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纔還在想留住他的小鳥呢,小鳥這就想離開他的身邊了?
書房裏,傅老很懂氣氛地離開順帶關好了門,將空間留給他們兩個。
“安安,不是說好下一次你工作前,都是我們一起過麼。”顧蔚然看向寧安安的目光有種被欺騙了的可憐,“而且,你不是纔回去過寧家一次嗎?”
“這個,突然想起來上次的還有些東西在家裏沒帶。”寧安安湊到顧蔚然身邊,畢竟也是自己答應在先,有點小理虧,“二爺,我當然記得我們兩個一起過麼,所以你看,我這不就來找你了。”
顧蔚然一愣,側頭問道:“你打算要我和你一起去?”
“嗯嗯。”寧安安點點頭,“上次沒去成,這次陪我一起回孃家,二爺應該有時間吧?”
知道寧安安是來找自己一起去的,顧蔚然原本還有些煩悶的心一瞬間就被哄好了。
“有時間。”他攬過寧安安的細腰,讓對方坐到自己腿上,下巴搭上寧安安的肩膀,他像是要被安慰的大狗勾,黏黏呼呼地說道,“你別落下我就好。”
寧安安擡手摸他的頭:“不會。”
這段時間的相處,顧蔚然已經從初次見面時候那個冷漠氣質的顧二爺變成了現在這個,黏她會撒嬌,喜歡抱着她,親她,佔有慾不時出現的顧二爺。
在自己之前的世界有個網絡形容詞,寧安安覺得來形容剛好合適,什麼“小奶狗”弟弟型男友,顧二爺這麼黏人大概也算吧。
寧安安在腿上坐了一會,感覺身後的人又開始不老實起來,抓住游到自己面前的手,她不樂意道:“不準亂來,我花園還沒弄完呢。”
“那你就迫不及待地上來找我和你回寧家?”
顧蔚然用鼻尖蹭了蹭她的後頸,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氣,不是香水的那般刺鼻,像是身上人自帶的體香。
他的眼神暗了下來,輕啄着寧安安耳朵,用低沉的聲音撒嬌似地喊她的名字:“安安,老婆……”
握住細腰的手臂緊了緊,將寧安安更貼近自己,顧蔚然發現,在此之前,他從來沒有這麼渴望過和另一個人肌膚相親。
寧安安被搞得脖子一癢,她別過頭看向身後人道:“別鬧。”
“不要。”
顧蔚然的手被寧安安捉住,他就湊到她耳朵旁親她,弄得她耳朵尖都染上一層薄薄的緋紅。
對顧蔚然這種突然撒嬌似的黏人方法,寧安安算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好不容易從他身上掙扎跳下來,寧安安趕緊用手抵住他,躲到了書桌後面。
“別鬧了,不準再過來了啊。”
寧安安跳下來時候,感覺自己好像有被什麼什麼咯到,但她注意力很快又放到了要糾纏過來的顧蔚然身上。
“爲什麼?”顧蔚然委屈的樣子再次讓她想到了大狗勾。
“老婆連抱抱都不給了嗎?”
顧蔚然雖然嘴上不甘,但對着寧安安的拒絕還是沒有再繼續動作了。
“不行,和你再鬧下去等會兒花園沒搞好,天又要黑了。”
寧安安表示昨天的經歷還歷歷在目。
“就一點點了,我再去完善一下,等下一起喫晚飯。”
顧蔚然靠到椅子上,笑了笑:“好吧,那你親親我。”
寧安安眨眼:“二爺,能不能成熟點,咱不這麼膩歪麼。”
“不能。”顧蔚然點了點臉頰,“對你我就想膩歪。”
這下可以了吧,寧安安放開他就想起身,但卻被顧蔚然趁機捧住了臉。
不夠,顧蔚然用眼神回答了她,下一秒,微涼的脣覆上來,氣息撩起一片酥麻。
他撬開寧安安的脣齒,彷彿要將眼前人拆吞入腹一般,攻佔寧安安的城池,掠奪她的全部氣息。
寧安安閉着眼睛,手被顧蔚然握着,腰身隨着那酥麻一起支撐不住,痠軟的靠着桌子支撐。
又來?這熟悉的處境讓寧安安長嘆,顧蔚然不講武德,她看暗示還以爲只是單純親一下臉呢。
被親得迷迷糊糊的寧安安心想,看來花園可能得晚飯結束才能完善了。
如她所料,一直到晚飯後,顧蔚然去衛生間洗漱,寧安安才姍姍回到花園,檢查最後需要完善的地方。
她在花園裏遇到了傅老,傅老看見她笑着喊了一句“夫人”。
寧安安有些不太好意思,她也是今天才知道是傅老一直在打理這個花園。
“沒關係。”傅老像是一眼就看穿了她心中所想,“二爺已經和我說了,按夫人的意思來就是了。這個花園本就應該屬於顧家的女主人,它已經荒蕪了太久了。”
最後一句話有些感慨,寧安安一愣:“之前那些玫瑰,難道……”
該不會是二爺他母親在時所種的吧?想到有這種可能,寧安安心裏一驚,那自己不就相當於拔掉了對方留下的回憶嗎?
可自己問起來的時候,二爺也沒有很在意的樣子。
“不用擔心,那都是二爺後來自己種的。”傅老再一次猜到了寧安安的心思,“那是他們去世的第二年,二爺有天忽然就說,花園光禿禿的太難看,令人都種上了玫瑰。”
“光禿禿……”寧安安喃喃道,“伯母,母親她以前不喜歡花草嗎?”
“不是的,夫人她……”傅老歉意地看了眼寧安安,在對方不介意的目光下繼續說下去。
“相反,夫人她很喜歡花草,以前都是她自己親自打理這個花園的。”傅老像是陷入了回憶。
“那時候,顧家的花園比現在要漂亮太多倍。只可惜,後來發生的那場悲劇,夫人不在了,其他人再如何打理花園都回不到過去的美麗。或許是睹景傷懷,二爺令人將以前的花草都除了,直到一年後,才重新種上現在的玫瑰。”
“原來是這樣。”寧安安低下頭,心裏有些難過。
按小說裏寥寥幾句的描寫,顧家發生意外時候,顧蔚然的年紀還不大,一個少年要經歷失去三位至親的傷痛,未免太過殘忍了。
“寧小姐,雖然那天晚上我不知道是什麼改變了你的心意,但我很高興你能願意留下。”傅老看着寧安安,蒼老的容顏看起來很是慈祥。
他說:“二爺已經一個人太久了,顧家的花園也已經荒蕪很久了,二爺需要你,顧家的花園也需要一位新的夫人。”
一字一句,傅老說得誠懇,過去這麼久了,他終於見到二爺有了在乎的人。
寧安安不忍拒絕,也不必拒絕,她本就是願意留下的,她清楚自己做的每一件事情,她不會讓自己留有遺憾。
第二天的清晨,在一片咖啡香裏擡起頭的寧城雨打了個哈欠,終於將寧家的這堆破事處理的差不多了。
他打算上樓睡會,就接到了寧安安來的通知,這一次,她還帶了尊大佛,那個他從未見過面的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