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錯呀。”燕燕照着鏡子,“秋蓮,可以多做一些,挺好看的。”

    “是,奴婢記下了。”

    “怎麼做上胭脂了?”朱翊鈞看着新做的胭脂問道。

    “今兒看杏花開得好,就想着讓秋蓮做成口脂試一下,現在看着效果真好。”燕燕笑着說道,“自己人做的,也放心些。”

    “好看嗎?”燕燕問道。

    “好看,特別好看。”朱翊鈞說地過於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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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不早朝?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朱翊鈞沒有睡到日高起,依舊早早地就醒了。他小心翼翼將懷裏的燕燕鬆開,像往常一樣,臨出門前,親吻了一下燕燕的額頭。

    雖然有了身孕,不宜過多房事,但二人情難自制,就忍不住鬧了一回,朱翊鈞顧着孩子,對燕燕極盡溫柔。

    朝堂上,跟往日一樣,總有那麼幾個人老調常談。“皇上,天家講究多子多福,臣以爲您應該多綿延子嗣。”

    “嗯,知道了。”朱翊鈞隨口應了一句。

    “皇上,北邊傳來消息,女真部與蒙古有意結盟,試圖組建一支南攻的軍隊。”

    朱翊鈞聽了有些凝重,先是問了方纔說了廢話大臣。

    “你覺得應該如何?朕覺得你這麼能說,你去女真說服這些人安分守己吧。他們要是能聽,朕就讓你做首輔,要是不聽,是死是活你看着辦吧。”

    這位大臣啞口無言,低頭不敢再多說什麼。

    “怎麼,對着朕就可以說的慷慨激昂,對女真人就怕了?”朱翊鈞諷刺道。

    “傳朕旨意大舉進攻女真蒙古,把蒙古併入大明疆域。”朱翊鈞威嚴地說道,“讓女真部徹底俯首稱臣。”

    “是!”武將們熱血高漲,紛紛請戰。

    “戚繼光立下戰功無數,朕居然收到了彈劾他的奏章?”朱翊鈞掃了一眼官員們,“彈劾他的,自己直接去,去北伐,去收復失地,大捷了,朕就讓戚繼光回來,不能就把你們這些心思壓下去。”

    彈劾戚繼光的,無非就是嫉妒戚繼光的,朱翊鈞心裏清楚,此時正是緊張的時候,不能動搖了人心。

    “你們都是讀書人,以史爲鑑這四個字,你們跟朕說了多少回?但是你們自己做到了嗎?”

    “朕願意向唐太宗學習,你們做得到像魏徵一樣一心爲國爲民嗎?你們不能,你們一個個的,朕怒了,你們安分一點,朕寬容一些,你們又重蹈覆轍,鬧着玩是嗎?”

    “有功之臣,朕當然讓你名利雙收。可你們,有何功?佔着內閣的位置,一點事兒也做不出來,朕留着你們幹什麼?生悶氣?”

    朱翊鈞話裏話外都在警告這些人,若再光扯着他後宮的事情不放,而不是爲名着想,就自己摘下烏紗帽,還鄉吧,別做官了。

    “時間越長,官員越來越多,國庫負擔越來越重。其中多少累贅,你們自己心裏一清二楚。撤了大量無用的人,朕還能少擔憂一些國庫。你們說,對不對?”

    “皇上說的是,臣認爲皇上可以行甄別裁汰制度,每年將所有官員所做的事情整合起來,將碌碌無爲的官員們撤去所有職務。”一個內閣說道,這人叫海瑞,歷經四朝,是一個政治清廉的官員,朱翊鈞難得看重的人。

    朱翊鈞多次要重用海瑞,內閣幾次阻止,於是就讓海瑞任南京右都御史。前不久,朱翊鈞力排衆議,將海瑞從南京調回了京城,彈劾海瑞的御史梅鵾祚,被朱翊鈞罷了官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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