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自尋死路不成?”
馬仲冷眼望着那些醉月樓的打手,以及那名面色蒼白的有些不太健康的男子。
他言語之間,略微有些冰冷的說着。
“你?”
臉色蒼白的紫衣男子聽見這些話,他不禁微微眯起了雙眼。
其眼中,閃過了些許憂慮的神色。
此人,究竟是誰?
真是那岱山城三大家族僅剩的馬家現任家主,馬仲?
想到這裏,紫衣男子的面色不禁越發蒼白了幾分。
當初,他在機緣巧合之下。
也是遠遠的見過那位馬家現任家主一眼的。
不過,由於距離較遠。
這也導致了他對於馬家的那位現任家主的馬仲,其容貌的記憶並不是特別的清晰。
是,他眼前之人。
確實是與那岱山城三大家族之一的馬家現任家主,有着三分的相似。
但是......
此人若是真的就是那岱山城三大家族僅剩的馬家現任家主,他又爲何會這般卑微的站在一個小輩的身旁。
甚至於,就連坐都不敢坐。
要知道,自從昨日身爲岱山城三大家族之首的衛家,以及那岱山城三大家族之一的陳家被解決掉了之後。
這偌大的岱山城,便幾乎可以說是以這岱山城馬家爲尊了。
這偌大的岱山城內,無數的家族勢力的掌舵之人,想要見一見那馬家現任家主馬仲,都沒有這個資格。
如此之下,那身爲馬家現任家主的馬仲。
又如何會這般卑微的站在那個不知身份的小輩身旁。
唯一能夠給出的解釋。
那便是......此人在僞裝。
他在僞裝馬家現任家主馬仲。
試圖以此,來將他們這些人嚇退,然後好讓他們脫身。
想到這裏,那面色蒼白的紫衣男子便有些忍不住心中的笑意,直接便笑出了聲。
“你們真以爲我傻?”
“僅僅如此,便想要脫身?”
“這是否未免想的有些太好了一些?”
冷聲說着,之後那名面色蒼白的紫衣男子便直接揮了揮手,下達了動手的指令。
那些醉月樓的打手,由於並沒有什麼見識。
所以,即便是那身爲岱山城三大家族之一的馬家現任家主當面,他們自然也是認不出來的。
......
下一刻。
那些打手便朝着馬仲,以及洛耀所在的方向衝了過來。
馬仲板着一張臉,他的臉色已然變得漆黑如墨。
他那緊握着的雙拳,已經在咯吱咯吱作響了。
醉月樓,醉月樓,醉月樓......
這醉月樓,還真是有些太不懂事了一些。
真以爲,仗着自己身後的勢力。
便能夠這般的目中無人?
甚至於,就連他這馬家現任家主都不放在眼裏了?
而唯一房間內,圓桌旁。
那默默坐着,一邊喫着菜,一邊喝着酒的洛耀。
此時,他則是微微嘆了口氣。
扭過頭,望着那些不斷朝着自己接近的人。
他沉默了片刻,神情略微有些無奈的低聲說道:“非要這樣嗎?”
“自打進了這岱山城之後,還真是一刻都無法消停。”
搖了搖頭後。
洛耀便不再理會那些朝着自己這邊衝來的醉月樓打手。
他只是微微低下了頭,不斷的享受着桌面上的那些美食。
試圖,先將自己的肚子給填飽了。
雖說自打他進了這岱山城之後,像是這樣的破事便一件接着一件,沒有斷過。
但是,自己的五臟府。
這總是需要安頓好的,對吧?
......
大約,又過去了一盞茶的時間。
打鬧的動靜,便緩緩平息了下來。
醉月樓,房間內。
喫的差不多的洛耀默默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碗筷,之後他便略微伸展了一下自己的身軀。
直至,他的身體發出了一陣噼裏啪啦的聲音之後。
他這才緩緩呼出了一口略微有些渾濁的氣息。
“舒服......”
洛耀低聲呢喃着。
而隨着他扭過頭後,便能夠見到。
原先,醉月樓的那些打手。
此時此刻,已經紛紛跌倒在了地面之上。
脖頸處的一道傷口,很是明顯。
殷紅的鮮血,在地面上緩緩流淌着。
有些濃郁且刺鼻的血腥味,則是在四周逐漸蔓延。
那原先在彈奏古箏,臉上蒙着紗巾的女子。
這時,似乎已經被嚇傻了。
站在了原地,一動不動的。
“喫個飯,喫成了這副模樣。”
“隨便聊上一句稅收,便引起了這樣的動盪。”
“看來,這醉月樓......”
“還真是不簡單呢。”
洛耀轉過了頭,他對着自己身旁默默站着的那名馬家現任家主馬仲低聲詢問道:“馬家家主,你說是吧?”
馬仲有些僵硬的點了點頭。
之後,他便跟着洛耀以及洛澤二人,離開了這一處醉月樓。
畢竟,這醉月樓都成這個樣子了。
哪裏還待得下去?
......
岱山城,一處小院內。
洛耀回到小院之中,他便默默的坐在了那一處石亭之下。
雙眼微眯着,神情頗爲平靜的注視着遠方。
洛澤此時,正面無表情的站在了洛耀的身旁。
而那暫時依舊還是馬家現任家主的馬仲。
這個時候,看起來似乎有些不安的站在洛耀身旁的另外一側。
“馬家家主。”
“不如,我們繼續剛剛的那個話題?”
“爲何你說,這醉月樓上交的稅收,甚至連千分之一都不到?”
“而這醉月樓,又爲何敢做這樣的事?”
洛耀扭過了頭,他望着自己身旁那似乎有些不安的馬仲低聲詢問道。
馬仲嚥了嚥唾沫,思索了片刻後,他低聲說道:“那醉月樓不簡單,雖然我不知道那醉月樓身後站着的是哪一方,但我知道的是,那醉月樓身後站着的勢力,其綜合實力絕對是要遠遠超出我岱山城馬家的,也正是因爲如此,我岱山城三大家族對於那醉月樓的存在,一向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