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幾個月經過了期中考,她依然穩居年級第一,大部分人都取消了對她的懷疑,畢竟一中的期中考沒有更嚴只有最嚴,想要在考試當中作弊,簡直是難如登天。
當然還是有人懷疑洛棲,比如她那個同桌。
楊嬌嬌。
或許上次她的計劃暴露了,攛掇陳諾的舔狗來找洛棲麻煩被發現了,洛棲敲打了她一番,這段時日安靜多了。
而她原劇情中在後期進了好班,而這一世,她的成績飆升,提前進入了好的班級,去了二班,成爲了一匹黑馬。
不過這些洛棲都不關心,只要她不主動招惹自己,她便不會出手對付她。
今天是應浮生的生日,早晨喫早餐時,洛棲重複地叮囑應浮生晚上放學要等自己,雖然應浮生每天都是按時等她,但洛棲還是不放心的叮囑了好幾遍。
看着窗外已經完全黑下來的天空,洛棲已經沒什麼心思上晚自習。
他們一班的晚自習不同於其他班,其他班的晚自習是需要上課的,而一班不需要,是由他們自己刷題或者討論的時間。
而多媒體大屏上播放着習題的講解,教室裏除了視頻的聲音,便是鼻尖觸碰紙張的唰唰聲。
高二高三的內容她已經提前學完了學完了,甚至於只要她想,就可以跳級參加高考。
但她選擇了陪應浮生度過這短暫的高中三年。
這個世界是在一月份高考,所以洛棲現在是在高二下期,所以離高考僅剩兩三個月。
應浮生在之前也跟洛棲提過跳級的事,說想和她在一個年級,呆在一個班,當時洛棲只是問他想好了嗎?若是想好了她就幫他辦,但他後來又拒絕了,不打算跳級了,洛棲也沒多問什麼,由着他決定。
高一的晚自習比高二要提早下二十分鐘,平常這個時候,洛棲早就能透過玻璃看到走廊處站着朝自己笑的應浮生,而今天距離高一放學已經過去了十幾分鍾,窗外依然沒有應浮生的身影,她忍不住皺了眉。
直到下課鈴終於響了,她才迫不及待地走出了教室,腳步加快,心裏隱隱有着不祥的預感。
“毛毛,定位應浮生。”
聽出了洛棲語氣間的嚴厲,它本來還昏昏欲睡,瞬間打起了精神。
“好的大人。”
洛棲眉頭緊鎖,快步朝着校門口走去,二樓高一的學生已經走完了,燈都已經關了,很明顯應浮生已經不在教室了。
應浮生很聽話,洛棲讓他等自己,他就肯定會等,即使是有事,也會提前跟她說,然後再去,從來沒出現過今天這種情況,不打一聲招呼就走。
毛毛的聲音突然響起,聲音裏是止不住的凝重。
“大人,應浮生跟陳諾在一起,我現在就把定位發給你。”
洛棲眸色愈發黝黑深沉,周身散發着冷氣,腳下生風,同夜色融爲一體。
另一邊。
應浮生剛下課,習慣性地等教室裏的人走了大部分才準備離開,因爲這樣能夠避免人擠人,差不多要在教室待個五六分鐘。
但是在樓梯拐角處被一隻手猝不及防地拉了進去。
他的心一瞬間提了,正要開口喊,但卻被人捂住了嘴。
對方很高大,長得有點眼熟,但是他想不起來是誰。
男人捂着他的嘴,看了看四周。
“你別出聲,我有事找你。”
應浮生睜着大眼睛看着他,眼底閃過一絲驚懼,聽到他的話稍稍點了點頭。
男人直接在他手裏塞了個東西。
“有人讓我給你的。”
說完便離開了,速度很快,一眨眼便不見了人影。
應浮生擡起手,掌心是一個紙團,他皺眉把紙團打開。
上面寫着:跟你說一件事,是關於洛棲的,想聽就來街角處衚衕口找我,只能你一個人,不準帶其他人!
應浮生抿脣,手指微微收攏,猶疑不定。
他不知道對方是誰,可是卻認識他和洛棲,說明一定是自己認識的人。
如果說其他事情,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將紙團扔進垃圾桶,可是對方卻提及了洛棲……
最終還是決定去一趟。
打算說完了再回去跟洛棲道歉。
可是當他來到衚衕口時,卻看到了一個令他極度討厭的人
——陳諾。
他此刻有些狼狽,身上的衣服有些舊,上面沾染着污漬,下巴上長出了青黑色的胡茬,眼睛下面是大大的黑眼圈,能看出他已經很多天沒有休息好了,頭髮也有些亂糟糟的,很久沒打理了似的,跟平時光鮮亮麗的陳諾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陳諾也看見了他,嘴角扯出一個詭異陰森的笑容,讓他感到很不安,下意識地後退一步,但想了想,還是鼓足勇氣走了過去。
“說吧,到底什麼事。”
陳諾將應浮生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遍,那種赤裸裸的眼神讓他很不舒服。
“想知道?那就跟我來。”
說罷,陳諾轉身朝着衚衕巷子深處去。
看着漆黑的巷子,應浮生心裏升起一絲恐懼,他手裏攥緊了隨身攜帶的匕首,咬了咬牙跟着走了進去。
陳諾篤定應浮生會跟着自己來,因爲他發現這個應浮生跟洛棲的關係很不一般,兩人絕對有一腿。
果然,應浮生這不就眼巴巴地跟了上來嗎?
少年聲音乾淨清朗,與這陰暗逼仄的環境格格不入。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我還有事,有話就快說。”
應浮生緊盯着眼前的男人,全身都進入了防備的狀態,只要對方有什麼異動,手中的匕首就能立刻刺進去。
陳諾不屑一顧地笑了一聲,他怎麼會看不到應浮生的小動作。
上次他能被應浮生打倒在地是因爲洛棲那一腳,讓他整個人脫力,使不出一點還手的力氣,可現在不一樣。
他現在即使那麼狼狽落魄,對上應浮生,還是綽綽有餘的。
這就是正常男性同雙性人之間力量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