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吩咐完陳離之後,就回到臥室睡覺。
後續的計劃都已經制定好了,還需要先觀察枯定的反應,再根據反應來變化。
他一點都不焦慮,因爲對於徐白來說,枯定已經是甕中之鱉。
躺在牀上,徐白也沒有睡覺,還是穿着原本的那套黑色運動裝。
就算是把握很大,他也沒有放鬆警惕。
一旦陳離那邊有變化,自己這邊也能快速做出準備。
徐白就保持着這種狀態,耐心的等待着。
長夜雖然漫長,但隨着時間的慢慢流逝,漸漸地,月亮消失,旭日東昇,溫暖遍佈大地。
整整一個晚上,陳離終於在白天的時候,見到了枯定。
枯定從木屋裏走出,不像昨晚精神,臉上帶着疲憊,就像是大晚上的,出去跑了十幾圈似的。
陳離見狀,立刻警覺起來。
她以爲枯定會做什麼大事,可陳離想多了。
一具屍體從深山外面走了出來,手裏提着一份食盒。
接着,枯定就開始喫起飯來了。
——要恰飯的嘛。
就算是當反派,不喫飯也會餓的。
枯定喫得很香,哪怕因爲昨晚的事情,導致心情很不爽,依然影響不到他喫飯。
這狼吞虎嚥的架勢,讓守了一晚上的陳離都覺得餓了。
這一頓飯喫得很快,喫完之後,枯定就回到屋子裏,又重新關上門,不知道在搗鼓些什麼。
陳離也沒有做更多的事情,就是這麼耐心的守着。
時間再一次流逝,轉眼之間,到了夜幕時分。
期間枯定又吃了兩頓飯,給陳離的感覺非常怪異。
她感覺這個傢伙不像是個反派,倒是一個守規律的普通人,至少喫飯挺規律的。
但看着那些屍體,陳離就知道任何東西都不能看表面。
夜晚降臨,月亮高掛天空,這片深山中,就顯得有幾分陰森了。
陳離一直耐心的等候着,同時每隔一段時間,就把這邊的情況和徐白彙報。
一直等到半夜十點左右,枯定將門打開,朝着外面走去。
還是那條老路,來到那片廢棄的荒墳外,枯定再一次用出了那塊骨頭。
從幾座孤墳中,爬出幾具屍體,他們直接朝着昨天晚上回來的地方走去。
陳離見狀,立刻用靈念通匯報:“前輩,他已經安排屍體過去了,估計是想和您見面,您那邊要做好準備。”
“我知道了,繼續監視。”徐白回道。
陳離答應一聲,繼續監視。
枯定又回到了那座木屋裏,待在裏面就不出來了。
而另外一邊,徐白已經來到燒烤攤前,熟門熟路的點了幾個燒烤,吃了起來。
他在等待,等待枯定派屍體過來,實施他下一步的計劃。
本來昨天晚上他是打算直接摸到枯定藏身的地方解決掉的,但後來想了想,這種方法不靠譜。
枯定既然知道自己之前從天選局提出文件,肯定是在監視他的。
打蛇打七寸,而且要打死,不然就會被反咬一口。
徐白可不想讓他到時候來報復自己,所以要找一個更穩妥的方法。
一邊喫着燒烤,一邊等待着,大概等了有將近半個小時之後,一道身影出現在他的位置前,緩緩坐下。
徐白扇了扇鼻子:“下次見面的時候,找一些新鮮一點的,這味道很重了,影響食慾。”
枯定面色僵硬,他知道和徐白說廢話是沒沒用的,畢竟在說這方面,他說不過對方,所以直言主題:“直接說吧,你把我叫過來,到底是有什麼事,我對你的祕密很感興趣。”
徐白笑道:“祕密很簡單,高層死了。”
枯定皺起眉頭:“你說什麼高層?是你們那邊的高層嗎?”
徐白放下手中的竹籤:“我都說的這麼明白了,你還搞不懂嗎?怎麼會是我們組織的高層呢,我說的是天選局的高層,也就是當初放你出去的那個,死了喲,而且死的很慘。”
話音落下,枯定刷的一下站了起來,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徐白這次是有打算的,他需要先用祕密穩住枯定,再進行下一步的計劃。
但他沒想到,這個祕密說出來之後,枯定的反應會這麼大。
“像你這種人,難道還和哪個高層有過感情嗎,讓我想一想,高層是女的?和你有過一段別具一格的戀情?”徐白調侃道。
“啪!”
枯定把手錘在桌上,發出沉悶的聲音,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身體也微微顫抖着:“你懂什麼!那是同道之人,是真真正正的同道之人!”
“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讓更多的人受益!實驗只是沒有成功而已,付出一點代價又有何妨,不過是普通的人命罷了。”
“大家都是實派,但整個實派只有他最懂我。”
一邊說着,枯定努力抑制自己的憤怒,緩緩坐了下來,但他顫抖的拳頭,還是表現出此刻的怒火。
徐白冷笑道:“我知道天選局的派別,你算個狗屁實派,你早就已經不是實派,包括死了那個高層,也都不是。”
“實派講究的是以最小的損失,得到最大的利益,而那利益是爲了保護更多的人,但你聽聽剛纔說的話,伱說不過是普通人性命罷了。”
“從根本上講,你就沒有在乎過普通人的性命,天選局高層不是傻子,他能看出你們兩個的心思,不過是一羣爲了所謂的實驗,而陷入無止境瘋狂的人罷了。”
實派是爲了保護更多,而所謂的枯定的試驗,只是單純的爲了實驗,根本不在乎其他人的命。
枯定雙目死死的盯着徐白,努力抑制住憤怒,過了好一會兒,才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平靜:“我不想和你爭論太多,你既然告訴我這麼大的祕密,肯定有其他目的,現在說出你的目的吧,我很感興趣。”
徐白搖了搖頭,道:“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爲了殺你而已,你現在已經沒機會了。”
枯定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