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玉同原主費力將窟窿補上,成功了,但最大的危害還沒有解除,再加上自己的大弟子身消道死,他也承受了巨大的悲痛。
決定同靳岐同歸於盡,但好巧不巧,女主有金手指,再加上男女主光環,席玉區區一個配角當然不可能成功,於是靳岐在那場大戰中活了下來,世間已沒有能與他匹敵的人,靳岐徹底稱霸天下。
整個荒靈大陸徹底陷入了黑暗,一批批修士被同化,甚至殺害,魂飛魄散,是無邊的地獄。
荒靈大陸再也沒有重現過生機。
殺戮每天都在上演,各種殘忍血腥,而男女主則美美地在一起,不在乎他人生死,將無數人命踩在腳底下,走着用無數鮮血堆砌而成的愛情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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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棲睜眼,眼中原本的虛無歸於平靜,動了動有些僵硬的筋骨。
“大人,原主就是希望她的師尊不要被宋歸月所迷惑,,若是可以殺了宋歸月和靳岐那就再好不過,其餘就沒什麼了,隨您發揮。”
“嗯。”
如今靳岐的修爲模糊不清,但是能與席玉打成平手還將其重傷,實力要麼同席玉差不多,要麼就是在此之上。
而原主如今的修爲是在金丹一層,很快就要突破到元嬰了,但明明她的修煉方式一直很正常,處於持續穩定的狀態,但就是在這金丹一層卡了很久,怎麼也突破不了。
每個階段分爲三個小層,自下往上。
洛棲進房間隨意地掃視着,房間內乾淨整潔,並且沒有任何多餘無用的物件,倒是同原主有些冷淡的性子極爲相像。
她走着,最終將目光放到了一顆夜明珠上。
原主本不喜繁雜的東西,和席玉學了個十成十,能簡則簡,絕不多給自己找一點麻煩。
而這顆夜明珠在如此簡單的房間裏倒是顯得尤爲突兀。
將珠子拿起來放在手中細細摩挲。
“大人,這顆珠子是女主送給原主的,說是她這屋子太冷清,正好這顆珠子可以點綴一下。”
洛棲沒回話,只是摸了幾下,然後突然收緊掌心,珠子一下子碎裂成粉末,從指縫中流下,風一吹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垃圾。
“去看看宋歸月如今在哪。”
“……大人,讓人家休息會兒嘛,才幫你讀取出錄像,耗費了人家好多的能量啊……”
毛毛趴在地上撒着嬌。
沒錯,當時在大殿上影石投射出來的影像並不是原主錄的,是她讓毛毛將劇情的回放讀取出來給她,影石只是打個掩護而已。
洛棲撇了它一眼。
“一個位面已經過去了,學會走路了吧?”
“……”
還沒等毛毛說話,洛棲就將它從識海中拉了出來,丟在了地上。
一隻渾身毛髮光滑,如火一般的狐狸呲牙咧嘴地仰躺在地上。
圓圓的眼睛疼的眯起又委屈巴巴地看着洛棲。
“大人你下手怎麼這麼重!”
它掙扎着起身,想揉揉自己疼痛的地方,但發現自己夠不着,試了好幾次終於放棄。
跳上桌子站在洛棲面前,二人大眼瞪小眼。
“……哦”
它剛跳出窗戶就一下子被人扼住了命運的喉嚨。
明淵看着手中瘋狂朝着自己呲着牙齒,一臉兇狠卻沒半點殺傷力的狐狸,有些疑惑。
師姐房裏何時養了這麼一隻靈獸?
師姐不是說靈獸很麻煩不願意養嗎?
他提溜着毛毛敲了敲門。
“師姐,是我明淵。”
洛棲將手中的劍訣放下,又看了眼門口。
“進。”
清清冷冷的聲音從屋內傳來,令明淵鬆了口氣。
他推門進去,便見白衣女子靜坐在桌旁,身形單薄瘦削,長長的墨發傾瀉在身後,當真就如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仙人。
明淵腳步一頓,他覺得師姐和師尊是越來越像了。
洛棲輕輕擡眸,淡漠的視線落到他臉龐上。
這是當時站在宋時月身邊的男子。
也是原主的師弟。
席玉就收了三個徒弟,她,明淵,還有宋歸月。
“何事?”
明淵被拉回了神,走上前來。
“師姐,這是你的靈獸嗎?”
他提起毛毛問洛棲。
毛毛死命掙扎,終於逃脫了魔爪,跳到了洛棲的肩膀上,眼神兇惡的看着明淵。
可惡,毛都要被這該死的人給揪掉了!!
洛棲掃了它一眼,毛毛立刻溫順了下來,趴在肩膀上。
“是我的。”
“師姐何時養的?不是說養靈獸浪費時間和精力嗎?”
明淵坐下來疑惑問道。
“前段日子撿到的,受了傷便帶了回來,萬物有靈,這獸倒是不麻煩,餓了知道自己去找喫的。”
明淵聽着洛棲的話又是一愣,然後笑了笑。
“師姐真的和師尊很像。”
一樣愛萬物。
洛棲沒有回話,只是靜靜地看着他。
“宋歸月這事,師姐打算如何?”
明淵有些試探性地問。
“師尊已經懲罰過了。”
男人聽見這個回答微微蹙眉,俊朗的面龐很是嚴肅,好似不太滿意,但卻沒有反駁些什麼。
他長了張嘴。
“師姐……宋歸月三番五次想要置你於死地,你就察覺不到嗎?師尊護着她也就算了,怎麼連你也護着她?”
洛棲瞥了他一眼。
原主倒是沒有護着宋歸月,只是不想計較太多,惹得席玉生厭,使其煩心罷了。
她性子使然,覺得一件事過去了那便過去了,再追究也毫無意義。
及時被刀扎得再疼,也只是說句“並無大礙”就將事情揭過去。
原劇情中這次審判,原主根本拿不出任何證據不是她拿了清雲草,所以自然而然地受了罰。
但因爲席玉的原因,未將她驅逐師門,只是罰了五十魂鞭,將人關了禁閉室。
五十魂鞭,若不是原主體質特殊,再加上修爲也算高,早就已經命喪黃泉了。
但也離這不遠了,丟了大半條命,差點就魂飛魄散,還是五長老用了好多珍貴丹藥纔將她的性命從閻王那裏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