵的敵意。

    雖然他確實嫉妒雲長淵,太上長老居然屯了幾百庫上好資源留給雲長淵,就連爺爺蘇塵都把天機令牌留給雲長淵。

    作爲親孫子,他卻不配繼承爺爺的天機樓。

    他哪能不嫉妒呢,他簡直嫉妒得發瘋!

    他一直想要好好教訓雲長淵一頓,但他卻從沒想着要殺雲長淵。

    嫉妒歸嫉妒,雲曜天宮和古淵聖地關係友好,他是雲曜天宮的少主,未來要繼承雲曜天宮的,怎麼可能會蠢到跟古淵聖地撕破臉。

    如今被這個釧繼羌天天挑撥,聽得他耳朵都起繭子了。

    若不是爲了得知釧家那個祕密的後續,他哪能留着釧繼羌活到現在。

    釧繼羌見蘇應不耐煩,訕訕閉上了嘴巴不再多言,眼底則飛速閃逝過一縷陰霾。

    望着蘇應高傲淡漠不可一世的態度,釧繼羌心裏就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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