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月姬的容貌似乎比蕨姬更盛啊。”
“重點是身上的清冷感,太絕了!”
身旁的人無一不折服於其美貌,整個吉原都在討論這位突然出現的月姬。
“這第一次她應了,想來是對那位恩客也比較欣賞吧。”
“若是第二次留了箸,兩人可就結成夫妻了。”
懂行的人給同伴科普,十分羨慕那位能和月姬見面的恩客。
…………
夫妻?
夏油傑眉頭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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鯉夏幫助加茂義行卸去妝容,正在一點點拆除頭髮上覆雜的髮飾。
“姐姐的髮質好柔順啊。”
拆掉了固定的髮簪,加茂義行的頭髮也順勢滑落,披散在背部和肩膀。
“鯉夏你啊,這種瑣事讓禿做不就好了。”
鯉夏拿起牛角梳沾着水,跪在加茂義行背後梳理髮絲,“我想照顧姐姐嘛~”
叩叩叩
“什麼人?!”
鯉夏警覺的回頭,只來得及分辨闖入之人是男子,還未看清對方的長相,就被加茂義行制止了。
“鯉夏,出去吧,別對任何人說。”
她只得聽話離開,拉上幛子門的最後一眼,是月姬穿着單薄的裏衣,兩條如玉的長腿半露不露,開心的撲進了男人的懷裏。
!!!!!
鯉夏心裏彷彿裝滿了一千隻尖叫雞,她強裝鎮定的回到自己的屋子,用被褥牢牢地把自己裹住,無聲的咬着枕頭角吶喊。
“姐姐還有個情夫!!!!”
“媽媽知道了一定會很生氣的!!!”
“臭男人!居然看着姐姐被賣進吉原!”
想着最後那男人摟在月姬腰間的手臂,鯉夏氣的差點咬碎一口銀牙。
“把你的髒手離姐姐遠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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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另一邊的心傷,這邊的小情侶可謂是小別勝新婚了。
加茂義行自己潛伏在花街已有月旬,夏油傑也要探查周邊鬼的情況,爲將來與上弦六的戰鬥掃清干擾,兩人一直沒找到機會見上一面。
一吻結束,加茂義行的眼角又紅了。
他靠在夏油傑懷裏撥弄戀人的耳垂,“傑怎麼來了?不會被人發現嗎?”
夏油傑一下下啄吻戀人的脖頸,和服的低領方便他的動作,“沒事,須磨夫人的劇本里有我的角色。”
“還有就是,”夏油傑有些不好意思的把頭埋進加茂義行的頸窩,聲音悶悶的說,“我喫醋了。”
加茂義行激動的雙手捧着傑的臉,目光灼灼的盯着對方紫色的眼睛,不允許他逃避。
“哪裏哪裏!說嘛~”
夏油傑羞赧的咳了一聲,視線遊離,“今天我在街上看到你了,超級漂亮,但是想到你是去見悟的,就有點…”
“只是有點?”加茂義行狡黠的湊近,儼然一副不說實話就要親下去的架勢。
“好吧,還有後面路人討論說你們可以做吉原的夫妻,我很嫉妒啊。”
其實還有很多,悟和義行是青梅竹馬,雖然知道他們之間是友誼,但他還是會喫醋。
之前在電視臺的時候工藤有希子還開兩人的玩笑,在夜蛾老師面前悟也會牽着手說什麼共犯。
先去來找自己的加茂族人似乎也有期待他們在一起的人。
他們之間的氛圍似乎把自己排除在外了,總覺得有什麼祕密在瞞着自己。
夏油傑低垂着眼皮,蹭了蹭義行的掌心。
我的男朋友怎麼可以這麼可愛!!!
加茂義行捂住胸口,彷彿幻視了傑耷拉着耳朵控訴飼主的偏心。
他激動的抱住人啵唧了好幾口。
被戀人突然的親親攻擊糊了一臉的夏油傑默默的把人抱的更緊了。
義行喜歡的還是我嘛,他抑制不住自己的開心。
“明天就該我來找你了。”
夏油傑不能在這裏待太久,現在還不知道鬼藏在何處暗中窺伺,快要離開的時候他不捨的親了親戀人的眉心。
加茂義行不解,“五條不是說明天他會接着來嗎?”
夏油傑想起須磨夫人的劇本,嘴角抽了抽,“啊……就是會撞在一起,那什麼義行你隨機應變就行。”
說罷他就翻窗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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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剛剛醒來但不想起牀的加茂義行被三津一把從被窩裏脫了出來。
!力氣大的離譜了吧!
