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蔚然輕笑,握在纖細腰肢的手往上,捨不得放開。
“二爺,你清醒一點。”
寧安安試圖挽回他的理智,也順便挽回自己的。
顧蔚然卻不許她亂跑,捏住寧安安的下巴,他視線落到那柔軟淡粉的脣上。
想要吻下去。
“我很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顧蔚然說着,幾乎是撒嬌似地求她了,“但是老婆,你也乖一點好不好。”
寧安安不明白,明明現在自己纔是被動的那個。
但是爲了顧蔚然不衝動,寧安安還是摟住了顧蔚然的脖子,用行動表明,她真的很乖。
顧蔚然現在不對勁,她只能先穩住他。
然後,在腦內瘋狂戳球球……
“系統,球球,你出來呀,你別躲在裏面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家!”
球球好半天才探出腦袋:“宿主,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呀。”
“閉嘴,解釋解釋!”寧安安要抓狂了,“現在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的配方是不是有問題?”
“沒有。”
球球其實還是有點心虛的,它不知道爲什麼,治病的好幾個都沒看見成效,偏偏它塞進去的兩張私貨,現在出效果了。
寧安安不相信:“你發誓,要是有問題,你係統直接中病毒,一輩子不能升級更新。”
這個毒誓……球球瑟瑟發抖,它纔不要。
“好吧,我承認,可能是補過頭了吧。”球球做鵪鶉狀。
“你確定這只是補過頭?”寧安安瞪大眼睛,“那前幾天怎麼沒有事?”
這能是治體虛的藥?呸!
“好吧,我承認,我還放了兩張另外的配方進去。”
球球電子的表情變成亂碼,不敢面對寧安安。
“什麼配方?”寧安安心裏雖已經猜到,但還是不敢相信。
“就……就爲了你幸福的那什麼配方啊。”球球還有點羞澀。
寧安安簡直要吐血了,它個破系統還敢跟她羞澀,要不是它,今天自己能到這處境?
“宿主,你也不要太牴觸,你剛開始不是還嫌棄來着,我這不提前幫你了麼。”球球小心開口,“美好生活是少不了和諧性福的。”
“滾!”
終於等到寧安安這一句,球球瞬間麻溜地滾了。
寧安安獨自面對顧蔚然,她只覺得自己像是被一團滾燙的火包圍着。
後背緊貼着門板,她被擠壓掉所有多餘的空間,緊貼着身前的那個人,她能感受到對方身上的薄荷香,以及心臟的劇烈跳動。
和自己一樣。
她來的時候穿着隨意,襯衫也沒有好好扣到最上面,通過衣領,可以直接看到雪白脖子下的一小片精緻鎖骨。
顧蔚然的眼神暗了暗,覺得身下的人哪裏都好看,他有一種莫名的衝動,想要在寧安安每一處都留下自己的痕跡。
就像用墨跡將白紙沾染,就像用蓋章宣誓自己的主權,想要將他的安安標記,讓她渾身上下全都是自己的氣息纔好。
“唔!”寧安安神色一慌,下意識擡手遮擋,卻還是晚了一步。
她的心臟感受到對方緊貼的熱度,透過皮膚,由滾燙的血液傳達至最深處。
呼吸一瞬間變得急促起來,寧安安別過頭,不敢看顧蔚然的眼睛。
可顧蔚然沒有放過她,另一隻手轉動過她的下巴,貼心地贈她一個可以交換呼吸的吻。
從脣齒到下巴,到脖頸,到鎖骨,再到……
寧安安仰起頭,感覺之前的那個吻,不過杯水薪車,她似乎在顫抖中呼吸更困難了。
“二爺……顧蔚然……”
她下意識地呼喚對方,似乎是想要得到一個迴應,似海上漂浮的浮木沒有方向,只能隨海波起伏不定。
“叫我的名字。”
“二爺……”
“不對,錯了,是名字。”顧蔚然剋制的低啞聲音就像惡魔的低語,“乖,不然喊老公也可以。”
“……蔚然。”就像被蠱惑似的,寧安安聲音有些顫抖地喊出對方的名字。
“真乖。”顧蔚然親了親她的髮絲,那莫名的酥麻感一直蔓延到指尖。
寧安安閉上眼睛,乾脆放棄抵抗,破罐子破摔。
她眼角發燙,染了緋紅的一片,眼波氤氳着水汽,所有的力氣就像被抽光了一樣。
如菟絲花攀附於高木般,吸取生存的光露。
“不準欺負我。”
燈被熄滅的一瞬間,寧安安很小聲地說了一句,放鬆了抵住的手。
可顧蔚然還是聽到了,他輕笑:“遵命。”
黑夜裏的別墅隔音很好,用夜的寂靜吞沒掉一切嗚咽與蜜語。
書房外的門隔絕了屋裏的寒意與暖意。
一直到夜色濃郁,明月高懸,皎潔的月輝透過落地窗,隱隱可看見木製大書桌下,那被灑落一地的文件。
凌亂的紙張中,一支鋼筆不時滾動幾下。
寧安安躺在書桌上,眼神散晃,她第一次不明白,原來是要這麼久的麼?
她感覺天都要亮了,腰痠背痛得好像不是自己的身體了。
可對方好像並沒打算結束。
“不行,我要回房間。”寧安安聲音都啞了,帶着軟軟的哭腔。
她這是真怕了,誰在外面造不行的謠,她感覺對方明明是太行了。
顧蔚然終於心疼她了,將寧安安橫抱起,他帶着寧安安走出書房。
“冷麼?”走廊上,他問。
穩穩蜷縮在顧蔚然的公主抱裏,寧安安咬脣道:“不冷。”
運動量太多,她還覺得熱。
“就是桌子太硬了。”寧安安小埋怨,她骨頭都要散架了。
顧蔚然聞言輕笑:“牀是軟的,不疼,我們回去繼續。”
“……”
什麼?繼續!
寧安安此刻只想逃,她哼唧了一聲,哭腔道:“我不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