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

    姚黃魏紫,一盆盆開的正好的牡丹花送到了翊坤宮,供燕燕觀賞,燕燕新衣裳也是雲錦繡牡丹茶花紋樣的。

    最是難得是,花房送來的牡丹花中,有一株特別罕見的並蒂牡丹。

    這可是吉祥如意的好兆頭啊,花房的宮人把花送來時,對着燕燕說了好些吉祥話,讓燕燕很是欣喜。

    “娘娘跟皇上,同心同福呢。”秋蓮笑着說道。

    “朱翊鈞,你看,多好呀。就連上天都是祝福我們的。”燕燕輕輕撫摸着花瓣,喃喃自語。

    燕燕走到梳妝檯前,專門挑了一支金鑲玉牡丹花釵戴在髮髻上應景。

    (牡丹不是隻有皇后才能用的哈,從來沒有這個規定,嬪妃的冠上也都是有牡丹花的。而且《大明會典》的嬪妃服飾規定只有“除黃外、餘色及紵絲紗羅隨用”,雲龍紋不能用,用雲鳳紋,所以什麼大紅大紫的,愛怎麼穿怎麼穿,別穿黃、別用龍紋就可以了。)

    “娘娘,奴婢瞧這用牡丹花簪在髮髻纔好看呢。”冬梅看着院子裏的牡丹花樂呵地說道。

    “那明天你摘一朵最好看的,給我戴上。”燕燕靠在美人榻上看着一本書,說道。

    “奴婢知道啦。”冬梅應得很歡樂。

    “你去把常漵抱來。”燕燕對秋蓮說道。

    秋蓮把朱常漵從暖閣抱了過來,燕燕接了過來。

    “呀,常漵,你又重啦。孃親都要抱不動了。”燕燕覺得重了一些,捏着朱常漵圓鼓鼓的小臉蛋,說道。

    朱常漵現在是十一個月大了,咿咿呀呀的也能說幾個字,就是模模糊糊的也聽不清。

    “啊啊……”

    “是孃親。”燕燕教着朱常漵喊“孃親”。

    “親……”朱常漵吐了一個“親”字。

    “哈哈哈,常漵,你怎麼這麼可愛啊。”燕燕香了一下朱常漵的小臉蛋。

    “啊……”朱常漵發着聲音,伸手往燕燕的頭髮上摸。

    “秋蓮,把我頭上的簪子取下來,別讓常漵颳着手了。”燕燕先握住了朱常漵的小手,對秋蓮說道。

    摘了頭上的簪子,燕燕就隨朱常漵玩兒了。朱常漵其實很乖的,他不會去扯燕燕的頭髮,也不會抓燕燕的臉,他喜歡伸手摸,一下摸頭髮,一下摸臉的。

    “唔……”朱常漵感覺自己離開了孃親香香軟軟的懷抱,他扭過頭一看,“啊……”

    是朱翊鈞抱起了朱常漵。

    “啊什麼?叫爹爹。”朱翊鈞輕柔地拍了拍朱常漵的小腦袋瓜。

    “卟卟……”朱常漵似乎是調皮地噴了口水。

    “嘿!你這小兒,敢對你爹吐口水?”朱翊鈞真是哭笑不得,“白疼你了。”

    “啊啊……”朱常漵想讓燕燕抱,一個勁兒地轉頭。

    “常漵讓孃親抱呀?可是孃親抱不動了呀,讓爹爹抱好不好?”燕燕故意嬌氣地說道,“孃親手痠了呢。”

    也不知道朱常漵有沒有聽懂,但他無意識地點頭了,就當他聽懂了吧。

    朱常漵扁了扁嘴,真的很像勉爲其難的樣子。

    “朱常漵,你這表情怎麼回事啊?是嫌棄你爹爹我嗎?”朱翊鈞捏了捏朱常漵的臉,“我可是你爹,你還嫌棄我?我還沒說你呢,有了你我抱你孃的功夫都少了。”

    “皇上!你當着孩子說什麼呢!”燕燕嗔怪道。

    “我又沒有說錯,本來你還要顧着常漵,咱們一起的時間就短了一點,而且常漵黏你,我們的時間就更短了。”朱翊鈞不滿地說道。

    兩人陪着常漵完了一會兒,朱翊鈞就讓奶孃抱走了。

    “哎,我還是喜歡抱着你。”朱翊鈞將燕燕摟在懷裏,滿意地說道,“暖玉溫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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