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臣會盡快找到原因的。”太醫連忙說道。
“讓太后好好休息吧,朕先回去了,太后醒了跟朕說一聲。”朱翊鈞說完就要離開了。
“皇上,妾想留下來照顧母親。”皇后開口說道。
“隨你。”
朱翊鈞不在意地隨口回了一句,就走了。
“皇上,太后娘娘怎麼樣了?”看朱翊鈞回來了,燕燕上前詢問。
“母親沒有什麼大礙,燕燕放心。”朱翊鈞拉着燕燕的手一同走了進去,“只是我覺得蹊蹺,讓人專門留意了慈寧宮。”
燕燕似乎想到了什麼,對朱翊鈞小心地說道:“皇上,我想到了一個可能,但是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
“沒關係,你跟我說就好。”朱翊鈞擡手揉了揉燕燕的頭髮,“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我往日看史書時,留意到許多後宮爭鬥,都離不開厭勝之術。會不會是,有人故伎重施?”燕燕害怕又憂心地說道。太后性情大變,真的有點像中了什麼髒東西一樣。
朱翊鈞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說道:“這可是死罪,不會有人膽子這麼大吧?”
燕燕抿了抿脣,說道:“我不知道,我只是心裏堵得慌,就突然想到了這個,皇上就當我是胡思亂想吧。”
“燕燕,你這話也算是提醒了我,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的,不能錯過了萬一。”朱翊鈞將燕燕攬在了懷裏。
“但,也有可能是,太后心裏厭惡極了我。”燕燕拉住了朱翊鈞的手,傷心地說道,“是不是有人在太后面前說了什麼讒言,讓太后如此討厭我。”
“太后或許因爲立儲的事情上,與你我意見不合,但也不會是真的衝動的。不過,我先派人祕密搜查一下吧,萬一就有人心思不正呢。”
慈寧宮,皇后以不要打擾太后休息爲由揮退了所有人。內殿裏靜悄悄的,皇后從袖子裏拿出了一份很小很小包的粉末,直接帶着紙扔進了香爐裏。
“母親,對不起,我需要你的幫助,壓到鄭氏,不然我的皇后之位就要不保了。”皇后彎了彎脣,眼神中帶着一絲掙扎,卻很快趨於平靜,然後染上了瘋狂。
我纔是皇后,我永遠都是皇后,朱翊鈞,鄭氏,我不會如了你們的意,把皇后之位讓出來的。
朱翊鈞,我不想的,我不想這麼做的,可是,都是你們逼我的。
皇后回到了坤寧宮,不久就過來了一個人,是方纔爲太后診脈的太醫。
皇后讓他來,是用想清楚太后的身體狀況的理由。
“告訴皇上,太后的病突然很嚴重,不過此病非病,而是可能沾了什麼髒東西。”皇后幽幽地說道。
太醫窘迫地看了一眼皇后,這是要做什麼?
“按我說的說就是。”
……
爲什麼要按你說的跟皇上說?雖然你是皇后,我也不能亂說啊。雖然名義上你是君,我是臣。但,實際上我是皇上的臣子,不是你的臣子,你讓我這麼說我就這麼說?我是有什麼病嗎?皇上不會明察秋毫嗎?發現了我不就沒命了?
看太醫沒有說話,皇后有些惱怒,將一包銀子遞給了太醫。
太醫覷了一眼,沒有接。
“皇后娘娘,太后的身體到底如何,臣一定會如實告知皇上的。”
得了,皇后踢到一塊硬板上了。怪誰,皇后自己唄,收買人也不查清楚太醫的背景。
這下好了,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太醫若是把她這話告訴了朱翊鈞,那後果真的都能看到了。
“皇后還有別的事嗎?若沒有,臣先回去了。”太醫拱了拱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