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禪院甚爾正在工作,鈴木次郎吉剛從澳大利亞搞來了一個看起來怪模怪樣的面具,上面纏着只兔子樣的咒靈。
估計是由澳大利亞人對野兔的憎恨凝聚成的。
他順手接起電話,轉身出去,把一邊戴着眼鏡咋咋呼呼的鈴木次郎吉一個人丟在房間裏,和纏着咒靈的寶石友好相處。
反正只有三級,造不成什麼傷害。
“加茂,什麼事?”
“有冤大頭出錢,來不來?”
“幹什麼?”
“暴打五條悟。”
禪院甚爾靠着牆嗤笑一聲,“無下限,怎麼破?不去。”
“我搞到了天逆鉾。”
能中斷術式的天逆鉾在他手裏?禪院甚爾來了興趣。
能削一頓那個臭屁白毛的機會可不多啊,別以爲他忘了這小子騙自己兒子對着他喊爹的仇。
就因爲這事,葵硬是拉着他陪了小崽子三個月,非要兒子認清誰纔是爸爸媽媽。
“可以,什麼時候?太遠的地方我不去。”
“就在東京,到時候通知你。”
禪院甚爾歪着頭想了一下,如果五條悟死了,葵可能會問起來,自己又偷偷接單的事就會暴露,自己又要睡幾天沙發。
嘖,麻煩。
“喂,別怪我沒提醒你,要是拿着天逆鉾,那小子搞不好真的會死。”
“我動手,你懂的。”
禪院甚爾的戰鬥風格,簡單來說就是招招致命,他的招式全都是在生死搏殺間練出來的,沒有章法,但絕對是最適合他自己的招式。
術式被ban了的五條悟,單憑體術絕對打不過。
指不定哪下就真被捅死了。
加茂義行嘖了一聲,“你別朝頭砍,真死了我肯定第一個把你刪掉。”
真是感天動地的友誼啊,禪院甚爾明白了對面的意思,他淡淡的說了個詞,
“反轉術式?”
聽着電話那頭默不作聲,他伸了個懶腰,站直了身子,
真不知道加茂義行是不是把五條悟當兒子養了,他對自己家崽子的術式開發都沒這麼上心。
“懂了,會給他一個終身難忘的愉快回憶的。”
果斷掛了電話以後,禪院甚爾回到房間裏,單手把那隻咒靈扯了下來,碾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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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談話結束,系統在加茂義行列出的待辦事項中劃去了一項。
[下一項是盤星教了,你怎麼能讓他們正好僱到禪院甚爾?]
這可不是禪院甚爾做咒術師殺手,聲名鵲起,僱主排着隊指名的時候,他金盆洗手的太久,道上都快忘記這一號人了。
‘變通一下,bb,利用電子屏幕展現些內容,給人的大腦植入潛意識,這點還要我教?’
[……]
[宿主!做個人吧!你不怕違法犯罪,我怕啊!我們系統違反條例是會被主系統強制召回返廠的啊!!!!]
[你就這麼想換個系統嗎!]
[我們之間的回憶就真的一點這都不重要嗎!]
系統聲嘶力竭的活像一隻被送去拆彈的貓。
‘我的命令也不行?’
[哦,你下命令啊,那沒事了。]
bb長舒一口氣,系統擅作主張催眠人類,和尊重宿主行事風格、給予權限內的幫助是兩碼事。
出了事推給宿主就行,系統無責。
欸嘿。
[包在我身上吧!]
一口答應下來的系統開始了具體操作,
它採取的方法是——————
幫禪院甚爾打廣告!
不然你以爲是什麼?
利用快速閃動的屏幕完成口令植入嗎?
這樣很容易出發光癲癇的啊。
系統不過是在盤星教內部人員瀏覽暗網時頻繁讓他們刷到禪院甚爾的廣告。
【第一殺手!你的不二選擇!】
再配上一張禪院甚爾胸大腰細腿長,一看就很能打的剪影。
給盤星教的衆人留下了極深的印象。
還順便收割了一羣男粉絲,嗯,有幾個是女的。
病毒式小廣告,老套又好用!
