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在六年前上大學時就已經考完了駕照,應浮生如今不在家,她便自己開車去學校。
應浮生僞裝成偷渡的人成功到達緬北地區,他已經盡力低調,穿的衣服也是陳舊的,但因爲那張臉太惹人注意,一路上都有人時不時地用餘光瞥他,想低調都低調不了,若不是他長得高壯,恐怕早有人上前來了。
他大概也知道自己太過引人注意,便從地上抹了點灰在臉上,直到看不清原來的面孔。
他很聰明,有着過目不忘的本領,將這片地區的地圖牢牢記在了腦子裏,因爲有提前做過調查,所以很快找到接頭人,冒充偷渡過來的,成功進了毒窩。
他被蒙着眼睛架上的車,好幾個人拿着槍坐在他的身邊,他手指微顫,有些驚恐的到處看,但是因爲眼睛被矇住,所以只能看到一片漆黑。
“你們要帶我去哪兒?不是說這裏能夠賺大錢嗎?爲什麼還要矇眼睛?”
他這個反應,讓周圍的人沒有起疑,只是用槍戳了戳他,喝道:“不許亂動,到了地方自然會喊你。”
說這話的人中文比較標準,應該是在這兒的華國人,然而另外幾人中文卻不太標準,應該是從其他地方來到緬北的,也有這裏的本地人。
應浮生立刻裝作受到驚嚇,不敢動的樣子,一路安靜如雞,中途路過了好幾次關卡,都成功地通過。
應浮生方向極好,且聽力靈敏,所以車子路過的大概路線都會在他腦中呈現,形成一幅地圖。
車子大概開了有半個小時,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下了車,眼睛上的布還是沒有被摘下來,他被人帶進了一間房,才被扯下了這在眼睛上的布,因爲常年訓練的緣故,他甚至不需要去適應突如其來的光線,依然自如的行走。
但是仍要裝作不太適應的樣子,站在原地緩了一會兒,纔看向屋子內。
這裏面還有七八個人,有幾個直勾勾的盯着他,還有閉目養神的,根本不管進來的誰,也有求着他們放他們離開的。
然而將他押進來的人對此視若無睹,只是厲聲叮囑。
“在這好好待着,別想着逃跑。”
說完之後便離開了,還把門上了鎖。
應浮生無視那幾人的目光,走到一個角落裏坐着,閉上眼睛裝作睡覺的模樣。
他先要打入敵人內部,一步步往上爬,拿到最機密的犯罪證據。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放平心態,不能操之過急,要慢慢來。
這個房間沒有窗戶,所以也不知道外面的具體時間,只能通過每日送飯的人來判斷,大概過了差不多一個星期。
房門再一次被打開,進來的不是之前押他進來那個,而是一個長得凶神惡煞的男人,身旁跟着一個長相極其猥瑣的人,身後是好幾個小弟。
男人名叫黃華,據說也算這個毒窩的半個高層,他剛一進來,眼神掃視屋內的幾個人,最後將視線定格在應浮生的身上。
隨後吩咐後面的人把這個房間裏所有人都帶走。
應浮生再一次的被戴上了眼罩。
他們又上了車,車子開了十來分鐘,終於到達地點。
他們被人押着進了一個房子,這次的房子很大,還有守衛層層把守着,穿過層層的建築,然後來到了一個大片空地上,眼罩被摘了下來。
黃華走到高臺上,高臺上站着一個人,他俯視着下面的一切,面容嚴肅。
黃華上前對着男人討好一笑。
“吳哥,最新的一批人都在這兒。”
男人點點頭,示意他繼續。
得到男人的准許,黃華纔看向下面,大聲道:“你們既然來了這,就不要想着回去了,老老實實呆在這兒,不聽話的話有你們好受。”
“下面,準備開始測試,測試不過關的,直接淘汰。”
淘汰的方式就是死,下面的幾人面面相覷,不明白要測是什麼,淘汰的意思是否意味着他們可以離開?
應浮生從始至終都格外的冷靜,冷眼看着,很快吸引了男人的注意。
他擡手,指着應浮生。
“你,出來。”
應浮生擡眸看向他,眼睛黑白分明十分漂亮,輕易的就抓住了眼球。
他順着他的命令往前走了幾步,很是突兀。
黃華看見應浮生被單獨拎出來,笑着對男人道:“吳哥,這個是一個星期前偷渡過來的,據說是主動找上門來的,原本他以爲我們這兒是搞詐騙的,想來這邊搞錢,就主動跟我們來了。”
男人聞言點點頭,再一次將視線落到應浮生身上,隨後開口道:“讓他先試。”
這裏最缺的是什麼,是藏毒運毒,只有合格的人才會被留下來。
很快便有人端着被包成膠囊的毒品上來,放在了應浮生跟前。
應浮生很平靜地看了一眼,便聽到男人說:“把它們都吞下去。”
他聞言,拿起一顆,正當所有人都以爲他在猶豫時,他就立即吞了下去,吞了大概有20顆,已經超越了很多第一次來這兒的人,他甚至沒有喝一口水。
男人見狀,神情從興味轉爲嚴肅,眼神就像是看到獵物一般,正襟危坐了起來,他沒有想到眼前,這個人居然如此天賦異稟,他們現在最缺的就是這種人。
應浮生就這麼看着他,面無表情地吃了進去。
“可以了嗎?”
男人這才道:“你是誰?你可知道你剛剛吞的是什麼?”
應浮生波瀾不驚,一臉鎮靜。
“知道。”
“我是來加入你們的。”
男人眉頭微挑,身子稍稍往前傾,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一樣。
“我怎麼知道你不是警方派來的臥底?”
畢竟哪個正常人,來到這麼一個詭異的環境,能夠保持如此鎮定,一點也沒有害怕的樣子,甚至眼都不眨就吞下去了20顆膠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