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況之外的喬小柔哽咽着,和寧安安注視的一瞬間,她好像明白了什麼。
但因爲實在是害怕旁邊的劫匪,她也不敢多說一句。
“老大,這個小明星好像真的是顧總的女人。”原本抓着寧安安的那個小弟悄悄湊到刀疤臉面前,小聲的說道,“我印象中好像見過,她和顧總有一起參加過李家的那次宴會。”
“我知道了,耗子,你把她們先關一起。”
被劫匪稱作老大的刀疤臉不甘地看了眼喬小柔,在其他人猶豫想要詢問又不敢詢問的目光裏,憤憤地讓手下將喬小柔和寧安安一起帶下去。
如果真的如耗子說的那樣,喬小柔是顧繁的女人,他是沒那個膽子碰的。
如果不是顧繁這次在爭奪顧家時栽了跟頭,像他們這樣的低級打手的貨色還輪不到合作的機會。
就算喬小柔只是個玩意兒,但對於顧繁那種自命上層精英的心態,是不會容忍這種僭越的。
忍一忍就是了,等有了錢和權,還怕沒有女人,像這種女明星也無非就是貴一些而已。
想通了的刀疤臉也不再糾結喬小柔了,他自認是要幹大事的人,這點小誘惑對他還算不得什麼。
被丟到其中一間倉庫裏面的寧安安和喬小柔,還沒來得及站穩,隨着打手將門一關,整個就陷入到了一片黑暗裏。
門縫透出來的微弱光芒,只能勉強看清她們彼此的位置。
寧安安嘗試動了動被綁起來的手腕,沒能掙開,大概是見識過她的力氣,所以繩索綁得很緊。
“你怎麼樣?”寧安安問坐在地上抽抽噎噎的喬小柔。
“沒事。”喬小柔雖然傷心害怕,但還記得回答寧安安的話,“安安,怎麼辦啊,他們會不會撕票啊,早知道多花錢先快樂了。女明星被綁架撕票,沒想到我最後一次上熱搜,居然是這樣的方式,嗚嗚嗚。”
“……”寧安安扶額,倒也不必完全絕望地想這麼遠去了。
眼看自己掙脫不開手腕的繩索,寧安安將目光放到了喬小柔身上,那羣綁匪對於弱雞喬小柔還是很放心的,繩子就是普通地纏了纏。
“喂,喬小柔,手腕可以動嗎?繩子解得開嗎?”寧安安問道,“你試一下,可以的話等下也幫我解開。”
聽到寧安安這麼說,喬小柔止住了哭泣,她嘗試掙扎了一下,但繩子還是沒有變化。
“解不開。”喬小柔立刻就放棄了。
寧安安皺眉:“怎麼會,我之前看着好像沒有綁太緊,你過來點,我來。”
綁在一起的手腕被喬小柔舉到寧安安面前,寧安安此刻能夠活動的就只有手指了。
她有些費力地摸到喬小柔手腕上的繩索結,手指雖然慢但還算靈活地解開了對方的繩索,還好,喬小柔手上的只是個簡單的‘死結’。
“哎,開了。”喬小柔驚奇地看着綁住自己的繩索被寧安安幾下打開,心裏不由更加佩服依賴起她。
“好了,給我也解開。”
寧安安手腕上的這才叫做綁得嚴實,一圈又一圈的,喬小柔摸到好幾個結,壓根不知從哪下手。
寧安安覺得,就對方那氣力,還不如自己被綁着掙扎地大。
“你聽我的,先找到那個結,把它打開。”寧安安只得自己開始在一旁指揮喬小柔,這讓她們原本就慢的動作更慢了。
好在,喬小柔也不是單純的傻子,至少有了寧安安的指揮,她也會跟着一步步做。
“安安,你提顧繁真的有用麼,他們會不會再把我抓回去啊?”喬小柔對剛纔的事情還心有餘悸,刀疤臉那貪婪的目光她可是一點也不陌生。
金主都要挑的喬小柔怎麼可能忍受得了這個,到時候指不定就尋死覓活了。
對比喬小柔的擔憂,寧安安很放心,綁匪既然放喬小柔和自己一起了,那短時間裏是絕不會再動她的,亡命徒最需要的是錢,其他都可以往後排一排。
“不用擔心,顧繁到現在不還是你金主麼,看在往日情分上,他還不至於爲難你。”寧安安寬慰喬小柔,對方到時候看不看情分她其實也沒把握。
喬小柔失落地低下頭,十分後悔:“早知道有這麼一天,我就不那麼挑了,選個安全點的金主也比現在被綁架好。”
她現在還以爲是自己的原因讓顧繁將她一起綁了過來。
“別多想了,後悔也來不及了。”寧安安說,“演戲會吧,到時候如果顧繁來了,想要活命就演一出給他看。”
“演戲,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演什麼?”喬小柔不解,“對金主我就只會撒嬌那些個方法。”
“笨,當然是演苦肉計和美人計咯,和撒嬌沒區別的。”寧安安邊指揮喬小柔解繩索,邊給她講等一會兒面對不同的人該怎麼演。
等繩子解開以後,寧安安活動了下手腕,又要喬小柔給自己重新綁上,只是這一次綁得很鬆,寧安安自己就可以直接拿下。
“我和你說的都記住了?”寧安安叮囑喬小柔,“到時候遇到不會回答的,裝傻就是了,明白?”
“嗯,知道了。”雖然聽寧安安這麼說了,喬小柔還是有些忐忑。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外面傳來騷動的聲音,倉庫門被打開,突如其來的光亮讓寧安安眯了眯眼,先看見的人是那個爲首的刀疤臉。
“顧繁來了?”寧安安開口,聲音還是很平靜,完全不像是普通女人那樣又哭又鬧的。
刀疤臉冷笑一聲:“放心,到時候就看顧總打算怎麼處置你這個叛徒了。”
一旁的喬小柔雖然不懂刀疤臉那句‘叛徒’的意思,但還是記得自己要演的戲。
她克服心裏的恐懼,瞬間紅了眼睛朝刀疤臉問:“顧總來了?那你們還把我和寧安安關一起,還不快點讓我見他。”
喬小柔一改之前的怯懦模樣,讓刀疤臉心裏不由一驚,或許這個女人是顧繁身邊的紅人也不一定,一聽顧繁的名字,連自己都不怕了。
他對喬小柔笑了笑,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垂涎之色,而是有禮了不少:“喬小姐,不好意思,我們之前也是迫不得已的。”
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了腳步聲,幾個人一起看向門口,一個面色疲憊但英俊的男人出現在倉庫外,正是寧安安許久不見的顧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