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音城上空。
那依附於大風皇朝皇室風家麾下僅剩的兩大千年世家其中之一的萬家老祖宗萬海,此時此刻正憑藉着自己體內那參雜着些許靈力值的龐大氣血之力,腳踏虛空之中。
神情無比平靜且帶着些許旁人所難以察覺的淡淡高傲的神色。
微微低着頭,就這般俯視着那天音城內城牆之上的所有人。
而位於他身旁,那滿頭白髮,身形微微有些佝僂。
其臉龐之上,還長着些許黑色斑紋的老者。
在這個時候,他那平靜不變的臉龐之上,也不由得浮現出了些許輕蔑的神色。
天音城,終歸還是那個天音城。
即便是憑藉着自身那本就不佔據優勢的綜合實力,與他們這兩大千年世家抗衡至此,但現實依舊還是如此。
強大,那就是強大。
弱小,那就是弱小。
這個世界,並不會因爲旁人做出了所謂的準備以及埋伏,便無視那修爲與實力之上的絕對的差距。
只是......
讓這位臉上長着些許斑紋的俞家老祖宗俞峯感到有那麼些許疑惑的事情是。
那身爲天音城晏家族地內,唯一的蛻凡境修士。
這個時候,到哪裏去了?
怎麼沒有見到那位天音城內,唯一一個修爲達到了蛻凡初期境界的修行者?
是因爲懼怕他們這兩大千年世家,所以便導致了那位蛻凡想要逃離這一處的戰場?
還是說......
那位天音城內,唯一的一個蛻凡初期境界的修士,還在暗中謀劃着什麼?
暗中試圖,將他們這兩大千年世家徹底給拉下水?
想到這裏,那臉龐之上長着些許斑紋的老者便不由得忍不住笑出了聲。
不論,是因爲哪個原因。
那位先前被他們這兩大千年世家之人所認可的蛻凡境修士,似乎都逐漸變得有些可笑了起來。
絕對的實力,那便是絕對的實力。
在絕對實力的鎮壓之下,哪怕旁人在暗中謀劃的再怎麼多,那都將會是一系列的無用之功。
“呼......”
深吸一口氣,緩緩呼出之後。
那位於萬家老祖宗萬海身旁,身爲兩大千年世家其中之一的俞家老祖宗俞峯,便神情有些冰冷的低聲說道:“像是這樣的一場鬧劇,持續的時間已經足夠長了,接下來......也是時候應該要結束了。”
低聲呢喃之後。
這名俞家的老祖宗俞峯,其身形便緩緩朝着下方的城牆所在的位置降低了下去。
而隨着這名俞家老祖宗的高度逐漸下降之後。
一股獨屬於蛻凡初期境界的恐怖氣息。
也在天音城的城池內,不斷的瀰漫着,不斷的擴散着。
許多位於天音城城牆之上,那些正紅着一雙眼睛,雙手染血的修行者。
在感受到這一股獨屬於蛻凡初期境界的恐怖氣息之後。
他們的身軀,都不由得微微開始顫抖了起來。
甚至於,就連當前的廝殺,都已經有些遺忘了。
能歐尚存餘那些修行者腦海之中的,似乎除了那一股極其霸道,極其恐怖的氣息之外,便再無他物了。
隨着一道有些冰冷的聲音逐漸落下之後。
那身爲大風皇朝皇室風家麾下,僅剩的兩大千年世家其中之一的俞家老祖宗俞峯,便隨之緩緩降落在了那一座城池的城牆之上。
而位於那俞峯身旁的修行者,兩大千年世家一方的倒還好。
那些人,還勉強能夠與那一股恐怖且無比霸道的氣息抗衡。
但身爲天音城一方的修行者,其中尤其是那天音城晏家的人。
在這個時候,甚至就連站立......
都已經有些站不穩了。
那些人,不斷的喘着粗氣。
似乎是在與那一股無形的壓力在抗衡着。
高空之中,那身爲萬家老祖宗的萬海見俞峯似乎打算要動手之後。
他也隨之緩緩落在了那俞家老祖宗俞峯的身旁。
雖然,那身爲萬家老祖宗的萬海沒有說些什麼。
但是他身上的那一股獨屬於蛻凡初期境界的恐怖力量,恐怖氣息,卻已經有些溢於言表了。
特別是那萬家老祖宗身上,穿戴着的一件顏色暗紅,隱約之間還閃爍着陣陣暗紅光芒的神祕鎧甲。
那一副鎧甲,讓無數人爲之感到有些心悸。
其實,在同境界的蛻凡境修士還未出現的時候。
萬海身上的那一副暗紅仙甲就算是不被調動其仙甲本源的力量。
想要鎮壓附近的那些天音城負隅頑抗的修行者。
這依舊還是跟玩一樣簡單。
不過,相比之自己動手。
那身爲萬家老祖宗的萬海,似乎是更享受於這種,以自身那一股強大氣息強行壓迫別人不得不跪下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他的內心感到無比的舒爽與暢快。
......
隨着那兩大千年世家的蛻凡境修士上了城牆之後。
戰爭的局勢,也便逐漸開始變得有些一面倒了起來。
甚至於,一小部分的地方都已經逐漸從一面倒演變成了潰敗的形勢。
“老祖宗。”
“對面的那兩大千年世家的蛻凡境老祖宗,都已經動身了,您......”
天音城,城牆內。
某個能夠直接看到城牆之上的戰場,且較爲隱蔽的地方。
那身爲天音城晏家少家主的宴尹。
看着天音城城牆之上,那逐漸有着全面潰敗味道的戰場。
他臉龐之上的焦慮之色,不禁更勝了幾分。
別看身爲天音城少家主的宴尹。
他在平日裏,向來都是無比沉穩且平靜的。
但隨着局勢逐漸從均勢,劣勢,演變成了現如今的一面倒之勢。
再之後,很有可能還會逐漸演變成之後的徹底潰敗之勢。
那身爲晏家少家主的宴尹,便有些無法忍受了。
要知道,這天音城之地。
這可是他晏家經營了至少數百年時間的一座城池。
這若是,一個不小心讓他晏家的那位老祖宗給玩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