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茂義行和禪院甚爾打了一架後,深感危機,現如今天予咒縛帶給他的壓迫力甚至高於六眼,畢竟六眼還沒有完全長成。這種等級的戰鬥力如果不能成爲隊友,那就必須想個辦法搞死了。
[囊空恐羞澀,留得一錢看]
?????這人居然缺錢?
加茂義行靠着系統給的提示,鎮定地開口,“時薪十萬。”
怕籌碼不夠,他又加了一句,“每人。”
“成交!”
在金錢的誘惑下,禪院甚爾在兩人的搞事機上留下了手機號碼,算是默許了兩人日後的打擾。
“這麼簡單就同意了?”十萬,五條悟看來就和免費一樣.
unbelievable!!!
“他是自己跑出來的肯定缺錢,沒看到他的咒具都是從禪院家薅的嗎?”
禪院甚爾目前的良心還沒有隨着時間而消失的一乾二淨,收了錢他也算盡職盡責的當起了兩個大少爺的保鏢。
然後,在收過時薪的下一秒,就把人踹上了滋賀到東京的新幹線。
清晨,薄霧打溼了草葉,驚鹿聲格外悠遠。
“義行少爺不見了!!!”加茂螢的聲音似驚雷打破了早晨的寧靜,她是從加茂義行出生起就貼身侍候的人。
“螢姐,你冷靜點,給少爺打個電話問問不就好了。”
“對對對,打個電話。”移動手機這種東西在現在的加茂家着實不太多見,也就只有義行少爺手下的人能配備。
“————喂?”
“少爺!!!您現在在何處?是否需要家裏派車去接您?”
不知是不是因爲通信設備信號的轉換,顯得加茂義行的聲音有一些些遲疑,背景音也有些嘈雜,“啊……我在五條家,等下悟會送我回去的,放心好啦。”
掛掉電話,加茂義行鬆開了鎮壓五條悟的手,看着人在榻榻米上滾來滾去,順便發出刺耳的噪音。
“等下悟會送我回去~~”五條悟一邊捏細嗓音模仿,一邊擠眉弄眼,“你在屬下面前慣會裝乖,有夠假的。”
“悟,”加茂義行笑眯眯的不做反駁,但身上散發出‘天黑就刀了你’的氣勢.
“閉嘴。”
“嘁。”
時間倒回昨夜,兩人被禪院甚爾丟上新幹線後。
加茂義行看了一會兒車程表,發現這車用不上一小時就能把兩人拉到東京,“車是去東京的,五條家在東京有據點嗎?”
“有吧,”第一次坐上新幹線的五條悟好奇的在整個車廂亂竄,“你怎麼不找加茂的人?義~行~少~爺~”
加茂義行想了想自己偷跑出來還一路跑到了東京,被逾輝和翻羽的人發現的情況,下巴上都要皺出來核桃紋了,“你不懂,我跟你去五條。”
“好啊。”
五條悟是不太懂加茂義行和他的那兩個編隊的相處模式,明明他靠着血霧控制了加茂一族所有反對的人,平日裏爲了達成目的也稱得上是不擇手段了,連女裝都可以一臉坦蕩的穿出去,但偏偏沒有對逾輝和翻羽的人做任何不好的事,把人收攏到自己手下後就像是農民看着禾苗一樣悉心栽培。
五條悟搖頭晃腦的感慨着,到了站就用公用電話給駐紮在東京的五條分支去了消息。
“我在東京站,你派人來接我。”
“是的,神子大人,請您在原處等待二十分鐘。”
凌晨兩點半,面對突如其來的狀況,五條家的分支都毫無疑問,堅決執行命令,連點起牀氣都沒有,五條悟現在可以說得上是五條家的真正話事人了。
‘五條家被洗腦洗得不輕啊……’
系統一整個大無語,[宿主,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給五條悟出的主意了!]
這兩個人,一個敢說一個真敢信,還回去執行了,渾身上下透露的氣息就不想什麼好人,一個是不聽話就物理洗腦,一個是聽不聽話都精神操控,妥妥的兩個人渣啊。
好不容易回到了京都,剛剛下車,五條悟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一直坐車也太難受了,”他感覺整個身體都要僵成座椅的形狀了,僅僅是在京都和東京間往返,就已經花費了近四個小時,“我以後一定要開發一招瞬移。”
五條悟穿着簡單舒適尚且如此,爲了搞事不暴露身份,加貿義行可是穿着振袖,腰間的袋帶着實讓他吃了不少苦頭。
“你加油,讓我蹭一下順風車。”
赤血操術哪怕完全掌握,也無法做不到瞬移了,最多就考慮考慮擬態飛行吧。
‘媽的,好羨慕啊!’
加貿義行跟着五條悟,沿着以梅花爲主題鋪建的青石小徑,來到了他下令修建的神子的居所。
整體被柱子承接而高於地面,高高飛揚的屋檐似乎要振翅扶搖,單單是站在入口處,莊嚴、壓抑感撲面而來,似乎在警告着來人,前方是個不得了的去處。
“唯一神明造?”
加茂義行看到這所建築的瞬間,就知道五條悟在一步步推進對族人的洗腦,估計五條家已經把他當作神明來供奉了,看看這肅穆寧靜的氛圍,但凡來到這裏的人都會不自覺地遵守這裏主人立下的規矩。
“算你有眼光。”
五條悟得意的叉着腰,“我可是參考了不少神社的建築特點,好不容易纔定下來這款呢~”
至於其他的什麼大社造啦,入母屋造啦,都不太符合他的氣質好嘛。
沿臺階而上,兩人進入了作爲五條悟日常休息之處的偏殿中。
一進門,就是飛揚的書法,白紙黑字,懸掛在正中間,昂揚之意躍然紙上。
“我立於蒼天之上”
野心糊了剛剛進門的加茂義行一臉。
“這麼直白沒問題嗎?”自己的小夥伴想要上天啊這是,震驚加茂義行一整年。
“他們求之不得啦~”
他不在乎的擺了擺手,試問誰不想上天呢,只不過是受困於沒那個實力,五條悟自信於自己的成長潛力,未來的他一定能上天入地,無所不能!
五條悟一臉嘚瑟的樣子,像極了砂糖這隻薩摩耶,鑽進水坑裏滾了一圈泥還想把他一起拖進水坑的樣子。
加茂義行想要薅人後脖頸的手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