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讓顧鴻名和吳狂覺得有些驚訝。
彷彿察覺到自己失態，凌常勝立馬笑道：“讓兩位見笑了。不瞞兩位，我和孩子他媽的小世界，就是因爲當初遇到了永恆教徒才破碎的。再加上之前江南市大劫，小峯那孩子有個關係很好的前輩也被永恆教徒殺死，說不恨他們是不可能的。”
“誰不是呢？”吳狂點頭道：“那羣畜生，我恨不得見一個殺一個！”
“咱們都是一樣的。”顧鴻名道，“所以家訪很有必要。”
“兩位，就不提那些晦氣東西了。”凌常勝給他們倒茶，“這方面你們儘管放心，我凌常勝教孩子，原則是第一的。只是如今他們上了大學，我們夫妻倆就沒時間管了，還要拜託你們多教導了。”
“那是肯定的。”顧鴻名笑道，“一個新生考覈冠軍，一個亞軍......光是這一點，他們就有資格拿到學院裏最好的資源。”
“凌峯的老師早就選好了。”吳狂插話道，“但凌緣的還沒有。學院裏打算派遣一個準秩序境的老師收她爲徒，我們想問問凌先生怎麼看？”
“我當然沒意見了，老師們做主就行。”
凌常勝的回答顯得很隨意。
可這個時候，顧鴻名卻是冷不丁道：“如果這個老師的名字叫做......紫慕婉呢？”
聽到這這個名字，凌常勝倒茶的手顯然是頓了一下。
這個小細節被顧鴻名看在眼裏。
“怎麼，凌先生認識她？”
“聽說過。”凌常勝沒有否認，“我記得她是高等學院古武系的老師吧？據說她天賦很強，當年也跟過常勝將軍，只是不知道爲何一直沒能突破秩序境。”
“哦？”顧鴻名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笑盈盈道：“紫老師這些年深居簡出，平日裏也就收一些女弟子，不知道凌先生是從哪裏聽到她消息的呢？”
“我也是從學生那邊聽來的。”凌常勝顯得很淡定，“你也知道，我們星館裏的人員很雜，有安全局的人，也有高等學院的人......還有你們高等學院的畢業生們，所以他們有時候也會跟我說一些學院裏的事。”
“是嗎？”顧鴻名笑着點頭，“原來如此。”
三人之間，忽然沒有人接話了。
氣氛有些安靜地詭異。
還是顧鴻名先開口道：“今天很遺憾，沒能見到凌緣凌峯的媽媽。聽說她也姓顧？”
“是的。”凌常勝點頭，“孩子他媽在體制內工作，沒辦法離開崗位，請兩位見諒。”
“無妨，以後肯定有機會見的。”顧鴻名道，“我們今天來也是以防萬一，現在看到凌先生這般同仇敵愾，說明凌峯和凌緣兩個孩子的成分沒問題。”
“只是我還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凌先生。”
“不知道凌先生能不能回答？”
凌常勝當即道：“顧老師請說！”
顧鴻名認真地看着凌常勝：“不知道你是怎麼看待......常勝將軍的呢？”
這個問題就像是在三人之間丟出了一枚驚雷，炸得整個會客室一片死寂。
而凌常勝很快反應過來，笑着回答：“那是我天夏國的傳奇，像我這樣連混沌境都不是底層廢物，沒有資格去評價他。”
“我看倒是不然。”顧鴻名道，“凌先生這麼多年替星館培養了不知道多少高手，功績不亞於我們高等學院的老師，評價常勝將軍還是有資格的。”
顧鴻名這話，顯然是想逼迫凌常勝做出正面回答。
凌常勝目光有些凝重，但還是笑道：“若真要我說，他畢竟已經是死人了，論功績，肯定不如咱們龍天臨總館主。”
這話一出，顧鴻名和吳狂都有些驚訝。
他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評價常勝將軍的。
常勝將軍那個年代，他可是天夏國第一強者，龍天臨那個時候也遠不如他。
“凌先生這話在私底下可以說說，可千萬別當着外人說。”顧鴻名提醒道，“那是我天夏國的傳奇，不容玷污。哪怕是龍天臨將軍，也不敢說功績比他要強。更何況，他還沒有死。”
“他沒死嗎？”凌常勝驚訝起來。
顧鴻名冷不丁道：“他有沒有死，凌先生難道不清楚嗎？”
“哈哈，顧老師說笑了。”凌常勝笑了，“我一個星館底層教練，怎麼可能清楚。”
顧鴻名也笑了。
兩人的笑容在吳狂看來，都有些假。
“既然如此，我們就不打擾凌先生了。”顧鴻名當即起身，“如果凌峯和凌緣有任何情況，我們都會聯繫您的。”
“好，我送送兩位。”
凌常勝也起身，帶着兩人走出了星館。
顧鴻名和吳狂離開了天臨星館。
坐上車後，吳狂忍不住問道：“老顧，咋樣？發現問題沒有？”
“當然。”顧鴻名沉聲道，“這個凌常勝，百分百有問題！”
“他到底是不是常勝將軍？”吳狂一臉着急，“你別光說有問題啊，咱們是來確定人家身份的。”
“他若真的是，那這個反應，也太過平靜了。”顧鴻名皺眉，“他若不是，凌峯和凌緣身上的頂尖武技就沒解釋了。”
“凌峯刺傷夜雲，施展的是《靈劍術》，那是常勝將軍的劍術。”
“而凌緣在負四層裏施展的，是《血月刀術》，屬於月將軍。”
“這倆武技，都已經超出s級的範疇，越過了ss，達到了sss的級別！”
“如果沒有兩位將軍指點，他們不可能學會這武技。”
吳狂翻了一個白眼：“你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
“他藏的太好了，我看不透。”顧鴻名道，“但我有七成把握，我們找對人了！”
“你這老狐狸都看不透？”吳狂一驚，“別七成了，我覺得他十成就是那位將軍。”
吳狂說完這話，撓了撓頭，用後視鏡看了一眼星館大門。
“老顧，你說咱們要不要回去砍他一刀？”
“他如果真是那位，肯定能接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