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妃跟皇后要害我……”
“那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朱翊鈞環着燕燕的肩膀,“燕燕,不要等她們出手了,你再出手,這樣你會傷到的。”
“朱翊鈞,你是在教我怎麼反擊嗎?”燕燕轉過身看着朱翊鈞的眼睛。
“是,我怎麼會捨得我的姑娘受到任何傷害?”朱翊鈞低頭親吻着燕燕的嘴角,“我若是你,我會在她們沒有出手之前,先發制人。”
“皇后呢?”燕燕很在意這個問題。
“皇后最在意什麼,就讓她失去什麼。”
“朱翊鈞,你不怕別人說你縱容嬪妃殘害皇后,落下一個罵名嗎?”燕燕嚴肅地問道。
“史書工筆,不過都是身後事,他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唄。”說他沉迷女色?真是好笑,他就癡迷一個人怎麼了?有錯嗎?往前數前面這麼多個皇帝,不都有專寵的后妃嗎?
朱翊鈞清楚,對於這些人來說,就是錯在,他專寵的人不是皇后。
但他自認爲對皇后已經仁義至盡了。他大可以像宣德皇帝廢了胡皇后那樣,廢了皇后,而立燕燕爲皇后。
要知道,胡皇后爲人忠厚善良、舉止莊重,就因爲只生了兩個女兒,就被宣德皇帝以胡皇后無子多病爲由,命令胡皇后上表辭去皇后之位。
朱翊鈞爲什麼沒有這麼做,一開始朱翊鈞沒有遇到喜歡的人,宮裏也就這麼兩三個人,誰當皇后都一樣,反正他都不喜歡。
他在等,等皇后露出馬腳的時候,他就有足夠的理由廢除皇后了。
畢竟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皇后面慈心狠,總會表露出來的。到時候,便是太后也不可能再護着皇后了。
這不,現在就有了苗頭了?
“燕燕在意將來史書上不好的評價嗎?”朱翊鈞問道。
“我若不讀史書,我想我可能會在意。可我看到過太多太多被誤解之人了,我又怎麼會在意呢?”燕燕不在意地說道,“討厭我的人,無論我做得有多好,依舊都是錯的。我有何必在意他們的眼光?”
歷史上被誤解的人,太多太多,女子也多,燕燕覺得,似乎並不差她這一個,她也不會是最後一個,燕燕這麼想也釋然了。
“燕燕說的是,不用在意別人的眼光。”
秋蓮直接去找了內府供用庫的少監王忠,是列於張鯨名下的。
秋蓮到了內府供用庫,王忠親自出來,他問道:“什麼風,把秋蓮姑娘給盼來了?是貴妃娘娘有什麼吩咐嗎?”
秋蓮被幾個人供着坐到了椅子上,立馬就有內侍端來了茶。秋蓮作爲燕燕身邊的第一大宮女,當然會有許多人巴結,讓秋蓮在燕燕跟前說兩句好話,那出頭的機會就有了啊。
不過,燕燕知道,朱翊鈞不希望太監的權力過大,所以燕燕通常給錢但不會承諾他們有什麼升遷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