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殊當時瞧見了好奇,就問晏清一大早出去做什麼,

    晏清回她:要去幹大事。

    晏夫人聞言,笑着看養女,“你想她和你一起上學?”

    晏殊重重的點頭,眼睛都亮了,“當然想啦。”

    這樣上學,還有人一塊遲到了!

    晏夫人笑,摸了摸養女的腦袋,“再等等,得和你姐姐商量商量。”

    …

    人來人往的天橋,底下,晏清坐在小馬紮上,曬着清晨的陽光,暖洋洋的,不由打了個哈欠。

    “算卦算卦,一天十卦,算完收攤。”

    旁邊賣紅薯的大叔好奇,“小姑娘,你之前不是說,一天就三卦嘛,怎麼今天變了?”

    晏清眼角彎彎,“大家生意都這麼紅火,我也要與時俱進嘛,畢竟要養家餬口。”

    先前一天三卦,那是因爲剛來到這雲城,對這邊的路和市場還不熟悉,也有些懶,想擺爛幾天。

    現在也算熟悉了些,一天十卦,不多不少,剛剛好。

    不一會,攤位前就擠滿了人,有圖新鮮的,也有真想算卦解惑的,也有衝着晏清的臉蛋來一睹芳容的。

    晏清的名號,現如今在這一塊,也算是響亮了。

    不到一上午,就準備收攤了,就在這時,晏修文和小張出現了,停在了晏清的小攤位面前。

    “會看風水?”聲音依舊冷淡低沉。

    晏清笑眯眯,“會,但是不給你看。”

    後頭的小張這會兒算是明白了,這老大來找這晏小姐,爲什麼還要帶上自己了,感情是這相處不來,拉自己當擋牌的呢!

    收到晏修文的目光,小張立馬殷勤開口,“晏小姐,是我,是我想請你去幫忙瞧瞧風水問題。”

    “看好了報酬肯定不低。”

    他拍了拍胸口保證,比了比手勢,五位數。

    晏清勾了勾脣,“接。”只要不和晏修文直接掛鉤,送上門的錢,她哪有拒絕的道理。

    小張跟在後頭,看着前邊走的老大,連連嘆氣,瞧瞧老大,連個小姑娘都不待見他,這性子,以後是討不着老婆的咯。

    …

    路上,小張在前頭開車,晏清和晏修文坐在後頭。

    小張:“其實就是個私活,那家人,是我們王局的朋友,姓劉,前兩個月剛搬來雲城不久,就在住郊外,你們晏家老宅附近。”

    “這人搬進去,一開始還好好的,後來,劉夫人就跟魔怔了似的,整日神神叨叨的,總是深夜裏頭在宅子裏頭遊蕩,嘴裏總是念叨着什麼話,也聽不清,後來直接重病昏迷了。”

    “這劉先生急的,又是請醫生,醫生沒法子,就又是請道士來做法。”

    “那道士逃走時,就說這宅子有問題,自己道行不夠,讓劉先生另請高明,他也是急,可買這宅子幾乎就花了全部積蓄,還能怎麼辦,只能陸陸續續的請了好些道士,都沒辦法,就是折騰着。”

    從上個星期開始,就有不少傭人說,夜裏總是能瞧見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在宅子裏頭。

    劉先生只當是這些人在胡說八道,沒當回事。

    直到有個年紀大些的阿姨,夜裏剛剛給劉夫人蓋好被子,出來時,就見有道白紅色的身影,站在走廊暗處,她看不真切,還以爲是有傭人惡作劇,喊了兩聲。

    直到那身影出來,暴露在月光下,那阿姨尖叫一聲,兩腿一軟癱倒在地,當場暈了過去。

    那轉過身來的人,竟沒有腦袋!

    第二天,管家查了監控,可監控裏頭,什麼也沒有,只有那阿姨一個人。

    於是,那阿姨被當作瘋子,給了筆錢安撫,就把人給送走了。

    後來夜裏,有傭人上廁所,聽見有聲響,轉頭一看,就看見一個穿着白紅色衣裙的無頭女鬼站在自己身後,那脖子血淋淋的,血染紅了半身白色裙子,人直接嚇暈在了廁所裏。

    再後來,這種事情越來越多,人一個接着一個跑,都說這宅子裏頭有個無頭女鬼。

    如今這宅子裏頭,就剩這劉先生夫婦,還有管家在。

    “我們王局就覺得,這哪裏有鬼,肯定是小人作亂,就把這事,交給我們老大處理了,這不,就把你給請來了。”

    晏清側過目光看晏修文,“這就是你昨晚說的那事?”

    晏修文眸光一沉,“不是。”

    過了十來分鐘,車子停在了一出宅子前,那劉先生以及管家,聽聞這晏修文要帶個道行高有些本事在身的大師來,便就一直在宅子門口翹首以盼。

    “晏警官!可算是盼到你來了!”

    劉先生看向他身後的小張,“想必,這位就是大師吧?”

    一臉正氣,身形魁梧,肯定就是!

    他的視線,自動忽略掉了穿着身道袍站在晏修文旁邊的晏清。

    小張笑眯眯,看向晏清,“劉先生認錯人了,這位纔是大師。”

    頓時,兩道視線落在了晏清身上。

    劉先生的臉色頓時變了,心中不悅,卻又礙於晏家,忍着道,“晏三少這是什麼意思,若是不想來直說一聲,我找你們王局幫忙,你們就找個女娃娃來糊弄我?”

    晏修文瞥了他一眼,“若非王局,這一趟,確實不想來。”

    劉先生被他這話堵得,臉色又青又白的,這晏家的人,本就不好招惹,一個個說話都不饒人。

    一旁的管家拉了拉他,低聲勸道,“先生,這晏修文可是晏家三少,可不能得罪,還是讓人給進去看了,走個過場,回頭再找人來看就是。”

    這些低語,卻讓晏清聽了個明明白白。

    打從她下車那會,看見這處宅子,就知道是個凶宅,陰氣濃重蓋住了整間宅子。

    聽了管家的話,劉先生這才忍下不悅,將人給請了進去。

    進了宅子裏,晏清幾人到處逛了逛,把女鬼出現過的地方,都看了一遍,小張好奇的問,“晏小姐,這宅子裏真有鬼?”

    晏清勾了勾脣,“當然有……”

    小張頓時張大了嘴,“那我們現在是要把這鬼給抓出來嗎?”

    此時,他甚至忘了,他的身份,應該是抓犯人的,而不是在這裏抓鬼。

    晏清:“是要抓,但不是現在,要等到夜裏。”

    她看了一眼身後的晏修文,“我今晚要在這裏住一夜。”

    晏修文瞥了那劉先生一眼,卻不說話。

    劉先生心裏頭不屑,女娃娃一個,還抓鬼呢,等會可別被嚇得屁股尿流回家找爹媽。

    儘管心裏頭不屑,明面上卻還是礙於晏家勢力,對幾人客氣着,“老張,去準備幾間客房。”

    旁邊的管家連聲應下,“我這就去準備!”

    轉過頭又對晏修文三人殷勤道,“三位儘管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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