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字邊的,確實很多是江河名。”朱翊鈞想了想說道。

    “就叫常漵吧。”燕燕說道,“挺好聽的。”

    “好,咱們的長子就叫朱常漵。”

    “皇上!咱們的孩子,可不能說長子,免得被有人拿去做了文章。”燕燕連忙說道。

    “常漵是咱們第一個孩子啊。”朱翊鈞覺得沒有什麼問題啊。

    “這樣會讓大皇子傷心吧?”

    “大皇子?他纔多大啊,能知道什麼。”朱翊鈞不以爲然地說道。

    “他不知道,他身邊人知道啊,到時候等他長大了,總會有人在他耳邊嚼舌根的,大皇子將來若是個耳根子軟的,可不就對我們娘倆懷恨在心嗎?”燕燕倒也不是爲朱常洛着想,她只在乎會不會有人說朱常漵的不好。

    “你啊,想的倒是多。好啦,我知道啦,咱們的二皇子。”

    第二天,朱翊鈞因爲有了皇子,高興,從太倉支取了十五萬兩來慶祝,不少官員都收到了賞賜。

    “德妃生下皇子,有功,特封爲貴妃,着禮部準備,二皇子滿月時,行冊封禮。”

    “皇上,臣認爲,您既要冊封德妃娘娘爲貴妃,那恭妃娘娘,是否也應該一同冊封,畢竟恭妃娘娘亦爲皇上生下皇長子。”

    “恭妃是生下皇子之後冊封的,德妃生下了皇子不應該晉封嗎?且德妃在恭妃之上,恭妃如何能與德妃平起平坐?”朱翊鈞駁回了這位大臣的話。

    “德妃娘娘已是深受皇上恩寵,再得如此偏愛,恐怕將來會是楊……”

    “閉嘴!”朱翊鈞高聲斥責,“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把朕當做唐玄宗了?那你是誰?你要當那個安祿山嗎?要造反嗎?”

    “臣不敢!”這位大臣立馬跪下了,額頭不自覺冒了冷汗。

    “德妃品行貴重,賢良淑德,再加上生下皇子,朕才晉封於她,鄭家也是忠君愛民的,可不是臭名昭着的楊國忠一家,朕覺得你說話還是過過腦子的好。”朱翊鈞冷笑道。

    “你一沒有爲大明做了什麼有功之事,二沒有爲百姓着想,你不覺得羞愧嗎?爲官這麼多年,什麼政績都沒有,真是妄爲內閣啊。”朱翊鈞越說這彎的更低。

    朱翊鈞早已經不是那個聽從文官之言的話,他手裏地權力越來越大,許多文官都能感覺到,他們在皇上面前的作用越來越小了。

    也只有個別過於眼高於頂的,非要挑戰一下朱翊鈞的忍耐度。總覺得皇上沒了他不行,大明沒了他更不行。

    “不用多說了,禮部好好準備吧。”

    “是,臣遵旨。”禮部尚書站出來說道。

    燕燕晉封貴妃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了,坤寧宮內,再一次炸開了鍋。

    “德妃本就壓我們一頭,這下好了,她封了貴妃,咱們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有人很擔憂自己過不好,說道,“德妃生了二皇子,可恭妃姐姐生了大皇子,皇上怎麼就不給恭妃姐姐晉封?”

    大家看向了恭妃,恭妃沒有說話。

    爲什麼不給恭妃晉封,其實大家心裏也清楚,只不過總有人嫉妒燕燕這麼好,想攛掇恭妃去跟燕燕鬥起來,她們趁機撿一些寵愛唄。

    “聽說皇上支了十五萬兩慶祝二皇子降生……這德妃真是把皇上迷得團團轉的。”

    “夠了,敬嬪,別胡言亂語了,周選侍的下場忘了嗎?”皇后開口阻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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