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的眼角泛起了晶瑩,擡手擦了擦終於停下。
重新看向洛棲。
“小美人嘴真甜,告訴我你的名字。”
最後一句不是請求,而是命令。
洛棲也沒什麼好隱瞞的的,直接告訴了他。
洛棲。
他斂眸咬着這兩個字,輕笑一聲挑眉。
“洛太傅家的?從前只聽說洛家有一女,卻從沒見過,如今看來,倒是沒讓人失望。”
洛棲沉默了一瞬,原主被保護的很好,外人只知道洛太傅只生了一個女兒寶貝的厲害,卻並不知道她身體不好有先天性心臟病,主要是害怕有心人拿去做文章。
見洛棲不說話,他重新俯下身子仔細的看她的臉。
洛棲也不躲,大大方方任他看,還往前湊了湊。
近的連臉上細小的絨毛的都看得見。
精緻小巧的臉蛋,高挺秀氣的鼻樑,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彷彿含了秋水,燦如春華。
以及白皙到快要透明的皮膚,惹人憐愛。
不知道揉起來會是什麼感覺。
他一愣,自己竟然會生出這種想法,有一瞬間的慌亂又很快恢復鎮定。
直起身來朝着洛棲勾起邪肆的笑容,將手中的紙鳶丟給她。
“時候不早了,這個送給你,小美人我們下次見。”
說完,腳尖一點,瞬間沒了人影。
洛棲低下頭,視線落到那隻紅的如血一樣的紙鳶,上面還留着男人的餘溫。
毛毛剛剛看到他挑起洛棲下巴的時候,嚇得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他居然在調戲洛棲。
是吧是吧?!它真的沒有看錯吧??!
“大人,你……沒事吧?”
“我爲什麼會有事?”
額……它怎麼說?
洛棲將紙鳶放到一旁,重新躺了回去。
“將他的資料傳過來。”
“是,大人。”
無埃子書。
京都首富無埃臨之子,也是獨子。
爲什麼是獨子?不是因爲他爹不想生,而是生不了。
至於原因,聽說是在生了無埃子書之後,莫名其妙喪失了生育能力。
他爹和他娘偶然相識,然後相愛,再然後生下了他。
但是男人的愛,來的快,去的也快。
在無埃子書他娘生下了他之後,無埃臨的愛意莫名其妙就消散了,繼而開始在外面花天酒地,妾侍通房一個接一個的娶進府。
而無埃子書他娘患上了產後抑鬱症,又因爲那些妾侍經常到人面前挑釁,無埃臨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看不見。
在多重摺磨下,他娘自殺在房中。
無埃子書從小便沒了娘,爹也不管他,沒上過學堂,是個野孩子,是條見人就咬的瘋狗。
無埃臨本不想管他,想重新再生一個接管家業,但他發現,不管多努力,那些妾侍的肚子也沒有一丁點兒動靜。
原以爲是那些妾侍的原因,所以將所有妾侍趕出了府,又找了一批進府。
結果還是一點動靜沒有,終於意識到是自己的問題時,讓他大受打擊。
所以他閉口不談,不再執着於生孩子,對外說自己思念亡妻,且只會有無埃子書一個孩子。
等他回過頭來想將無埃子書培養作繼承人的時候,無埃子書早就與他不親了,就像是無家可歸的野孩子,天天在外面瘋,如同乞兒一般。
對於無埃子書的不服管教讓無埃臨很頭是疼,怎麼打都沒用,就算是將人關在祠堂面壁思過,餓的頭暈眼花,也不說一句求饒,是塊難啃的硬骨頭。
而這時出現了一個人,說是什麼世外高人,可以幫他將無埃子書調教的很好,包他滿意。
然後無埃臨腦子一熱便答應了。
將無埃子書交給那人的時候,無埃子書奮力反抗,卻還是逃不過一個成年人的力氣,無埃臨無視無埃子書仇視的眼神,將人送走了。
那人確實是個世外高人,不過卻不是什麼好人,而是個無惡不作的毒醫。
他選擇了無埃子書不過是看中了他那副身體,想拿他試藥罷了。
於是就這樣,無埃子書從這個地獄跳入了另一個地獄。
那個毒醫先是給他試痛苦較小的藥,到後來的藥逐漸變態,折磨的他生不如死。
再後來直接讓他泡藥浴,各種有着劇毒的毒物一股腦的全扔進去,就像是要培養個毒人出來。
不僅如此,還把他扔進野獸遍佈的荒山野嶺,讓他徒手和野獸肉搏,直到遍體鱗傷,身上沒一處完整的時候才被撈出來。
然後繼續試藥,泡藥浴,與野獸搏鬥。
就這麼重複的過着暗無天日的日子。
無埃子書也是命大,這麼折騰都不死,不僅基本上百毒不侵,還從與野獸搏鬥中摸出了點門道,學到了那些野獸攻擊的方式。
徹底變爲一個沒有感情的野人。
他也算聰明,趁毒醫修煉或者煉藥時,偷偷躲進書房,學那些武功招式,在夜晚無人時偷着練。
直到他成年,將那書房所有武功都學了個透,世間都少有敵手。
於是他將毒醫殺了後回到了京都,將當初欺辱他孃親的那些妾侍一個個找到,手腳打斷丟到荒無人煙處,任她們自生自滅。
不殺了她們已經是他最後的仁慈。
然後又回到了府中,將無埃臨囚禁了起來,後院所有妾侍都遣散,以雷霆之勢坐上了家主之位。
氣得無埃臨大罵他白眼狼,瘋狗!
對此無埃子書也只是笑笑,用着氣死人不償命的語氣回道:“沒錯,我就是瘋狗,不是你親手將我變成這個樣子的嗎?怎麼到現在反而不滿意了呢?”
他一看到無埃臨就想起死去的孃親,每晚抱着他哭,哭到眼睛都快瞎了,每每到此,他就忍不住想掐死無埃臨。
眼不見心不煩直接將人丟到了地牢囚禁起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自從坐上家主之位後便開始遊戲人間,什麼都不做,變成青樓酒樓花船的常客,跟一羣狐朋狗友到處浪。
生的又一副禍國殃民的容貌,勾得那些姑娘芳心暗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