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這個凌常勝來說，他受傷之後，僅僅一個月就傷勢痊癒擔任了天臨星館教練的職位。”
“而且這一當就二十年。”
“當初的同事都已經熬成了館主，他居然二十年都沒有升職，甘願留在崗位上。”
“還有這個顧凡月，也是一直在基層幹文員工作，夫妻倆一點進取心都沒有。”
升官發財，這是普通人最正常不過的想法了。
但是這個想法，顧長明沒有在凌常勝、顧凡月兩人身上看到。
“混喫等死，躺平過日子？”顧長明眯起雙眼，“可檔案裏又說凌常勝兢兢業業，培養了不少高手出來，這樣的成績二十年不升職.......”
“或許，這就是問題所在。”
顧長明的邏輯推斷很嚴密。
若是真有甘願留在基層，不想升職賺錢的人，那也是極少數。
“去親眼看看這個凌常勝，或許就有判斷了。”顧長明道，“他若隱藏實力，如今四十多歲的年紀應該是凌空境。這樣的話，比起在秩序境保護之下的凌峯，殺他還是不難的。”
顧長明思索再三，決定前往天臨星館看看。
已是中午，天臨星館門口的人絡繹不絕。
有家長帶着孩子來測試的，也有在爲界力等級考覈做最後衝刺準備的。
顧長明混在這羣人裏，有些扎眼。
他冷漠的臉，時刻透着生人勿近的氣息。
不少學生和家長都會怪異地看着他。
顧長明神情淡漠地看向天臨星館裏的裝飾，這是他第一次進入星館裏。
自從被孤兒院收養後，他每天都是在孤兒院破舊的操場上一個人訓練，怎麼可能來天臨星館這種好地方？
更別說請教練了。
顧長明來到了接待的窗口。
“您好，您想要辦理什麼業務？”
窗口年輕的女接待員看到來者是一個帥哥，態度都不由好上了幾分。
“你們這裏是不是有一個叫做凌常勝的教練？”
“你說凌教練啊，他是我們這裏的明星教練。”接待員笑着道，“不過他這個月的學員名額已經滿了，你想要入他門下，可能得等下個月了。”
顧長明眉頭陡然皺起。
這個凌常勝......這麼受歡迎嗎？
“有什麼辦法可以見到他？”顧長明又問道。
“你要不辦理一張自由訓練卡，去訓練區看看？”接待員介紹道，“凌教練這個時候應該在訓練區教導學員。”
“好。”
顧長明當即交了錢，辦了一張卡。
他刷卡進了自由訓練區。
這是一個很大的場所，裏面各種設施齊全，足以接納三千人進行特訓。
顧長明環顧四周，他看到了有在速度測試機上瘋狂奔跑的學員，也看到了在舉重和揮拳的學員。
這副場景，跟高等學院的訓練場別無二致，甚至更加熱火朝天。
顧長明很快就找到了凌常勝。
因爲凌常勝身邊圍着一羣初等學院的學生。
“你們的發力要準確，否則會弄傷自己。”凌常勝一邊細心教導着學員，一邊給他們做示範動作。
這其中只有四五個纔是他帶的學員，但因爲他在授課，所以很多學生也都在邊上聽着。
按照檔案顯示，凌常勝大概四十多歲的年紀，但看起來卻很年輕，說他三十出頭都沒問題。
他舉手投足之間，滿是自信。
對學員的態度也很友善，笑容甚至能治癒別人。
能夠看出來，凌常勝年輕的時候肯定很帥。
但越是這樣，顧長明越覺得不對勁。
按照組織的想法，凌常勝邊上應該有人保護纔對。
他四下看了一眼，並沒有發現異常。
凌常勝，就是凌常勝，沒有人保護他。
“難道，他真是凌空境？爲了某種目的，隱藏了實力？”
顧長明走了過去，從近距離望向凌常勝。
此刻，正在教導學員的凌常勝似乎也注意到了顧長明，他轉頭笑道：“小哥，你也對我的課有興趣？”
顧長明淡漠道：“沒有，隨便看看。”
“看你的樣子挺有興趣？”凌常勝道，“要不來試試？這麼多孩子都在這，你剛好可以給他們做個示範。”
“我沒興趣。”顧長明回答。
“好吧。”凌常勝笑道，“我們這星館，平常只有低階混沌境會過來，高階的基本都見不到。好不容易看到一個凌空境到我這來，我還想讓你給孩子們開開眼界呢。”
這話看似隨意，但在顧長明心裏卻是激起了滔天駭浪！
凌常勝，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實力！
凌空境！
“你別介意，我以前在軍方工作，看人很準。”凌常勝解釋道，“凌空境的氣場，我一看就知道。”
顧長明臉色略有陰沉，目光直勾勾地望向凌常勝。
他發現凌常勝的雙眼很深邃，讓人看不透。
“這凌常勝，絕對不可能只是一個界者！”
顧長明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
莫非昨晚的行動，是凌常勝親自出手，殺了那些混沌境？
若真是如此，自己今天來，沒準也會被凌常勝看破身份......
想到這裏，顧長明後背冷汗直流。
他還是大意了。
他根本不會想到凌常勝居然隱藏地這麼深！
“希望是我猜錯了......”
顧長明臉上儘量保持着淡定，他道：“我只是來隨便看看，我還有事，先走了。”
“唉，真可惜啊。”凌常勝嘆息，“那我就不打擾小哥了。”
他隨即朝着學生們道：“接下來我們教用力方式，你們好好看我的手肘.......”
顧長明很快就離開了這裏。
但隨着顧長明逐漸走遠，正在教導學生的凌常勝再次轉過頭，望向顧長明離開後的背影。
他原本帶着笑意的雙目，漸漸變得冰冷起來。
“沒想到永恆聖教居然還有這麼小的崽子。”
“這種年紀都成了凌空境，天賦異稟！”
“這個人不能久留，必須要找機會讓龍天臨把他除掉。”
凌常勝不光是一眼就看出了顧長明的身份，而且還看穿了他身上那股揮之不去的殺意。
屬於.......永恆聖教的殺意！