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沒走幾步便遇到魏雲堯,洛棲不想跟他正面起衝突,直接繞着他走,但魏雲堯卻直接將她攔住。
“洛小姐。”
金盞警惕起來,擋在洛棲前面,瞪着這突然冒出來的男人。
“你是誰?”
金盞不認得他很正常,雖然他在京都名聲很響,差不多與無埃子書的壞名聲要並肩了,但也只聽過魏雲堯的名字,卻並沒有見過他的人
他溫潤一笑,如沐春風,並沒有在意金盞的無禮,禮貌對着洛棲道:“在下魏雲堯。”
洛棲看了他一眼,臉上的假笑太明顯了,又戴着面具,很難讓人產生好感。
但她還是將在怔愣中的金盞拉到身後,對着魏雲堯點了點頭。
“三王爺找我何事?”
魏雲堯看着面前弱不禁風的洛棲,眼睛裏劃過一絲危險。
他可算蹲到洛棲了,他每次去洛府都被洛太傅各種敷衍,然後興敗而歸,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於是便在洛府周圍蹲點,等了好多天,今天終於蹲到洛棲了。
雖然他沒有見過洛棲,不知道洛棲的樣子,但洛府也就一個女兒,所以洛棲一出洛府他便認出來了。
也不知道洛太傅爲何將人藏的那麼嚴實。
魏雲堯上前幾步,想同洛棲近一點,卻沒想到洛棲直接也後退了幾步,跟他拉開距離,讓他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硬了。
他尬笑了一下,企圖緩解這尷尬的氛圍。
“不知洛小姐要去哪?本王正好有空,可否跟洛小姐一起?”
洛棲面色平淡,懶懶地看着他。
“王爺有事便說吧,男女授受不親。”
魏雲堯沒想到洛棲這麼不給面子,真是不知好歹,但是爲了洛家,又想起父皇的話,他只能賠笑,裝出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
“沒什麼,就是想約洛小姐一同去遊船。”
“不好意思王爺,我如今有事,恐怕不能邀約,不過我記得,您今天好像大婚?”
魏雲堯臉上表情又呆滯了一下道:“不過是納個小妾而已,算不得什麼大婚。”
洛棲搖搖頭,“您這話就不對了,既然將人納入了府,便要好好對人家,怎麼能將人扔在府上不管?”
魏雲堯在人前的人設一直是溫潤如玉,謙謙君子的模樣,不論怎樣都不會生氣,而現在他又想在洛棲面前留個好印象,也不好生氣。
洛棲當着他的面指責說教他,他也不生氣,但他僵硬的嘴角已經很明顯了,恐怕心裏已經將洛棲罵了個遍。
洛棲看了他一眼,繼續道:“想必王爺也覺得我說的對吧?”
“呵呵……”
“是……洛小姐說的是,本王受教了。”
個屁!!
她不過一個官員的女兒,哪來的膽子敢說教他?!她算什麼東西!!
他隱忍着,洛棲垂眸瞥了眼他緊緊握拳的雙手,青筋畢露,顯然真的很生氣。
這點氣度都沒有,讓他管理國家,這個國家完蛋是遲早的事。
“三王爺若是沒事了,還是趕緊回去吧,畢竟讓人獨守空房怕是不太好。”
他轉身,胸膛劇烈的起伏着,他生怕再待下去,就會忍不住對洛棲出手。
不斷的告訴自己沒關係,不就是一個女人?他還怕拿不下一個女人?來日方長,她遲早會哭着求着嫁給他!現在囂張一點,以後有她哭的!
不過一個他登上皇位的工具,等他坐上了那個位置,他一定將她扔到軍營裏,充當軍女支!讓她被萬人騎!
……
洛棲見他走遠了,才偏了偏頭對着金盞道:“走吧。”
金盞連忙跟上洛棲,拍了拍胸脯。
“小姐,這個三王爺原來那麼嚇人啊?那爲什麼城中還傳着他爲人謙和的話啊?這不是誤導他人嗎?”
她第一眼看見魏雲堯便不喜歡他,雖然臉上掛着笑,但是她就是覺得家,身上陰鷙的氣息都快沖天了。
“不用管,以後碰見她繞道走便好,別跟他正面起衝突。”
“我知道了小姐。”金盞乖乖應着。
就算洛棲不說她也會這麼做,魏雲堯真讓她喜歡不起來,感覺比無埃子書還討厭!
———
謝黎醒來時已經在房間裏了,手腳都被綁着在牀上動彈不得。
喊了很久,都沒有應她,喊得嗓子都啞了快冒煙了。
她是真的沒想到魏雲堯居然連人都沒出現,直接丟她一個人在房間裏,這於她而言是極大的恥辱,這跟結婚時新郎出軌了有什麼區別?
還未見過魏雲堯,她對魏雲堯就已經討厭到了極點,巴不得將他五馬分屍!
不就是個破皇族?拽什麼拽?!
若是沒有這個身份,他什麼都不是,狗仗人勢!
不僅未經她同意便納她爲妾,甚至連洞房都沒有,人直接蒸發不見。
這個仇她遲早會報!
如今她手腳都被綁着,連下牀都是極爲困難的事情。
掃視着房間,發現並不是特別富貴,連一點紅綢都沒有,顯然一點準備都沒做,就好像……
是一個丫鬟住的地方,卻又比丫鬟住的地方要好一些,比她在謝府住的還要差。
這是連好的院子都不給一個?
如今她對魏雲堯的印象已經差到極點,長這麼大,從沒這麼討厭過一個人。
他最好這輩子都別來了!
謝黎扭動着身體,像蛆一樣,好不容易下了牀,卻又站不起來了。
費了好大的勁,才靠着牀邊站了起來,朝着桌子蹦蹦跳跳的跳過去。
然後俯下身用身體將桌子上的茶壺掃了下去,瓷片碎了一地。
幸好門外沒人守着,都在院子門外,所以沒人聽到。
她靜着沒動,仔細聽了門外的動靜,發現沒有人在意她的動作,又蹲下背過身去,用綁在後邊的手撿起地上的碎片。
“嘶。”
她一個吸氣,碎片太鋒利,她又看不見,被劃到手了。
不用看,手肯定已經鮮血直流了。
忍着疼痛,將碎片撿起來,割着繩子,他們好像料定她跑不了,所以根本沒有綁太多圈,只花了十分鐘左右便割開了。
割完手上已經鮮血淋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