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睜眼便發現對面沙發上的紀時晏早已不見蹤跡,
她揉了揉眼睛正準備起牀洗漱,便瞧見牀邊放着一個禮袋,
打開發現裏面裝着一套女士內衣褲和一條白色連衣裙,
碼數和size竟然出奇的合適啊,慕卿好奇道,紀時晏賣過內衣?
待梳洗完畢,
下樓後便看見在廚房中忙碌的紀時晏,
白色襯衣被壓進西褲裏,袖口捲起露出結實的小臂,
許是聽見了慕卿的腳步聲,又許是聞到了慕卿的氣息,他並未轉頭,只是柔聲道,
“醒了?去餐廳坐着,早餐馬上好。”
餐桌上
慕卿一邊喝着牛奶一邊好奇地問道,
“你怎麼知道size的?”
紀時晏則是動作優雅矜貴地攪着手中的咖啡,看着慕卿眼睛的目光微微向下移動,語氣慵懶,
“因爲我的手掌到指尖剛好20cm。”
“咳咳!”
差點被噎着的慕卿瞪了他一眼便埋頭專心幹起飯來,果然乾飯得專心,
紀時晏則是繼續滿眼寵溺地看着慕卿,時不時擡手幫她擦擦嘴角處的油漬又或是將她額頭上垂落的髮絲撩至耳後,
待開心幹完一天的第一頓飯後,心情愉悅的慕卿毫不吝嗇自己對紀時晏的誇讚,
“阿晏,你廚藝真好!”
紀時晏笑了笑,眼中劃過傲嬌之色,看來以後要多花點時間在提升廚藝上,這樣才能一直綁住小卿。
不知道想到什麼,他放下了手中的咖啡輕握住慕卿的手,滿臉鄭重道,
“小卿,你等我一個月,一個月後我便去你家登門拜訪,我保證,一定讓慕伯父和哥哥同意將你嫁給我。”
“你去忙你的吧,我等你。”
最近phoenix勢頭很猛,看來是在爲紀時晏露面做鋪墊,這浦城的勢力怕是要重新洗盤了。
…
醫院
“醫生,我爸他現在怎麼樣了?”
“是啊醫生,鼎勝他怎麼樣了?”
白大褂老醫生拿着手中的片子,隆起隆起,
“紀少,夫人,這紀總的形勢不太樂觀啊,急性腦溢血導致的中風,恢復的好也許能開口說話,恢復的不好或許永遠只能這樣躺着了。”
紀斯哲聽後心裏一鬆,但面上卻顯得格外愁苦擔憂,語氣低落
“謝謝醫生。”
扶着趙喻出門後,兩人臉上的擔憂之色悉數盡褪,
“媽,你先回去吧,我去病房看看就去公司。”
趙喻點頭,撫了撫鬢間的劉海便挎着包離開了。
紀斯哲則是轉身朝病房走去,嘴角微勾,眉目中精光乍現,任誰也無法將此刻的他和那個溫潤和善的紀家二少聯繫起來,
呵,待老頭子一死紀家就徹底是我的了,而那些祕密也終將隨着老頭子一起被埋進土裏。
病房前
紀斯哲正欲開門,門卻從裏面被拉開,與慕卿撞了個正着,兩人皆是怔住,
而後慕卿心裏頓時一喜,
瞌睡來了送枕頭,正愁沒法兒拿到他的頭髮呢!
“我聽說紀伯父生病了,所以特地來看看他。”
見到夢中情人,紀斯哲自然欣喜若狂,但感情並不至於衝昏他的頭腦,
紀鼎勝的事情已經被紀家封鎖了消息,慕卿是如何聽說的?
雖然心中疑惑但並未顯現,面色愁苦語氣疲倦道,
“我剛從醫生那邊過來,他說父親很難恢復了。”
這不就是你要的結果嗎?還在這邊裝傷感?
雖然想立馬遠離這個奸詐又狡猾的男主,但是她想要拿到他的頭髮呀,
要不直接薅下來幾根?
“小卿,醫院樓下有間咖啡館,我們去坐坐嗎?”
慕卿不捨地看了看他的頭頂,只得點頭,“嗯,好。”
然而慕卿這不捨的目光看在紀斯哲眼裏,卻是對他濃烈的關懷之情,
於是朝着慕卿露出了一個他自以爲破碎感滿滿又完美無瑕的笑容,
慕卿:???
咖啡館內
慕卿握着小鋼勺攪動着手中的咖啡,興致缺缺有一搭沒一搭地回兩句,但即便如此,紀斯哲仍然能滔滔不絕地說着各種話,
“肉墩兒,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社牛?”
“嗯,或許是吧!”
“小卿,慕紀兩家的聯姻,你”
“呀,你低頭!”慕卿及時打斷了紀斯哲的話,她坐不下去了,太無聊了,她要趕緊拿到頭髮走人了!
“嗯?”紀斯哲雖面露不解,但仍舊下意識地低下了頭,
慕卿伸手往他頭髮頂端微微掠過,然後緊握成拳放在他眼前,神祕道
“你知道里面是什麼嗎?”
紀斯哲擡手摸了摸腦袋,搖頭好奇道,
“是什麼?”
“你擡頭看看?”
兩人坐得是靠窗的位置,陽光透過玻璃窗灑在桌上,給周圍鍍上來一層金光,
紀斯哲擡頭,陽光正好灑下,他擡手遮了遮,仍舊不解,
“笨啦,我握住了陽光噢!”
慕卿笑起來眼睛彎彎,開心道,“我要把陽光給收藏好!”
於是將緊握成拳的手往口袋裏一放便立即伸了出來,還用手捂了捂口袋,好似生怕陽光偷偷溜出來。
紀斯哲則是被她的笑容和天真給晃住了眼睛,他覺得慕卿的笑容是他見過最純粹最乾淨的笑容,
這般天使是他的,黑色的慾望來的猛烈且無法阻擋,他覺得他等不了了,慕卿他勢在必得。
另一邊
時一正現在辦公桌前,面對着紀時晏,
“晏少,林老那邊有結果了,那杯子被檢測出來上面覆有烈性催情藥和興奮劑。”
這一聽,癱在對面沙發上的顧聽塵立馬來了精神,
“喲呵!一般人服用了恐怕都喫不消,紀老頭兒本身就有心臟病,這藥對他來說和催命藥沒什麼區別啊!”
紀時晏嘴角微抿,有規律地敲擊着手中的鋼筆,
“嗤!確實挺聰明的,這兩種藥在體內不會有殘留,一夜風流過後便在體內散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