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蔚然熟悉的聲音不再通過手機冰冷的電子合成，近在咫尺的出現在寧安安耳畔。
“安安，我想你了。”
這種近距離的真實的觸感比隔着手機屏幕要好太多，寧安安擡手回抱過去，埋在顧蔚然懷裏的聲音甕聲甕氣。
“我也想你了。”
顧蔚然摟到了想念已久的這份嬌軟，心裏的那片空白忽然就像是被填滿了。
“那就在家不去了，我們天天見面，陪着對方好不好？”
顧蔚然的聲音低沉富有誘惑力，但只是感慨了一耳朵都要懷孕了的寧安安，還是很清醒的拒絕了。
“不好。”
“嗯？”顧蔚然撫摸寧安安長髮的手一頓，“爲什麼？”
當然是因爲不去工作就沒有積分賺咯，還指望攢積分順便給你治病呢。
寧安安想歸想，但肯定不能這麼說。
她仰頭看着顧蔚然：“在家太無聊了。”
“我可以帶你出去玩。”顧蔚然低頭扶住寧安安的後頸，“想去哪裏想做什麼都可以的。”
“這種躺平的生活太鹹魚了。”
“沒關係，老婆，我養你啊。”
“不行，會養廢的。”寧安安搖頭，“我要做一個有上進心的人。”
雖然曾經當一條無憂無慮四處趴趴走的鹹魚是她的夢想。
“二爺，你信嗎，總有一天我會成爲那個最火的女明星。”將事業線的積分通通拿下。
“嗯，相信。”顧蔚然很配合。
自家老婆的夢想居然是當大明星，看來當初她並不是單純爲了陸星辰而去的。
傳聞有時候並不可信不是麼，想到最近有關於顧繁的某個莫名其妙的傳聞，顧蔚然笑了笑，沒有在意，和老婆貼貼纔是正事。
顧繁接喬小柔去參加了他的一個晚宴，身旁漂亮的花瓶吸引了不少視線。
站在顧繁身邊，喬小柔話很少，看到人一般就是含蓄的微笑加不含蓄的眼神放電。
她爲自己的下一個金主暗暗操心，顧繁也很滿意她這個花瓶的作用。
末了，晚宴結束，坐在車裏的顧繁看了眼因爲喝酒而面頰緋紅的喬小柔，覺得喉嚨有些渴。
養了這小花瓶這麼久，還一直沒有時間嘗下味道。
他解開襯衫的第一個釦子，問道：“去我哪？”
這種曖昧的語氣，露骨的眼神，水到渠成的氛圍，如果是在沒有和寧安安交流以前，喬小柔大概會假裝羞澀地愉快同意。
但現在……
吹了微冷晚風頭腦清醒了不少的喬小柔，心裏開始糾結，金主他真正的意思是什麼？
自己到底應該欣然接受還是委婉拒絕？
不是說不行麼，那麼這種邀約很大可能是表面作秀，畢竟當金主也有一段時間了，還不碰肯定就暴露了。
可如果自己答應了，遭罪的不就是自己麼，她演技尚可，但前提是得在牀下。
要是中途發生了還沒開始就結束的尷尬事情，她一定會留下一輩子陰影的。
“想什麼呢。”顧繁不滿地掐住喬小柔的下巴，這個時候不應該主動討好金主纔對嗎？
喬小柔和顧繁對視幾秒，還是完全看不出對方的態度。
“那個，你有帶那個嗎？咱們好像都不太方便買吧。”
喬小柔問的是某個藍色小藥丸，她已經儘量委婉了，生怕傷害到這位金主‘脆弱’的心靈。
顧繁以爲是避孕的，放開喬小柔他想了想說：“好像沒有。”
喬小柔內心抓狂，大哥，你養胃你還不做準備，太過分了吧。
“是不太方便，等會看看附近有沒有便利店好了。”顧繁自言自語道，他覺得自己是喝酒上頭了，沒有安全措施還是不要碰女人爲好。
喬小柔發懵：“那個便利店就有嗎？不用去藥店？”
“爲什麼一定要去藥店，你打算用藥？”
“不然呢？”喬小柔瞪大眼睛，他難道還想搞什麼神油？
聽到喬小柔要買藥，顧繁也震驚了，居然還有願意直接上事後吃藥的女人，這麼不愛惜自己身體的。
你們女明星都玩這麼野嗎？
“我倒是沒意見，你喜歡吃藥就吃藥咯。”顧繁沒在意，只要能夠解決‘安全問題’，他不會介意方式的選擇。
喬小柔簡直要氣哭，什麼叫她喜歡，這明明就是迫不得已好不好，在藥和神油之間選一個，是很驕傲的事情嗎？
算了，人在大腿下，不得不低頭。
“保險起見，乾脆都買好了。”顧繁一語下了決定。
“什麼？”
喬小柔震驚，這麼沒有自信！
明明年紀看着也不大，就已經到需要雙管齊下的地步了嗎？
開始緊張到坐立不安的喬小柔坐着坐着覺得不對勁起來，她好像被顧繁嚇得胃痛了。
等等，這熟悉的下墜感。
拉住在藥店停下準備下車的顧繁，喬小柔擠出來一個尷尬的笑容。
“那什麼，親愛的顧總，我好像來那個了。”
“……”
因爲那個而不能那個的兩個人坐在車裏，面面相覷。
方纔的曖昧氛圍在喬小柔開口那刻就應該轉瞬即逝，顧繁完全沒有心思繼續了，他可沒興趣浴血奮戰。
他的視線落到副座，沉默再沉默。
“其實這樣也好，親愛的你放心，我一點也不失落。”喬小柔嘗試貼心的安慰，即使是對待不行的金主也要遵守職業道德。
“……”
她還說不失落，到底誰纔是金主？
顧繁頭疼，好不容易有機會來興致了，結果遇到這麼個情況，算他倒黴好了。
不想風花雪月，那就談點有用的。
顧繁說：“聽說你和寧安安關係不錯？”
喬小柔挑眉，怎麼突然開始提寧安安？
完了，難道自己成替身了。
很理解但也很難過，喬小柔發現自己怎麼都逃不開的萬年老二的位置。
不久前纔剛拿到寧安安聯繫方式的喬小柔：“沒錯，國民好閨蜜呢。”
“嗯，那以後你還是和之前一樣，和我反映她的消息。最好是……幫我留意她對經常和她聯繫的那個男人的態度。”
顧繁多疑，有機會他還是想確保寧安安不會反將他一軍。
“好。”喬小柔連連點頭表示自己都懂。
“對了。”顧繁看向喬小柔，“你對我的要求都不好奇麼？”
已經以爲了解全部了喬小柔當然不好奇，她很真誠地說：“你放心，規矩我都知道。”
顧繁皺眉，有種花錢買錯了東西的錯覺。
沒了那個的需求，將喬小柔丟回她自己家，顧繁沒有留戀，直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