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裏很安靜,傅老離開後也不知去了哪裏。
顧蔚然帶着她走進了旁邊的臥房,然後門一關,寧安安忽然就心跳快了一拍。
“我,我和你一起睡啊?”
寧安安看着柔軟的一張黑色大牀,有些手足無措。
顧蔚然看出她的緊張,笑着說:“我們已經是合法夫妻了,今天還是新婚之夜,自然是住一起。”
說到這,顧蔚然又走近了些許,微微彎腰低頭湊到她耳邊:“還是說,你怕我吃了你?”
耳畔溫熱曖昧的氣息讓寧安安臉一紅,這算是被言語調戲了麼?
寧安安跳開三步,揉了揉癢癢的耳朵想,什麼喫不喫的,你也得有那個能力啊。
也對,傳聞這位還是個不舉的呢,要喫也得他能支愣起來再說。
想到這裏,寧安安放鬆下來,“誰怕了,我就是不習慣和別人睡覺。”
“嗯。”顧蔚然笑笑,也沒繼續逗她了,將一套換洗衣物遞給寧安安,他說,“以後你習慣我就好。”
“……”
浴室鏡子前,寧安安打量着自己。
一張姣好的面容白裏透紅,桃花眼一笑彎彎,嘴脣也是健康的粉色。身材凹凸有致,不是那種單純的瘦如排骨,而是勻稱的細腰大胸,該豐腴的地方一點不少。
這個健康的模樣,比她在病牀時候的病態模樣要好太多,最嚴重那時候,她連嘴脣都是黑紫的。
這樣一具健康的身體,她一定要好好珍惜。
顧蔚然本來站在窗前,聽見她出來後轉身先是一愣。
眼前的女人身着吊帶睡衣,完美的胴體被絲綢輕柔的包裹,一身清爽的水汽帶着沐浴後的淡淡香氣。
“很適合你。”
顧蔚然這一句讓寧安安愣了,適合,什麼適合,睡衣麼?
不應該吧,誰夸人穿衣誇睡衣的?
寧安安坐到牀邊,想着怎麼回,看到顧蔚然手裏端着的一個小碗,立刻轉移了話題。
“你手裏的是藥嗎?”她還記得傅老那時的話。
“嗯。”顧蔚然點點頭。
“不喝?”
“太苦了。”
“哦……嗯?”
寧安安無語,她是不是聽錯了,雖然生病了,但這個比自己還高的大男人是在嫌棄藥苦?
“怎麼辦?”顧蔚然甚至在她身邊坐下,將那碗黑乎乎的藥遞給她看。
一股濃重的中藥味撲面而來,苦澀的味道甚至可以聞到一般。
寧安安嫌棄地將碗推回:“閉眼,捏鼻子,一口悶。”
當年的寧安安,就是這麼對待她媽給她找偏方煮的那些黑乎乎的藥,越快喝掉痛苦越少。
“實在不行,喝完再含塊糖。”
“我不喫糖。”顧蔚然說,“算了,還有個辦法。”
“什麼?”
顧蔚然沒回答,寧安安見他面不改色地將手裏的藥一飲而盡。
下一秒,帶着苦澀藥香氣息的脣就覆上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