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劇情不用知道都能猜出來,葉聽絃回到木塵國後,一路坐上了皇位,然後謝黎想讓他幫魏雲堯,葉聽絃想着謝黎也算是他的恩人,就當報恩,可以說,魏雲堯能登上皇位,葉聽絃功不可沒。
而洛棲此行便是在謝黎之前買下葉聽絃。
他們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終於來到黑市。
黑市顧名思義,就是賣市面上不能賣的,進行非法買賣的地方。
這裏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處處是危險。
金盞緊貼洛棲掃視着周圍,那些人的眼神讓她瘮得慌,讓她打寒顫。
她手拉着洛棲的衣袖,寸步不離的跟着,生怕走散了。
洛棲帶着她按着毛毛給的路線一路穿梭,到達一座外觀略顯陰森的建築,人聲嘈雜不時還夾雜着淒厲的哭喊聲。
金盞一瞬不瞬的盯着前方對着洛棲道。
“小姐,你拉緊我,別怕。”
洛棲低下頭看了眼她緊攥着自己衣袖的手,力氣之大,指節都泛着白色。
她應了句,“好。”
兩人剛走進去便有人上前來接待她們。
“小姐是來買奴僕的還是婢女?”
那個小廝不着痕跡的看了眼緊抱着洛棲手臂的金盞,臉上努力保持着鎮定,但內心卻是害怕的。
同自家主子關係這麼好的倒是不多見。
“看您的樣子是來買奴僕的吧?您喜歡什麼樣的?長得清秀的?幹活利索的?還是機靈的?”
“帶我進去看看吧。”
“好嘞小姐,您跟緊我。”
小廝帶着洛棲兩人穿過了好幾扇門,最終到一扇巨大的落着鎖的門前。
他利落的從身上掏出一把鑰匙,將鎖打開。
“小姐,請。”
小廝推到一旁,做了個請的手勢。
洛棲擡腳走了進去,一股令人作嘔的氣味撲面而來,潮溼陰冷泛着惡臭,讓洛棲稍稍皺了皺眉。
金盞也聞不慣這味,從袖子裏掏出一塊手帕遞給洛棲。
“小姐,您拿着捂住鼻子,太難聞了。”
洛棲接過來捂住口鼻,帕子上有着淡淡的香味,讓她好受了些,繼續朝着前面走。
這裏的構造有點像地牢,三個面都是石牆圍着,另一面是開了扇窗的鐵門。
每個奴隸四肢都戴上了沉重鐐銬,不知道的還以爲是關押的犯人。
那個小廝看着她們的動作沒說什麼,畢竟是一看就是千金大小姐,十指不沾陽春水,沒來過這種地方,金貴點是正常的,不像他一樣是糙漢子。
他邊走邊爲洛棲介紹着。
“小姐,您看看這個,這個力氣使都使不完,而且好養活,只要給飯喫,就能一直讓他幹活。”
洛棲順着他的話看過去,是一個長得五大三粗的男人,身上都是鞭傷,聽到聲音也只是擡眼看了看,然後又繼續閉着眼睛。
小廝見他是這個態度,打開門不知道從哪掏出來的一把鞭子直接朝着那個男人身上抽去,但男人只是悶哼幾聲,連眼睛都懶得睜開,儘管已經被打的皮開肉綻。
金盞看傻眼了,她總算知道這個男人的鞭傷是哪來的了。
嘖嘖,真是狠人,被打成這樣也不叫一聲。
洛棲淡淡出聲。
小廝惡狠狠的朝着男人踢了一腳,“算你好運!”
然後又賠着笑對洛棲道:“讓您看笑話了。”
“您再看看這個,雖然瘦了點,幹活比剛剛那個差點,但卻很機靈,辦事也很利索。”
他所指的那個奴隸瘦的像個猴一樣,尖嘴猴腮,看的就讓人不喜歡。
看見洛棲便立馬上前來,一臉討好。
“小姐您看看我,我可機靈了,將我買回去絕對不虧。”
洛棲撇開眼去。
“算了,我自己看。”
小廝頓了一下。
“好,您請。”
他主動退到兩人身後,跟在兩人後面走,洛棲看中哪個他就好去開門。
洛棲帶着金盞一直朝前走着,都沒看那些人一眼,一直朝着最深處走去。
大概走了快十分鐘,才終於在一扇門前停住。
“把這個打開。”
小廝看了眼掛在一旁的號碼,這不是那個瘋子嗎?
“小姐,您要這個?”
他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嗯,打開。”
“真的嗎?這個精神有些問題,還長得不好看,基本上幹不了什麼活,您……”
“不用了,就他。”
洛棲將他的話打斷。
好吧。
這可不是他介紹的,若是有什麼問題,絕對不能再退回來了。
鐵門打開,發出沉悶的聲音,卻根本驚動不了裏面的人。
他面對着牆角坐着,背對着他們,手在牆上不停的畫着,不知道在畫些什麼。
小廝再次開口確定了一遍。
“小姐,您確定嗎?這個買回去可不能退了。”
“確定。”
洛棲叫了一聲金盞。
“小姐我在。”
“將他帶走。”
金盞不知道自家小姐爲什麼要買一個精神不正常的奴隸,但沒有多問,麻利的把銀子遞給小廝,然後走過去將人扶起來就朝外走。
突然,葉聽絃一下子推開金盞,又蹲回牆角。
“小姐,他不跟着走。”
洛棲看了眼,走到葉聽絃的身旁蹲下。
然後金盞便眼睜睜的看着洛棲不知道在人耳邊說了些什麼,那人就乖乖站起來跟着洛棲走了。
“還愣着幹什麼?”
“啊?哦!小姐等我!”
趕緊追上洛棲,她纔不要待在這個嚇人的地方。
那個小廝沒想到真的有眼瞎的看中了這人,他還以爲賣不出去呢,今天算是走運了,遇到個大冤種。
管事肯定會誇他!
洛‘大冤種’棲。
……
因爲葉聽絃營養不良,所以走路都不太走得穩,乾脆僱了輛馬車回府,正好洛棲也走累了。
回到府時,天色漸晚,無埃子書也已經回去了。
讓金盞帶着葉聽絃先去收拾一番,將人準備好喫的,休息夠了明天再帶他來見她。
金盞應聲帶着葉聽絃下去了。
而洛棲看着滿桌子的飯菜沒有胃口。
早早的便沐浴完上牀,等着無埃子書。
但等了好久,他今晚一整晚都沒來。
讓洛棲不太習慣,直到睏意來襲才堅持不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