三津把人按到梳妝檯前,招呼禿過來洗漱上妝,豪爽的拍着加茂義行的肩。
“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今天又有一位想要見你,就是沒有昨天的大方,不過50金也勉勉強強吧。”
三津看着賬目都要笑出了聲,還是丈夫提醒她收斂一些。
“要我說,今天這個你隨便應付應付就行了,我看他也不是什麼貴族,估計手裏的錢只能見你一次。”
加茂義行任由鯉夏幫忙塗上飽滿的口脂,飽滿的脣珠顫巍巍的,“媽媽,要尊敬恩客大人嘛。”
“好好好,知道啦~”
走進揚屋,果然不出所料,是夏油傑。
加茂義行讓人都出去後,蓮步輕移,坐到夏油傑身邊,“這位大人,小女這廂有禮了~”
夏油傑呼吸一滯,拉住加茂義行的手,他覺得現在自己的理智受到極大的挑釁。
“義行…饒了我吧…”
加茂義行做作的抽回了手,“大人!這還是你我第一次見面,不合規矩呀~”
知道戀人這是故意捉弄,夏油傑也起了壞心眼,他摩挲着義行的手指,語氣低落又帶着期盼。
“可我已經沒有再見你的資本了,我想帶你走,離開這個喫人的魔窟,去過我們的日子。”
“……”加茂義行挑了挑眉,所以這是情郎和花魁私奔的戲碼?
“傑…我已不是過去的我了,你…你走吧,我和媽媽說,讓她把錢退還給你。”
“你不要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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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房樑上的上六·墮姬沒想到自己還能免費看到這場好戲。
童磨大人死了以後鬼王震怒,把剩下的上弦鬼召喚過去好生責罵了一番,要求他們暫時蟄伏。
墮姬這段時間一直躲在吉原地下的洞窟裏,沒事喫一喫儲存在帶子裏的儲備糧,倒也過得舒服。
可是離了她的京極屋居然又捧了一個花魁,還大言不慚的說比她更美?連鬼殺隊的天柱都沉迷美色爲她一擲千金?
墮姬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和食慾,偷偷從洞窟裏跑出來,想要見見這個月姬。
若是長的好看,就把她吃了。
若是長的比自己還好看……
哈,怎麼可能有比自己還好看的人!
抱着這樣的念頭,她躲在揚屋,啃着不知道是哪任花魁的手指當零食。
看到月姬進門,墮姬不得不承認,這人確實好看。
不過身上的味道怎麼那麼奇怪,一股子麝香味。
然後看她和恩客拉拉扯扯,話語之間好像兩人之前還認識,男人還要帶人私奔?
墮姬激動的又撈出隻手繼續啃,這個劇情她喜歡,之前一直爲了晉級兢兢業業的喫人,都顧不上探聽八卦,這下被她遇到現場版了!
嘿嘿!
墮姬在心裏喊了喊哥哥,示意哥哥一起過來看戲。
老闆娘三津的叫喊聲突然破壞了墮姬的好心情,妓夫太郎在妹妹身邊坐下,摸了摸她不太好用的腦瓜。
“大人,這位大人,月姬今天真的不方便啊!”
“這這這,您還是等明天吧!”
妓夫太郎看了看來人,“這不是鬼殺隊的天柱嗎?不錯啊,長的真好啊,一定很受女人喜歡吧…”
墮姬拍了拍哥哥,“那一會兒天柱歸你,月姬歸我,她長的這麼好看喫起來一定很香。”
“月姬?”
妓夫太郎嗅了嗅屋子裏的味道,奇怪的撓了撓頭。
“就是這吧!”
說話間,天柱就拉開了幛子門,把屋子裏的場景盡收眼底,月姬還在和她的情郎拉拉扯扯,三津看着自己花魁都快暈過去了。
“媽媽,你說的不方便,就是月在陪別人啊。”
天柱的臉色陰沉,不爽的咋舌,讓三津想暈也不敢暈。
“大人,你這,月姬她不好拒絕不是…”
天柱一擡手,制止了三津的狡辯,“沒事,我加入不就好了~”
說罷他就把三津推了出去,笑呵呵的走到月姬和她情郎身邊。
“我不是來拆散你們的,我是來加入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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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墮姬嚇得嘴裏的小零食都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