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星朗依舊不爲所動,只是站在原地冷漠地回望她。
最終見他好像真的沒有來幫自己的意思,宋歸月才朝着洛棲開口。
“大師姐,我知你不喜我,可爲何要如此侮辱我,剛剛還……”
“還怎麼?”
宋時月走到洛棲身邊,順着宋歸月的話問。
這讓她噎了一下,漂亮的眼眸中蓄滿了晶瑩的淚水。
“師姐明知道我手無縛雞之力,卻還刻意將那魔獸引到我這邊來,我……如今還這麼侮辱我……”
喲呵,好大一朵白蓮花。
雖然星朗不幫她了,但她還有舔狗啊,見到宋歸月這受盡委屈的模樣,忍不住都站了出來,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
洛棲雙手環胸,半眯着眼睛看她表演。
宋時月聽了這話疑惑地看了眼洛棲,卻在觸及到她那堅毅漂亮的側臉時,回頭嗆聲:“你這麼陷害師姐,到底是何居心?!”
明淵也皺眉嚴厲出聲,“宋歸月,不可胡言!”
宋歸月哭着搖頭,向着周圍的人求助。
“我沒有,大家明明都看到了,爲什麼不承認?!”
“誰?誰看到了?我明明看到你貪生怕死,我們同大師姐一起來救你們,所有人都在共同對抗那魔獸,而你呢?你躲在石柱後面看着,如今還污衊大師姐,你到底存了什麼心思?!”
宋時月一改往日嬉笑玩鬧的性子,此時嚴肅起來,凌厲的眼神掃過面色猶豫的衆人,最終回到宋歸月身上。
“大師姐的爲人清正,落渺宗上上下下都有所目睹,更不會做這殘害同門一事,你作爲小師妹,以往大師姐何時不以你爲先,事事都關照你,你居然還不滿足,夥同這些人想要構陷大師姐,真是良心餵給狗吃了!”
明淵雖未說話,卻用身體將洛棲護在身後。
宋歸月見哭沒有什麼用,又下了劑猛藥。
“既然都不信我,那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說着就要朝着石壁撞去。
“師妹別啊!”
她身邊的舔狗都紛紛攔住她。
宋時月見狀狠狠地翻了個白眼,很是不耐煩。
除了裝可憐博同情,她宋歸月還會什麼?
洛棲將明淵拉開,走上前去,拍了拍宋時月的肩膀,隨後看着面前的這場鬧劇,神色平靜。
“你很想死嗎?”
洛棲真誠發問。
宋歸月一愣,有些拿不定洛棲是什麼意思。
但洛棲卻不給她回答的機會。
“那你就去死吧,或者說想讓我送你一程?”
這話剛落下,宋歸月哭的更厲害了,不可置信道:“大師姐,你就這麼想我死?”
她的舔狗們聽到洛棲說着話,也是一臉不可置信。
“大師姐!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小師妹?!”
“是啊大師姐,即使小師妹再有過錯,你也不能咒她去死啊!”
而另一個神色有些激動的弟子,看着洛棲憤慨道:“哪有你這麼惡毒強勢的女子,女子就該像小師妹這種看着便讓人憐惜的,而不是你這種!席玉師叔的大弟子又如何?!說到底還不只是一個女子?!”
宋時月剛想衝上去同那個弟子理論,很是清脆的一聲,纖塵出竅的聲音。
纖塵帶着凌冽的劍意從宋時月耳邊劃過,劃破周遭的空氣直直地朝着那弟子而去。
最後插進了他背後的石壁中。
衆人都被嚇住了,有些懵地看着洛棲。
明淵和唐軒停住腳步,也是看向了出劍之人。
那個弟子愣愣地摸着脖間的刺痛,低下頭看着看着之間上的鮮血,忍不住腿軟,然後跪了下去。
他剛剛,如果再近一點,如今已經是一具屍體了,差點從鬼門關走一遭。
洛棲神色冰冷,手一擡。
纖塵又重新回到了洛棲手中。
她走近了幾步,在那名弟子面前站着,居高臨下地俯瞰着他。
緩緩開口,語氣極冷,如同淬了寒冰似的。
“女子是什麼樣?”
“女子該是什麼樣?”
她問。
那名弟子擡頭,對上洛棲那不帶有一絲溫度的眼睛,想要開口,卻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
“這世間女子千千萬萬,她們可以是任何模樣,何須旁人去評定?你們又算得上什麼東西?!”
“女子從來不該被這些束縛,世間萬般模樣,皆可爲女子。”
不論是嬌柔還是強勢,端莊還是叛逆,都可以出現在女子身上。
“落渺宗有訓,不可殘害同門,你該慶幸,是這門規救了你,不然這一劍就該割破你的喉嚨。”
說罷吩咐一旁的弟子將人壓着,回宗門受罰。
一旁的弟子見洛棲生氣了,更是不敢多言,連忙聽命。
至於宋歸月。
洛棲望過去,看着她因爲被再一次搶了的機遇,變得越來越弱的氣運。
“要死就趕緊,別死在我的面前。”
宋歸月當然不敢去死,她最怕死了,而且她還要做任務,便裝暈過去,一旁的人順手接住了她。
洛棲懶得理會她那些小把戲,擡腳往洞穴外走。
而在他們一行人在剛剛出了洞穴的一瞬間,身後的洞穴轟然倒塌。
宋時月一陣後怕拍着胸口,“幸好我們出來的早,不然就被壓死在這了。”
身後的吉吉星星眼地看着洛棲的背影,她只覺得洛棲那纖細的背影變得無比高大偉岸了起來。
她本以爲洛棲一行人來這肯定是送人頭,自己還想要要不要趁他們送人頭的時候自己偷偷地跑了,可是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真的如此厲害,把上古的魔獸給殺了,還灰飛煙滅了。
不禁想到幸好當時自己有眼力見,沒有強行反抗,抱着這麼一個大腿或許是不錯的選擇。
毛毛則趴在洛棲肩膀上問道:“大人,爲什麼當時你要把自己的血塗滿劍身才能殺掉那魔獸啊?”
它當時眼睛都看呆了,還是想不出所以然來。
洛棲瞥了它一眼。
“你忘了原主是三千道體?”
毛毛頓時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