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煉獄一族五百年也未改變容貌,繼國緣一慈祥的拒絕了小輩的刀。
一貫的笑容讓家入硝子倒吸一口冷氣,“我終於知道你爲什麼提起來這位毫無邪念了。”
頂着狐狸耳朵還能笑的普度衆生,家入硝子甚至幻視了一瞬小時候的隔壁阿婆。
夏油傑模仿着繼國緣一的笑容,
“是…這樣笑嗎?”
被家入硝子吐槽,“夏油你笑起來像個佞臣,或者騙財騙色的妖妃。”
“果然還是氣質問題吧,”加茂義行托腮思考。
夏油傑捏着下巴思考,“我覺得是年齡問題,這位繼國先生多大了?”
“死的時候好像八十多歲了,”
加茂義行一錘手掌,驚奇的感慨,“這還是我見到的第一個上了年紀但不令人討厭的老爺爺誒!”
五條悟也湊了過來,“乾脆拐回去給家裏那羣老橘子當老師吧,教一教他們怎麼做個合格的老年人。”
“好啊好啊!”
“心願了結的人就讓他好好成佛吧。”
夏油傑習慣性的拉住了兩位無法無天的咒術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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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各位請耐心等候,主公已經派隱部隊來接洽了。”
“爲了避開鬼王的耳目,主公的住處要保密,所以過程中會蒙上各位的眼睛,還請諒解。”
幾人都無所謂的答應了,反正這些措施又攔不住咒術師的手段。
然後他們就看着來接人的隱陷入了沉默。
這個身高……能背起來五條悟和夏油傑嗎?
“我覺得可以一人抱頭一人扛腳。”家入硝子拿着木棍在地上劃拉了個示意圖。
“乾脆多來幾個擡着走吧。”
加茂義行又在畫上加了幾個火柴人,“哈哈哈哈這不是擡棺嗎!”
五條悟乾脆搭上了兩個隱小哥的肩膀,躍躍欲試。
“來吧,我還沒被人擡過呢!”
全隊唯一的正常人扶額向煉獄杏壽郎致歉,“抱歉,你們有沒有汽車?”
夏油傑算了下歷史,大正時期日本應該已經有進口汽車了。
此話一出,隱部隊都側目看向這位一直沉默的男性
知道汽車是個什麼物件的人,都是非富即貴。
看來鬼殺隊這次迎來了幾位不得了的合作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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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鬼殺隊當主的第一眼,加茂義行就決定把鬼殺隊當做自己的快樂老家!
黑髮黑眼和風美人!
嘿嘿~
“各位不辭辛勞,在下產屋敷耀哉,實在是失禮了。”
連聲音都這麼悅耳!
禮節滿分,弱柳扶風之姿,這是何等風雅啊!
由於和加茂一族的外貌相似之處太多,產屋敷耀哉在自己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成爲了加茂義行的自己人。
(產屋敷疑惑.jpg)
“雖然有些唐突,但能否請繼國先生演示一下日之呼吸。”
產屋敷耀哉略顯爲難的開口,他也知此事並不合禮節,但驗證面前頂着狐耳的高大男子是否爲百年前的日呼,只能出此下策了。
畢竟面前之人的相貌,似乎也畫卷的記載有些不符,倒是和旁邊的少年一模一樣。
“好。”
繼國緣一明白當主的謹慎,他欣然接過天音夫人遞來的日輪刀。
日輪刀握在手中的一瞬,原本銀白的刀神被紅色侵佔,他的額頭也被火焰狀的斑紋染上紅色。
“日呼……”
斑紋與流傳的畫作中分毫不差,產屋敷耀哉不由得感謝上蒼對人類的眷顧,讓他能在雙目失明前再看一眼降臨人間的太陽,感謝上蒼把這位神之子重新贈予了人類。
“這就是真正的日之呼吸嗎!”
煉獄杏壽郎感動的流下淚水,他居然見到了先祖筆記中的那套劍招,所有呼吸法的源頭,何其有幸!
產屋敷耀哉激動到難以平復心情,天音夫人連忙攙扶他站起身,夫婦二人齊齊的向收刀入鞘的繼國緣一深鞠一躬。
爲了他當年將呼吸法傳授鬼殺隊的慷慨。
也是替當年的先祖道歉,爲未能阻止日月生隙的疏忽而道歉。
繼國緣一連忙將人扶起,他離開鬼殺隊的五十多年一直接受着主公一族的幫助,這份恩情,他永記在心。
“主公…稱我緣一吧。”
“緣一,”產屋敷握着繼國緣一的手因激動而顫抖,
“我能看到,這是人類取得勝利的轉機!我能看到勝利的未來就在不久的明天!”
五條悟拉低了一點墨鏡,仔細觀察了半天產屋敷耀哉,“他沒有預知的術式啊,倒是身上全是詛咒。”
加茂義行玩着夏油傑的手指,他對這種老闆和下屬的感人場景實在代入不進去,因爲一般他是老闆。
“他的血液裏帶着詛咒,臭的很,估計是誰詛咒了他們一族。”
家入硝子回想着對方起身的動作,“命不久矣,那個詛咒正在加速他的死亡。”
唯一被感動的稀里嘩啦的夏油傑由於自己的共情能力太強而和同期們格格不入。
“硝子,反轉術式能救他嗎?”
家入硝子一攤手,示意自己沒辦法。
加茂義行倒是有了個主意,詛咒也是一種能量,既然封印術能將查克拉封印,說不定也能把詛咒封印。
但他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記下想法,準備日後慢慢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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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產屋敷耀哉終於收拾好情緒,開始詢問其他幾人的安排。
五條悟首先開口,“給我把刀,我要去砍鬼玩。”
家入硝子舉手示意,“我是個醫生,我待在你們這的隊醫室?醫護站?,受傷了來找我。”
產屋敷耀哉點了點頭,派出餸鴉去知會蝴蝶香奈惠。
見到如此通人性的烏鴉,加茂義行心情又上升了幾個點,他敢打賭產屋敷耀哉和宇智波一族絕對合得來。
加茂義行說,“我對你的詛咒很感興趣,而且我要和繼國緣一呆在一處,所以就麻煩你了,產屋敷君。”
天音護在丈夫肩膀的手微微攥緊了布料。
是不是耀哉的詛咒,面前的貴人有辦法!?
夏油傑有些爲難,他想出去斬鬼救人,又擔心義行自己在這裏會不會遇到麻煩,一時間有些猶豫。
加茂義行看出了他的糾結,“傑要幫我領略大正風光嘛,只是辛苦你到處跑了。”
他在心裏不斷的告訴自己,要給傑自由,要讓他肆意成長,絕不能把人鎖在自己身邊,短暫的別離是爲了相見時的深厚感情。
他怕那雙眼睛裏的愛意會消失。
這份恐懼太令他窒息了,以至於他願意壓下心中的佔有慾,強迫自己放戀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