就這樣到了四月,系統成功監測到了盤星教聯繫禪院甚爾的短信。
果斷截圖上交加茂義行,成功收穫了一句誇獎。
‘幹得漂亮!’
全程錄音的那種。
[你留着這些做什麼?]
‘當然是要交給妃律師了啊,惡人就由法律來審判。’
這麼正派的發言,讓系統以爲自己的宿主是不是腦子壞了。
偷偷掃描了五遍後,系統看着加茂義行健康極了,也不是,有點發育遲緩,總之大腦沒問題的體檢單後陷入了迷茫。
莫不是……改性了?
[你不想趁機發展自己的教派嗎?交給律師處理你就撈不到好處了]
‘想什麼呢小笨蛋,當然是要在我撈一筆之後再讓法律和警方介入。’
‘最好把盤星教那些沒什麼利用價值的不可控因素都關進牢裏,免得出來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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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4月10日
這邊的加茂義行勤勤懇懇、任勞任怨的協調各方,準備搞事,另一邊的五條悟還在喝着草莓牛奶嘿嘿嘿的傻笑。
剛剛被選爲下任校長的夜蛾正道不斷催眠自己,試圖讓自己看不見下面坐着的五條悟。
可惜今天沒帶墨鏡。
“硝子呢?”
“不知道呢。”
夏油傑一手拄着下巴,一手盤着咒靈球。
“去蹲廁所了吧。”
草莓牛奶喝完了,五條悟把包裝吸的變形,又重新吐氣充滿,自己玩的不亦樂乎。
“算了,這次的任務由你們兩個人去。”
夏油傑心下一凜,暗道應該就是這次了。
五條悟不耐煩的癟了癟嘴,隨手把牛奶盒空投進了教室牆角的垃圾桶。
“nice!!三分球!!”
“五條悟!!!”
“幹嘛啦,又不是沒出過任務~”
五條悟翹着椅子晃悠,滿不在乎。
“你嚴肅一點,這次的任務可是天元大人點名親派的。”
夏油傑收起了手心裏的咒靈球,拄着下巴想,
真的是天元嗎?
還是什麼人假借了天元的名義?
不知道內情的五條悟有些驚訝,天元都多少年沒下過命令了,這次什麼事這麼要緊?
夜蛾正道繼續說,
“委託有兩個,目標是星漿體,天元大人的適合者,你們要負責護衛這名少女的安全,並將其,”
“抹消!”
?
五條悟翹着二郎腿掏了掏耳朵,“護衛一個小丫頭,”
“還抹消?”
“開玩笑呢吧,這明顯自相矛盾啊!”
夜蛾正道眯了眯眼睛,他也覺得事有蹊蹺,可這是上頭的命令。
“不錯,”
他一擡眼皮,就看到偷偷說小話,還生怕自己聽不見的兩名問題兒童在交頭接耳、大聲密謀。
(╬▔皿▔)
“夜蛾老師終於開始說胡話了,年紀大了?”
五條悟戳了戳有點沉默的夏油傑,夏油傑順勢側身,
“畢竟春天到了,綠姐和他的關係不錯,自己又被選爲了下任校長,肯定是得意忘形了吧。”
話雖如此,夏油傑卻是越來越感慨加茂義行情報網的強大,居然提前半個月就知道了這次詭異的任務。
這次,一定要小心。
餘光瞥到夜蛾老師捏緊的拳頭,他趕緊正了正神色,把從加茂義行那裏得到的消息講了出來。
“是天元大人的術式要進行更新了嗎?”
嚴肅.jpg
五條悟翻着白眼想了想,“那是啥?”
盯——
“看我幹嘛?”
夜蛾正道扶了扶額,
“身爲咒術師,這點常識你應該知道的吧,我都說了,上課不要總是睡覺喫東西,學學夏油傑,認真聽……”
“blablablabla,老頭你到底說不說了?”
他忍!
夜蛾正道奮力控制住了自己的拳頭,繼續說道,“天元大人擁有【不死】的術式,卻並非【不老】。”
“若只是單純的變老,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但是事實上,當積累一定程度的老化後,他的術式將會試圖改造其肉體。”
“【進化】,將不再爲人,而是成爲更高次元的存在。”
五條悟哇了一聲,“那不挺好的嘛,多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