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浮空舟出現了一道足以讓人通過的窟窿之後。
浮空舟上的那三名蛻凡境修士。
瞬間,便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之中。
就似乎,從未出現過一般。
開玩笑不是。
也不好好想想。
這裏,是什麼地方?
這可是魔道勢力白梵寺所在之地。
而且,那被稱之爲白梵寺聖物,被外人稱之爲天地間至邪之物其中之一的白梵蓮。
顯然,也已然達到了化虛爲實,降臨世間的程度。
而既然,那白梵寺的人都已經對他們動手了。
你覺得,那白梵寺的人聽見他們這些人是從萬丹宗主宗出來的,便會選擇放過他們這些人了?
這必然是不可能的。
畢竟,那白梵寺也並非是什麼小勢力。
再則說了,那萬丹宗主宗在神丹宗的進攻節奏之下,都已經有些自顧不暇了。
如此一來,那萬丹宗主宗又如何能放下與神丹宗之間的矛盾。
全心全意的,去找那白梵寺的麻煩?
所以,與其去博一個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倒不如,他們這三個蛻凡境修士直接跑路算了。
雖說,蛻凡境修士依舊還是處於凡俗五境之中。
但只要達到了蛻凡這個境界,只要不是在那些最爲繁華且修行資源最爲豐富的地區。
蛻凡境修士的地位,這還是不低的。
就算是這三名蛻凡境的修士脫離了萬丹宗主宗,跑路了。
想要過上逍遙快活的日子。
這一點還是非常之輕鬆的。
......
現場。
那遍佈四處的白梵蓮根鬚,似乎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舉動。
與那三名蛻凡境侍衛心中所想的情況差距並不大。
那魔道勢力白梵寺的真正目的。
是那一艘懸浮在高空之上的浮空舟。
至於,浮空舟之上的那些人?
相比之浮空舟而言,自然也就顯得不是那麼的重要了。
......
“跑,跑了?”
浮空舟上。
身爲萬丹宗主宗白家之人的白易,他默默的望着那三名蛻凡境侍衛消失的方向。
他眼神之中的神色,逐漸浮現出了深深的絕望之色。
若是說,之前的話......
他白易,或許還有着一線生機。
但現在......
隨着那三名蛻凡境的修士選擇跑路之後。
他所剩的最後一絲生機。
此時此刻也已然消失殆盡了。
“完了,全完了......”
白易的眼神逐漸變得有些暗淡了。
他的嘴角,也不由得浮現出了些許的自嘲之色。
爲了獲取利益,他不惜耗費近乎一半的積蓄,換取到了視察這一處分宗勢力的資格。
現如今,他又爲了那僅僅只是傳聞之中的天地靈火。
便來到了這白蓮府境內,探尋那天地靈火的蹤跡。
直至,最後......
他也已然被那白蓮府境內的魔道勢力白梵寺所盯上。
他的這一系列行爲,還真是有那麼些許的可笑。
過度的貪婪,便是人們一步一步走向深淵的開始。
當初,在聽見這話的時候。
白易還沒有怎麼覺得。
但現在,仔細想想之後,他忽然覺得這句話說的是對的。
過度的貪婪,確實是人們一步一步走向深淵的開始。
只是,有些可惜。
雖說白易在此刻,領悟到了這一句話的真正含義。
但是,顯然他領悟的有些太晚了一些。
“結束了......”
浮空舟,甲板之上。
白易默默的擡起了頭。
他神情有些平靜的朝着上空,那體型無比龐大,彷彿足以遮天一般的白色根鬚。
他緩緩,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
“結束了......”
白蓮府境內,白梵寺上空。
一名身着白蓮僧袍,手中戴着一串白色佛珠,靜坐於一處白色蓮花之上的老僧。
他忽然,睜開了自己那緊閉着的雙眼。
之後,他便雙手合十。
身上所覆蓋的白梵之力,也緩緩隨之消散了。
剛剛,從那一艘浮空舟上逃離的三名蛻凡境修士。
身爲這白梵寺現任方丈的老僧,也注意到了。
不過,很顯然。
相比之那利益佔比更大的浮空舟而言,那三名蛻凡境的修士的逃離,似乎也就顯得不是那麼的重要了。
此時的浮空舟,已然猶如那落入了蛛網的飛蟲一般。
他們,除了身死一途。
已經沒有其他任何的選擇了。
“收拾收拾,去看看那一艘傳聞之中的浮空舟。”
老僧扭過了頭,他對着自己身後的那名青年僧人低聲說着。
青年僧人默默的擡着頭。
他望着眼前,那一艘仍然完好的浮空舟。
他的眉頭不禁微微皺了起來。
而正當他想好問些什麼的時候。
那懸浮於浮空舟上方,一眼望去彷彿無限大一般的白梵蓮根鬚。
竟緩緩朝着下方的浮空舟,重重的落了下去。
起初,那彷彿足以遮天的龐大白梵蓮根鬚下落的速度並不算快。
但隨着時間流逝,那白梵蓮根鬚下落的速度竟逐漸變得越來越快了起來。
直至,那一根白梵蓮的根鬚,隱約之間似乎破開了虛空。
【嘭!!!】
接連不斷的巨響,再次響徹四周。
老僧身後,那模樣俊朗到有些妖異的青年僧人。
他默默的看着那接連,瘋狂,無比迅速的抽擊着那浮空舟的白梵蓮根鬚。
他的雙眼,不禁忽然睜大了。
他的瞳孔,也不禁猛然一縮。
那一艘浮空舟將要落入他白梵寺的手中。
這一點,青年僧人並不爲此感到有任何的意外。
但是,讓他有些沒想到的是......
身爲自家白梵寺聖物的白梵蓮,瘋狂起來竟然會達到這般恐怖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