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強大的研究員坐鎮？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江弈嘆息道，“全球最有名的研究院，在亞美利加，叫做紫電研究院。他們那邊有一名極強的研究者，實力堪比咱們天夏國幾位將軍。”
“研究者實力能堪比將軍？”凌峯一愣，“怎麼可能？”
“研究者的小世界跟界者不同。”江弈道，“界者的小世界是通過進化，反哺自身。所以達到四星界者，成功覺醒小世界後便被稱爲‘混沌境’，是因爲小世界混沌初開，一片虛無才叫這個名字。”
“而混沌之上，則被稱呼爲‘凌空’，這種界者的小世界已經產生了自有引力，可以抵抗地心引力的束縛，在天空中飛行。”
凌峯忽然想起鄭鴻基那位師弟。
他就是直接從天而降過來的，後來又直接飛走。
原來，他是凌空境！
“研究者的小世界，則是反過來，是通過自身去反哺小世界。”江弈道，“只要研究者的小世界能產生自有引力，就可以在小世界裏培養生靈。”
“但在培養生靈前，研究者的實力很弱，根本鬥不過同級別的界者，甚至還出現了四星混沌研究者被二星界者爆錘的場面。”
凌峯懵了。
研究者.....這麼弱？
“所以，你突破一星界者後，或許也能爆錘四星混沌的研究者。”江弈笑笑，“沒有達到凌空境，產生自有引力的研究者，實力跟普通人無異。”
“那你說的強大的研究者是？”
“是凌空境的研究者。”江弈笑道，“到達了凌空境，小世界內就會產生生靈。而且生靈的實力都不弱。”
“那些界者，打一個就是一個，但是打一個凌空境研究者，就是要打十個！”
“生靈可以被放出來？”凌峯一愣，“這麼牛皮？”
“當然可以。”江弈道，“小世界產生了自由引力，就能讓研究者的身體成爲媒介，釋放小世界內的生靈。所以說，強大的研究者可以一人抵抗二級異獸潮，而同等級的界者就需要數十人通力合作。”
凌峯看着手裏的資料書，眼中閃爍着光芒。
“江弈，你說如果研究者足夠強大的話，他體內的小世界，會不會多出一個來？”
“肯定能啊！”江弈古怪道，“但是餵養一個小世界需要大量的‘精神力’，有些研究者精神力不夠，就被小世界活活吸乾。而有些精神力富餘的研究者，就一個人養了多個小世界，統領了不少生靈。打起架來，一人頂一羣！”
一人頂一羣！
凌峯兩眼放光。
這個好啊。
如果他猜得不錯，他腦海中的“地幔小世界”裏，應該會誕生地幔獸。
而“閃電小世界”裏，會誕生“閃電獵豹”。
到時候動起手來，他只要在邊上看就行。
“但你別想得太好。”江弈給凌峯潑了一盆冷水，“研究者數量稀少，不是沒有原因的！一是需要足夠的精神力，也就是一般人說的‘精氣神’或者‘精力’，二是需要研究資金，三是需要忍受寂寞才能達到凌空境。”
江弈嘆了一口氣道：“天賦、資金方面，很多人都能做到。但大部分人都死在了第三步，他們沒有足夠的天賦和運氣成爲凌空境，那麼一生就只能當個普通人，碌碌無爲。”
前世的他是生物學研究者，當然知道這些事。
不是每個人都能有成果的，有些研究者花了半輩子的時間去研究某個領域，卻發現是徒勞，那種落差會讓人自殺。
這就跟物理學家研究到最後，發現物理學不存在一樣令人絕望。
“聽完這些，你還想成爲研究者嗎？”
江弈緩緩擡頭。
與之前戲謔的目光不同，江弈此刻的目光認真而凌厲。
他似乎在審視凌峯。
“在這茫茫的夜空裏，總有人第一個伸手摘月。”凌峯眼神堅定道：“他們不做，我來做！若是失敗，我仍與星辰同在！”
“更何況，天上已經有了那麼多的星辰爲我指路，怕？有什麼好怕的？”
“我要成爲研究者，不是說說而已。”
江弈有些詫異，他在年輕一代裏，幾乎看不到這種少年銳氣了。
大多數的人，都想成爲界者。
“你很有意思。”江弈笑了。
“謝謝，你也是。”
“所以，剛纔的諮詢費交一下。”江弈淡淡道，“一萬二，謝謝。”
凌峯：？？？
好傢伙，難怪這小子這麼熱情，講了一堆，在這等着他啊！
凌峯白了他一眼，起身就要走。
“別走啊，開玩笑。”江弈連忙攔住凌峯，“這樣，我這邊有一個項目，咱們一起合作，如何？”
“沒興趣。”凌峯當即準備離開。
“凌峯！”江弈喊住他，“你別忘了，你突破不了一星界者的話，什麼獎勵都沒有！而我可以用兩天時間幫你突破！”
“不需要，您就省省吧！”
凌峯嗤笑一聲，頭也不回地走了。
江弈很奇怪，這凌峯難道不想突破一星界者？
一星界者並不是說達到10.0界力等級就好了，還要去星館進行考試，得到國家的承認纔行。
凌峯要是一直在10.0上下徘徊，考試的時候可能會涼。
如果要再考，就得三個月後了。
所以現階段是讓凌峯把界力等級從9.9提升至10.0左右，並且穩住，纔算成了一星界者。
江弈覺得自己應該沒有計算錯誤，凌峯應該會感興趣纔是。
可是凌峯卻無動於衷。
“這小子，難道自己有辦法？”
“真是奇了怪了。”
江弈思索着，連忙跟在了凌峯身後。
很快放了學。
凌峯哪裏都沒去，而是悄悄地在找鄭鴻基的身影。
他發現鄭鴻基今天沒有坐在校門口，而是在圍牆邊上徘徊，校門口那邊，有一些保安正挨個看人。
“這老鄭，想從圍牆和校門那邊一起逮我？”
凌峯就猜到鄭鴻基會故意抓他，所以他這回沒有走圍牆，也沒有走大門，而是拿出了手裏的廣播控制器。
“鄭老，宋院長讓您過去找他一下，有急事。”
凌峯變聲成了學校老師，發送了全校廣播。
鄭鴻基聽到後，皺起眉頭，但也只能往回趕。
凌峯趁着這個空隙，當即翻了圍牆，離開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